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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门「喀啦」打开了,便见神情愉快的言君国走出来。
「还好吧?」不知怎地,她真喜欢他这副表情,好像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
她会站在这里纯粹是关心言君国的身体。
「嗯。」终于结束了,言君国表情相当轻松。
「吃坏肚子?」朱少日想了想决定还是问出口。
「我会精神紧张,一紧张就会影响肠道,因此每到一个新环境,我总要适应许多天。」瞥见她担忧的神情,言君国苦苦地自我调侃。「放心,还不至于影响工作。」
「看过医生没?」
「西医说是轻微的肠躁症,跟压力有点关系,要我放轻松。」
「喔,那总经理真的要放轻松了。」或许,等他们再熟一点,她能带他去看看她的中医医生,看看有没有方法医治。
不熟的关系,一切点到为止。
「我知道,谢谢。」
正当两人相偕要离开时,言君国赫然想起他的皮包还放在厕所里。「我忘了东西,等我一下。」之后连忙走入厕所。
这时,又听见不远处的楼梯问传来放肆的喧哗和高跟鞋的声音。
朱少日很清楚是谁,表情一敛,跟着进入。
「少日?!」
「总经理,你先回去吧,换我了。」
言君国却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而他也听见厕所门外的声音是会计部的小姐,于是他走回厕所内,反正这厕所他也熟了。
两人便在最后的两问厕所内一人一间静候。
朱少日也知道言君国没有离开,本想说话,但为时已晚。
厕所的门被推开,接而的声音是尖锐的嗓音--
「妳;们知道吗?朱少日当了总经理的秘书呢!」补粉的小姐如是说,拔高的声音彷佛怕整间厕所内有人听不见。
上眼影的小姐接口:「听说了,真想知道内幕。」
不知该补什么的小姐回答:「有什么内幕?一定是原本的秘书生病或临时有事,才由她代替嘛!」
四道犹如极地的寒冷目光又同时扫向那个不懂得发挥「同仇敌忾」精神的白目同事。
只见不知该补什么的小姐干干一笑。怎么她又笨到实话实说了?
补粉的小姐慢条斯理地解释:「我看根本就是朱少日故意装大方,然后正式上任时,才又借故将原秘书调走,好让自己能接近总经理。」
还在上眼影的小姐续道:「是啊,一定是这样的!昨天她不是带总经理逛整栋楼吗?我就想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大概是早有企图了吧!」末了,还补上轻笑。
不知该补什么的小姐,仍在翻找她的小皮包,心想自己该不会什么都没带吧?
两人见她「自顾不暇」,便径自又交谈起来。
好一会儿,她们也不等那个仍在翻找皮包的新人,高跟鞋一蹬,率先离开厕所,新人见状,也连忙追了出去。
「妳;们等等我啊!」
终于,这才还给厕所安静的空间。
朱少日坐在马桶盖上,想着刚刚她们的话。
扪心自问,她对总经理可是一点企图也没,对他好,是因为他是上司、因为总裁有嘱咐、因为他与她很有缘、因为他很体贴、因为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还有……因为私底下他们是朋友,如此而已。
她对他,真的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审视完自己的心情并没有不当之后,朱少日也就不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她早明白她们只是想针对她罢了,只要事情有关她,就想说上几句,对或错,就不在管辖范围里。
她轻轻叹口气。
其实,若不是看在总裁一直不希望她离职的份上,她早就辞职了,不是说她懦弱怕事,而是若能换个环境,对她来说总是比较好,对她们亦然。
基本上,她是能避开她们就避开,若照刚刚她与总经理在一起的状况,就算他们行得正,她们亦不会罢休,与其让她们也对总经理乱说一通,她宁愿退让,不愿再增加别人的困扰。
流言,往往是跟着当事人。
蓦然,她觉得自己好似遗忘什么了……啊,对了,总经理还在她隔壁。
「总经理……」她轻轻一喊。
「嗯?」隔壁也传来回应。
「你不出去吗?」跟她一起待在这里,不觉得奇怪?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小心翼翼地问。很清楚言君国这个问题将会决定他们之后的友谊是否会长久。
「我在想……为何十三楼的会计部,每次都要到十五楼的女厕来?」这问题打他晓得会计部在十三楼后,就困扰他许久。
他想不通,以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相当不合理,毕竟女厕的厕所数目并不算少,除非集体肚子痛,否则应该不会到「供不应求」的地步。
朱少日根本没想到言君国会问这种问题,她噗哧一笑,好一会儿才解释道:
「因为十三楼不只有会计部,还有人事部,想想看,要讲别人的闲话,可以在随时会有人进去的厕所里吗?十四楼是因为有秘书室,这两个部门的磁场一向不太合,不过我想恐怕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她们会跳过这层;至于十五楼……因为总裁开会的时候,整层楼可以说除了会议室外全空了,而总裁昨天才临时说要出国,预定的会议便只以电话通知各经理改了时间,并没有公告出来,所以她们以为现在是开会时间,厕所不会有人就上来了。请问这样的解释总经理可以理解了吗?」她巨细靡遗地解释,偏偏漏了一个最重要的理由不说。
「懂了。」言君国淡淡回应。
但是,言君国倒是觉得她们之所以会上来十五楼的理由,恐怕还是朱少日吧!想上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直接遇上她,进而奚落一番。
他看得出来朱少日在刻意退让,她不想滋事,而她们显然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
「妳;觉得这样比较好?」
言君国问得模糊,朱少日却了解他想问什么,她托着腮,表情有几分怅然。
「总经理……我想你在公司待久了也会听见流言,我想还是由我来说,免得你误会她们。其实刚刚开口说话的第一个女人,她会那么气我是有理由的,因为……和她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在上个月来公司接她的时候,然后……莫名其妙就分手了,他们其中有什么纠葛,我不知情,直到后来她的男友不时来纠缠我,我才明白。」
「就这样?」
「是啊。」因此她一再退让是想息事宁人,毕竟她了解感情的伤会有多么痛。
「妳;真是笨。」又笨又善良。
笨--她没听错吧?他居然说她笨?
「为什么?」
「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她男友来缠着妳;,是他的事情,跟妳;有何关系?然后,妳;一味退让,让她一直憎恨妳;,对妳;、对她都不是件好事,她走不出去情伤,就会永远躲在以辱骂妳;为快乐的世界里,这样,只是害了她,而妳;,也将一辈子带着这个遗憾,不是吗?」
朱少日转头,目光看着隔板眨了眨,心底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充塞在胸怀。
从来,就没人对她说这些道理。
她的朋友总是站在她这边责骂伤害她的人,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什么错也没有,只是也找不到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因为她压根不想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但事情仍是因她发生了。
言君国不仅站在她的立场着想,又能宽容地对待伤害她的人,顿时让她真的觉得很……很想大哭一场。
眼眶泛红了,朱少日努力吸吸鼻子不让泪水夺出,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呢。
可是下得下说,她真的好感动,不自觉地,她的手贴上两问厕所中间的隔板上,额头也靠上手背。
为什么这样的感动竟是个认识不过才一天的男人给她的?
突然之间,她胸口里的郁闷,似乎有了宣泄的管道,或许只是一点点大的洞口,却也让她好过许多。
听见细微类似哭泣的声音,言君国担心地问:「妳;没事吧?」
朱少日吁了口气。「嗯,没事,只是觉得头一次在厕所跟人说话,这经验也是挺有趣的。」她赶忙转移话题。
「是啊。」言君国柔柔地笑。他也是呢!第一次在厕所偷听女人说话、开导别人,的确是很特别的经验。
以前觉得厕所除了正常用途以外再无其它,头次,言君国也觉得厕所是个挺有
趣的地方,往往最私密的事情都是在这里发生,没想到也能变成另类聊天的场所。
不过再如何奇妙有趣,班也是要上的,他们跷班太久了。
「回去了?」他问。
一嗯。」打起精神,她是该上班了。
两人同时步出厕所,言君国一看就晓得她红了眼眶,不过神情却又如平常一样散发着坚强,只是这层原本很牢固的城墙,似乎有些裂痕。
他将一切看在眼底。
「妳;不知道男人喜欢保护柔弱的女人吗?」
她很快反驳。「我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