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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女人可以傻,但绝对不能蠢,妳;千万别作一个蠢女人了。」
孟雅芬也没忽略朱少日眼底的那抹落寞。
听见陈宇风抛弃朱少日的时候,她也是有点同情朱少日的处境,可后来遭男友背叛,才让她连朱少日也一块憎恨起来,到处说她的闲话。
但今天,她忽然发现自己过去的行为真的很蠢,追不回前男友,又伤害了别人,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孟雅芬垂下眼帘,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复在。
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完,朱少日想孟雅芬或许会希望能独处,当她正要离开时,孟雅芬却开口跟她道谢,原本看似剑拔弩张的气氛悄悄解除了。
朱少日只好继续坐在孟雅芬对面。「别哭了,一张脸都花了,很难看耶。」
孟雅芬听了猛摇头。「妳;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他,为了他,我下了多少感情下去,又花钱让他去模特儿训练班上课、花钱给他买衣服……」
「结果他依然对妳;不屑一顾,这样值得吗?」她点出结果。自己的重话说完,现在得换听她抱怨了。
孟雅芬趴在桌上抽抽噎噎哭了起来。「我就是蠢啊!但爱就爱了,要我怎么马上收回感情啊?」
女人本来就很傻--她也相当同意这点。
「妳;可以数落他所有的缺点,但别把自己付出的爱情也算在内,要不然就真的很蠢了。爱上错的人是妳;傻,但妳;付出的爱情没有错。」爱一个人的心意本来就没有错,错的往往是过程与结果。
听完朱少日的话,孟雅芬的哭声渐歇,抬起头来,妆的颜色都落在手臂上。
「妳;不会了解!妳;这么美、能力又这么强,谁都会喜欢妳;的……」
她之所以故意说朱少日的坏话,也是因为满满的嫉妒啊,但话一说完,她立刻想到朱少日曾有婚约的状况,虽然不知后来取消婚礼的理由究竟为何,但想来必定不太好。
两人四眼对上,朱少日隐约瞧见孟雅芬眼底的歉意,她立刻笑道:「没关系。」她没想到向来很高傲的孟雅芬竟也会嫉妒自己。「其实我并不如妳;所看见的那么光鲜亮丽,我也有我的苦衷,只是不能跟妳;们说而已。」每个人心底或多或少都藏着一点不愿示人的秘密。
「对不起……」孟雅芬很真诚地道歉。明知不关朱少日的事情,偏偏管不了自己想发泄的忿怒与嫉妒,令她好惭愧。
「就跟妳;说没关系了。坦白说,我也在心底骂过妳;们,后来想过要是我的男朋友这样对我,我也很难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如同我刚刚说的一样,已经发现他是那么糟糕的人,又何必留恋?妳;的条件很好,值得再去找个爱妳;的人,看开后的世界是很广的。」朱少日最后一句话送给孟雅芬也送给自己。
孟雅芬笑得很难看。「我知道了。」
「希望妳;真的能做到,因为感情的路上没有人能帮助妳;。」如她,也是得靠自己的坚强才能撑到现在。
孟雅芬眼眶又湿润起来,趴回桌上继续闷闷地哭。
朱少日很想叫她别哭了,因为她另外还有事要办,但看她哭得那样可怜,不让她哭的话就好像是自己无情了,罢了,就让她继续哭吧。
事情--明天再跟言君国说也不迟,反正总会说的。
「我最后一次劝妳;,假如连妳;都不爱自己,也没人会爱妳;的。」
算孟雅芬好运,遇上「今天」的她,要不然如果是「以前」的她大概也不会管那么多,一定是甩头便走人。
看见孟雅芬对不该挽留的人的执着,朱少日彷佛也看见过去那个傻傻的自己,以为不孕是自己的错,因此百般忍耐,也不敢让家人知情免得他们伤心,但如今她决定不再那么委曲求全了。
有没有爱情无妨,最重要的是她得先爱自己--这点绝对没有错!
不过……她也得开始储藏明天万一被拒绝的勇气了。
万一真的被讨厌,也是她咎由自取哪。
唉,孟雅芬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啊?
蓦然,她想起自己一年前也哭了好久好久呢……时间过得真快,上次看见照片还有些心痛,这会儿感觉已经淡得不能再淡了。
对昔日的遗憾不断地减少,斩的记忆又填满过去的坑,果然啊,时间真的会让人忘记伤心的往事。
她突然好想见言君国一面。
他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朱少日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
朱少日难得也有星期一症侯群,不过是因为她昨天陪着孟雅芬大吃大喝的关系。
早上醒来时她还满身酒味,但硬是来上班,陪着言君国撑过早上。
「少日,妳;脸色都有点白了,还好吧?」言君国眉心添了抹忧色,也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担忧了整个早上,问她却又得不到答案。
「还好……总经理,下班后,一块吃个饭吧,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好。妳;真的没事?」他猜她昨晚必定反复思量,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那么就等到晚上再说。
「没事……」没事,只不过要上厕所而已。「那我先出去了。」十一点五十分,她真的冲入厕所内。
半晌后,哗啦啦!听着马桶的冲水声音,她终于明白为何言君国每次都会露出幸福的笑容,因为清清肠胃后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哪!
她果然不太适合吃油腻的食物。她自己都这样了,不知昨天狂吐的孟雅芬有没有来上班?
大家都是女孩子,她多少也能体谅她的心境。
双手搓着洗手乳,朱少日不禁盘算晚上该怎么跟言君国说她的事情,是要泪流满面戏剧性点,还是冷静自制呢?
不孕啊……
抬起还滴着水已洗净的手贴着镜子,朱少日心口突然涌现许多许多的回忆,好的、不好的,都有……
以前,她认为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孕,年轻的时候老嚷着不结婚、不生孩子;等到年纪有了,想结婚了,却真的生不出孩子来。
这时候她不免怨恨上天对她为何这么「好」,她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偏偏一语成谶。
电视上演的八点档,她向来不爱看,母亲却是个戏迷,每当剧里有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母亲就会一脸嫌恶地说,那真不配当女人。
拜托好不好?会不会生也不是女人可以决定的事情啊!
为何不会生的女人就注定得承受长辈们的关爱?
现在的科技发达,人工受孕也有成功案例,为什么就不肯多努力一下?为什么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就剥夺了她的幸福?
反正、反正现在的人口暴增,领养一个小孩从小养到大也是可以的啊……
她记得曾这样告诉过母亲,她的回答却更残忍:「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做个假妈妈有什么好的?」
好痛,她的心好痛。
「啪」!她一掌拍在镜子上,水渍往外喷了一圈,缓缓往下流。
好一会儿心情平静后,她挺起胸膛,继续洗手。
现在她是抱持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就算言君国无法接受自己,她也无所谓,因为她已学会爱自己了。
「碰」!女厕的门被人猛然推开。
上次在红河餐厅遇见的那个会计部女同事,同时也是孟雅芬的好友陈小姐走了进来。
朱少日心情不好,也懒得指正她开门声音太大,继续洗她的手。
「朱少日!」
「有事?」怒气冲冲哦。
「妳;做了什么?」陈小姐劈头就质问。
「我有做什么吗?」朱少日狐疑地反问。
「那为什么雅芬一早就来递辞呈?」
孟雅芬递辞呈了?!
「关我什么事?」啊,她想起来了,昨天孟雅芬是有提过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她自然也支持,因为她也想那么做。
「不是妳;还有谁?我早知道妳;不喜欢雅芬,但也没必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吧?以为总裁信任妳;就能为所欲为吗?」陈小姐大有仗义执言的姿态。
朱少日想是对方误会了。若换做平时,她会冷静跟她解释,但今天她已经不想再忍耐,反正言君国都说不必勉强接受,她又何必让自己不愉快?
她拢了眉心,双臂环胸,五官透着凛冽地面对陈小姐。
「陈小姐,妳;是什么时候看见或是听见是我逼孟雅芬离职的?妳;说话要讲证据,背地里让妳;们讲讲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但现在妳;都敢到我面前来指责,就给我拿出证据,拿不出来的话就把孟雅芬带来跟我对质。」她客气,就当她好欺负吗?
陈小姐微微一愣,因为她没想到素来低调下乡话、总默默承受的朱少日今天竟然会一反常态为自己辩护。
「要是两个都做不到,就闭上妳;的嘴巴少在那里造谣生事。」反正都要辞职了,就畅快点吧!
「我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