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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的人都知道,小黑对图额很是忌惮,不仅是因为图额是前朝战神,更是因为,图额是无德的老师!一个前朝战神,一个本朝战神,如果联手,足以做到囊括天下。无德站出来,不让小黑审问图额的旧部,很难让人不去猜无德有什么心思。
本来太后就是让那车夫说,他和沈青画见过面,他藏身大理,就是为了找到小主子沈青画!那么也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图额的旧部留在朝中,却没有动作的原因。即便作为小主子的沈青画对南国没什么企图,小黑也不会留下沈青画。若不是无德突然带走车夫,那一次不仅能把沈青画扳倒,还能无德也将能摆脱与图额的嫌疑!这种无害的事情,无德为什么反目?
看着太后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沈青画心情大好。
“说出来,太后一定不相信。那个车夫,是有人送给淑妃的。”
太后知道,淑妃送来的时候,说是无德让人送来的,能指控沈青画。
“当然,将车夫送给淑妃的,不是本宫,也不是无德。”沈青画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扬起下巴,“是叶大人,叶一鸣的爹。”
太后瞬间睁大了眼睛,仿佛又看见满身是血的女人!太后吓得“啊”地惊叫一声,五官皱在一起,狰狞得很,精心修成杏仁形状的指甲,紧紧地攥着被子,手心里全是冷汗。
对于太后白天都心中有鬼的模样,沈青画甚为不齿,嗤笑:“当初你们把叶一鸣的娘弄进宫来折磨死,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居然为了让叶一鸣的爹娶薛家的姑娘,把正妻弄死。结果怎么样?薛家的姑娘嫌弃叶一鸣的爹是鳏夫,推了亲事!之后叶家又搞不定叶一鸣他爹,生生地断了叶家的一只胳膊,这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不然,现在的叶家,恐怕比无德的势力还要盛!
“而且,可能太后您得来的消息,有些出入。”沈青画捻了捻手指,“阎王门的门主,是宫里的人。至于是谁,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了,应该不难猜。”
皇宫里,想让太后死的不少,可手里握着阎王门的,只有……
太后猛然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皇上?
皇上手里确实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原来是阎王门!
太后想通了这一点,陡然笑出来,那声音里,尽是艰难的苦涩:“哀家虽然不喜欢皇上,可也没对皇上动过杀念,没想到,竟然被白养这么多年的狼反咬!”
她当初在阎王门买杀手刺杀沈青画,没想到阎王门竟然将计就计,杀了叶家的家主,嫁祸给她!累的她被叶氏的人下毒,如今就要毒发!
“叶氏造反的证据,说是在半路上被人夺了,其实是太后您的人抢了去吧?叶氏早就知道这事,所以你们叶氏的家主,才和本宫演了这一出戏,就为了,让您带着叶氏造反的证据,永远睡在地里。”
“他们居然!”
虽然太后一直压着叶家支持淑妃的势力,可每件事情都是以叶家整体的利益为重。未想叶家的家主,居然为了一口怨气窝里反!
太后怒火攻心,“哇”地一口血,连避让都来不及,吐在床榻上,昏死过去。
沈青画攒眉,退后一步,避让污血,低垂眸子——
原来小黑藏着后手!
杀手盟!三番五次要置她沈青画于死地的杀手盟!
阿黄先前查出杀手盟的主子是宫中的人,可后来一年多,也没有查出个头绪,原来,这人,居然是小黑!难怪,难怪!
沈青画出佛堂的时候,弹了弹指甲,将指甲缝里的药粉清干净。心道叶一鸣给的药引还真不错,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让太后毒发,省得动手。不知道太后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一生,会葬送在自家人手里?
刚收了手,就见秦王纵马过来。
第140章 心中竹影
秦王也不下马,挺着背脊,堵住沈青画的去路,劈头就问。
“人呢?”
想来是刚得到消息,就一路赶来。
沈青画的手搭在浅黛的手臂上,走了两步,才缓声老实交代。
“送回去了。”
“你!”秦王气结。
沈青画斜眼睨着秦王:“难道她在这比较好?”
“……”
“刚走,这会应该还没过十里亭,你要不要去送送她?”
沈青画话音刚落,秦王已经翻身上马。马蹄一路溅起花香。
原来转瞬,已经是秋天。
当年苗疆公主一入京城,惊艳四方,刹那芳华,勾走少年王爷的魂,到如今,十三年弹指一挥,佳人不再……
沈青画望着秦王离开的方向,揉揉鼻子,喃喃自语:“秦王这相思蛊,这么久还没发作?”也不知道南疆小公主还走不走得成。
不过这秦王爱女这一条,倒是没有礼亲王做得那么到位。礼亲王那德行,该是给许戊做儿子才对。想到礼亲王抱着许戊大腿哀嚎耍赖的样子,沈青画忍不住一笑。
没几天,太后薨逝,叶氏在宫里的势力,尽数拢入淑妃的囊中。
钟粹宫里,芭蕉肥绿,藕叶接天,淑妃醉心刺绣,闭门不出。
一时间,后宫情势不明。
沈青画依旧无心弄权,整日就把自己当成后宫的一尊摆设,无精打采地想着诸多过往旧时,偶尔痴痴一笑。
“阿黄,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小窝?再过半年,小窝的桃花又要开了。”
阿黄上前来,摸着沈青画的脑袋,眼里满是纵容。
“青画想什么时候回去?”
沈青画歪着头想了想,没有回答。
小黑的杀手盟还没有解决,现在回去,阿黄只能处在被动的地方。沈青画便爬上屋顶,去想冯玉。
冯玉对于沈青画来说,就是心中的一袭月下竹影,扫不走,洗不去。
冯玉这人……沈青画想了许多,最终还是一声轻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望着天空飞过的鸟雀,轻叹——吏部侍郎,很会教儿子。
沈青画躺在微烫的屋顶,睡了一个下午,等下来的时候,身子还暖烘烘的。
冯玉去了流放地,半年才能回来。
半年,半年正好是年初,也不知道冯玉什么时候回来。
浅黛小心翼翼地蹲在屋脊边上,守着沈青画,柔声劝着。
“玉公子会武功,又有人看护着,想来是没事的。半年,六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沈青画问浅黛:“要不要收拾了玉明公主?”
浅黛皱了细眉,迟疑。
“那人,是皇上的妹妹。”
是啊,皇上的妹妹。
从那天开始,沈青画开始发烧,无缘无故的在夜里突然病了。
太医院的人都来过,结论都一样——郁结于心。
等太医离开,阿黄铁青着脸,压着沈青画,不管不顾地做了一次,沈青画疼得死去活来,差点丢了一条小命!
结果……沈青画隔天早上,退烧了……
阿黄摸着沈青画的脑门,说了两个字:“欠操!”
沈青画笑了,那笑里的意思,阿黄说不清楚,却就是觉得不痛快。
……
冯玉到流放地的时候,阎王门的人才从暗处出来。
三和帮那边跟来好几个人,早就准备好屋子让冯玉住。
阎王门的人刚在门口停下,冯玉就开口问来人:“阎王刀还有什么事?”
沈青画绝没有想到,原来冯玉在背后,是这么称呼阿黄的。
门外的汉子一拱手,客客气气。
“门主让带话过来,问那日在紫金崖,公子舍身救夫人的时候,还发生什么事情。”
冯玉嗤笑一声:“他想问,怎么不亲自来问?怕控制不住杀了我,青画会恨他一辈子?”
那有恃无恐、逍遥跋扈的样子,不可一世。
阎王门的人静默不语。
笑完,冯玉敛去眉间相思:“你只回去告诉阎王刀,青画给我批的偈语,‘开遍情花却无果’。”
等阎王门的人离开,冯玉才苦笑——阎王刀啊阎王刀,你何必拿我当劲敌?你可知,沈青画为了苏翰辰,而放弃我?
其实冯玉也是个小气的,刚开始,沈青画为了冯玉小鸡鸡的事情,请叶一鸣出马。后来,因为苏翰辰,沈青画就把叶一鸣从冯玉身边调走,冯玉到现在还记着。
似乎,男人遇到心爱的女人,就没有不小气的。
……
冯玉去了流放地之后没多久,大理城就开始漫无边际的烟雨,连着一个月,不是寒雨,就是烟幕,总是湿润着,让人打不起精神。
浅黛问沈青画:“娘娘,要不叫上戏班子,去御花园的戏阁听戏?”
听戏,沈青画是没兴趣,倒是去梨园,找了几个会说段子的先生,在承德宫里讲皇亲国戚的风流韵事。
先生在外面讲得是提心吊胆,沈青画在里面听得是津津有味,偶有几次,还低低地唱几句小曲。
天色晚的时候,就留几位先生下去吃饭,特地交代浅黛,去御膳房里端几道菜来,赐给先生们。
几位先生听到能吃御宴,都觉得这是天大的福分,激动不已地抖着胡子谢过皇后娘娘。
沈青画趴在窗台上,看着门外的翠竹,尖尖竹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