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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儿。“说话呀,我问你做了什么事情?”
会客室内顿时有一阵沉默,不过就在众人以为管初彗窒直沉默下去时,她却突然抬起头面对她父亲,然后开口道:“我做了什么?不就是你要我做的事吗?”
在场者只有罗致旋听得出她这句话的意思与苦涩。
“你说什么?我要你做的,”管园仁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似的,不过碍于情面的问题,他没这样做也没有破口大骂,只是以无比严厉的表情与口气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我要你到学校来是来跷课、学抽烟、拿石头打老师吗?”
“对。”管初彗知道她这个回答绝对会招来一巴掌,可是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坚定不移,她看着父亲给了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回答。
“啪”
“你再说一次!”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她的脸再度打得歪向一边,第一次的火辣加上第二次的辛辣,她的脸颊早已痛到麻木不仁的地步,所以当她父亲愤恨的要她再说一次时,管初彗毫无犹豫的应他要求再度回答他的问题。
“对。”她将头转正看着他说,“你不是三不五时叫我学学哥哥、姊姊吗?我学啦,而且你不是也很满意吗?国中的时候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自从我升上高中之后,你却不止一次称赞我懂事、乖,这不就是你要的?”眼见第三个巴掌又要落下来,管初彗迅速地闭上双眼。可是预期下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她不由自主的慢慢睁开双眼,看到父亲高举在半空中的手正被罗致旋所截住。
“你是谁?”管园仁没想到有人敢插手这件事,更没想到插手的竟还是穿着制服的学生,他生气的瞪眼问。
“罗致旋!”在惊见罗致旋的举动而引发的一阵错愕后,自始至终都闷声不响站在一旁的校长与训导主任同时间紧张的冲上前叫道。
“你在做什么?还不放手!”训导主任训诫道。
“对不起、对不起,管议员。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因为和干金有点熟识,所以不忍你再责罚管初彗同学,才会突然出手阻止的,请你别介意。对不起。”校长卑躬屈膝的道歉。
“学生会长?”管园仁顿了一下,挑眉看他,怀疑自己这个不成材的女儿怎么会和这种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扯在一起。
“他曾经极力的想帮助管初彗同学适应学校规律的生活,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校长点头道。
“其实管议员,校方也并不是不尽人情一定要让令千金退学。”训导主任开口说,“如果她能向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违反校规的话,我和校长讨论过了,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
“听到没?你还不向校长、训导主任道谢。”管园仁喜形于色的霍然一把将管初彗拉了过来命令道。“说话呀!”
管初彗在沉默了一阵子之后,霍然转头看向她父亲,“你要我说什么?”她问,“这个学校我根本就不屑再待下去。”
她的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罗致旋,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么恨他,恨到宁愿被退学也不愿继续跟他待在同一所学校里。
她知道自己这话一出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原本就对她不满的父亲会怎么对待她让他丢尽了面子?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会承受不住这样致命的一击的。
她真恨他恨到非要折磨他以忘却对他的恨吗?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管园仁难以置信以及愤怒的瞪着她,“我管园仁怎会教出你这样一个女儿来,我……今天我若不教训、教训你,还真是对不起学校的校长、主任、老师们,竟让你为他们带来这么多麻烦,我……”他控制不住的举起手,没想到还没挥下却又被拦住——又是那个学生会长。“放手,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他怒目相向的朝罗致旋恐吓道。
罗致旋并没有理管园仁的恐吓,相反的,他的脸却突然的向管园仁倾进,冷冷地在管园仁耳边缓慢地说:“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竟然还想管国家大事,我想下届选举应该要大家多了解‘选贤举能’这四个字的意思才对,你说对不对管议员?”
管园仁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用力的甩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狂妄小子的钳制,怒发冲冠的瞪向罗致旋想给他一些颜色瞧瞧,却冷不防的被他那深邃、犀利而且冷酷无情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这个年轻人该不会拥有什么黑道的家世背景吧?要不然怎会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令流氓、莽汉看了也会心惊肉跳的凶猛眼神?
小心驶得百年船,在未弄清楚对方的来历之前,他向来不会莽撞行事,即使对方只是一名高中生也一样。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管园仁小心翼翼的沉住气,带着一脸愧疚之色面向校长与训导主任,“谢谢校长、训导主任你们的好意,既然小女犯了校规,就应该以校规处置,毕竟国有国法、校有校规,深感愧疚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她为你们带来的困扰,我真的诚心诚意的向你们道歉,还有谢谢你们。
“管议员……”
“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就照你原先的意思勒令退学吧。”他打断校长想请他三思的开口,“对不起,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等着我去开,至于小女在校的最后一天还是得麻烦你们,在下告辞了。”
“管议员、管议员……”
校长追了出去,训导主任却留了下来,他得意的望着呆若木鸡的管初彗。既然她议员父亲都无话可说了,今天他说什么也要让这个不良少女退学,他是绝对不会让北中的好名声在自己任期内毁掉,他发誓。
“管初彗,机会是你自己错过的,别怪学校无情。”他义正辞严的朝她说,
“关于你退学的事将于今天最后一堂周会上公布,至于这中间的时间你就给我好好地待在训导处,我绝不允许你去影响学校内的任何一个学生,即使只剩下一分钟也不行。走,跟我回训导处。”
管初彗面无表情的随他走,留下罗致旋一个人焦虑地呆站在会客室里。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
☆ ☆ ☆
校园礼堂内众人议论纷纷,谈的、说的、聊的无非都跟管初彗要被退学这件事相关,有人同情她;有人认为她是咎由自取;有人觉得因为抽烟就被退学,学校大小题大作了;有人却说听说她是拿石头丢训导主任,公然挑衅才被退学的。总之流言传来传去,大伙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事实是什么,惟一确定的事实就是管初彗这次是绝对逃不过被退学的命运了。
当礼堂内响起礼正、稍息、坐下等整队命令之后,原本吵吵闹闹的礼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目光一致的都望向台上,屏息以待谣言中的女主角现身。终于,在千呼万唉之下,训导主任缓缓地走上台前,而管初彗则在生活辅导老师的带领下,面无表情的站在台上的左前方。
“我今天有件遗憾之事必须在此宣布。”训导主任以此做了开场白,“我想大家都知道关于一年级学生管初彗,她从入学开始便不断违反校规,除了服装仪容不整之外,跷课、抽烟、闹事,简直是无恶不作。而今天,她除了违反校规在学校内抽烟之外,甚至袭击老师,对于她这种恶行恶状,在事后竟毫无道歉、改过的悔意,校方终于不得不忍痛宣布放弃,今天在此宣布将她退学。”
“抗议!”
突如其来的一句抗议顿时引来一阵喧哗之声,并将礼堂内所有人的目光从台上训导主任身上移到台下原本是司仪站立的地方,并发现在那里不知何时司仪换成学生会长罗致旋,他手持麦克风与台上的训导主任对峙着。
“你说什么,罗致旋?”训导主任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一副差点要昏倒的样子。
管初彗震惊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站出来为她说话。
“我抗议。”罗致旋不避不让的说,“只为了抽一根烟就勒令退学的话,我认为是过分的处分,希望校长和训导主任三思。”
“什么抽一根烟而已,难道你没听到我刚刚说她袭击老师吗?”
“如果训导主任硬要将自己不小心被石头砸到说成管初彗袭击你,我认为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你说什么?”
“任何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有他发泄的管道,管初彗只不过丢丢小石头,而训导主任又正好倒楣从那里经过才会被丢到,如果将这件事指责为她袭击老师,而将她勒令退学的话,这似乎有点公报私仇的意味。”
“罗致旋!”训导主任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咬牙道,“你为何说出这种话?你指控我……我在公报私仇吗?”
“我没这样说,只是想请校长和训导主任三思而后行。管初彗这次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