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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亲属的时候。而且,我家亲戚这边吵得一团乱,实在觉得很丢人。”
江曼的说辞并不是搪塞,全都是真心话。
陆存遇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点点头,认真地对她说道:“OK,我能理解。”
“谢谢。”江曼抬头看他说。
陆存遇俯下身看着江曼的小表弟:“小家伙,再见。只要姐姐同意,以后你还有机会见到叔叔。”
“再见。”小表弟依依不舍地说。
“会不会想叔叔?”陆存遇继续问,一脸笑意,阳光下那张男性俊颜真是耀眼。
小表弟点头:“会想!”
陆存遇满意地直了起身,视线看向江曼,然后转身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江曼拉过小表弟,笑着说:“跟叔叔说拜拜。”
“叔叔拜拜。”小表弟听话的很,乖乖地大人怎么吩咐就怎么跟着做。
陆存遇降下车窗,熟练地在街边倒车,注视完倒车镜的深邃视线随即盯着江曼的小表弟,他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似的。
但他最终把视线落在江曼的脸上,紧紧灼热地纠缠着江曼的目光。
江曼不禁因他这一看,而心头一热。
陆存遇在其他地方等她,江曼和小表弟拿着东西一边往外婆家的方向走,一边等舅舅开车过来接。
五六分钟左右,江曼等到了舅舅。
上了舅舅的车就直奔外婆家。
在舅舅车上,江曼和舅舅聊了几句,很快话题就被舅舅成功扭转到别的话题上去。
也无非就是许久不见的亲人客套的问了两句:工作怎么样,处没处没有男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27不小了怎么还不张罗结婚?尽让你爸妈跟着操心……基本就全是此类的话题。
江曼耐心地逐一作答。
含糊其辞,算是给蒙混了过去。
没几分钟到了外婆家小区门口,车开进去,下车以后舅舅大声对江曼说:“舅舅家你弟弟才23,下个月16号就结婚了!小曼,不是舅舅说你,终身大事咱们得抓紧办,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找。”
“这么快他都要结婚了?”江曼抱着小表弟下车,笑着对舅舅说:“我记得小勇才刚毕业不久啊。”
江曼跟舅舅说话,拿了东西一前一后的往楼上走。
小表弟听话的跟在后面。
舅舅的话江曼已经听习惯了,不会生气,不会感到不耐烦。这些话她大概从23岁开始就在听,长辈都急,有的长辈认为女孩子毕业工作主要,但嫁人更为重要,比工作重要无数倍。
23岁的时候,江曼当时跟江斯年正在进行异地恋,每天电/话和网上沟通,嘘寒问暖中一直保持着浓情蜜意不减。
但是,抛开江斯年和自己,江曼看着周围的女孩子同事们,心里的想法仍旧是女孩子不要太早结婚,当然,也不主张过晚结婚。
不提那些刚毕业结婚万幸得到了幸福的女孩子们。
江曼就自己和夏薇怡苏青这类型的女孩子来说,真的不适合太早结婚,自尊心强,挑剔,又对另一半男人抱有着非常高的期望。
刚毕业时思想还过于青涩,骨子里的一些主意还没有被现实给激发出来,眼界必须得承认真的很短。一月又一年的过去,江曼拿现在认识的男人跟刚毕业时接触的男人们作比较,才知道男人在品味和气质上层次可以分得如此清楚,对比鲜明。
24岁那年江曼跟老妈吵起来过,工作的事处处不顺心,基本累的回家就想睡觉,饭都懒得吃一口。老妈催婚,说工作中不认识男人就抓紧相亲。
江曼无语,上学的时候拎着耳朵告诫不准早恋,高中时期三番五次说别恋爱耽误考试成绩,这一切江曼都觉得可以理解,父母都是为孩子好,但是大学也不准恋爱,说毕业以后各奔东西感情长久不了。
乖乖听话毕业了,
江曼听刚工作时的男领导说过:不同类型的男人会让你成为不同气质的女人。
几个月前跟江斯年分开,江曼从没打算过等着有朝一日吃他这颗离婚的回头草。江曼有时也会自私,且控制不住的有那么几分几秒变得自大,恐怕许多人都不例外,在最愤怒的那一分钟江曼曾想着:江斯年,让我们拭目以待,将来你娶的童沁会让你江斯年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想过以后,迷茫的江曼又在叹气的想,而我江曼,又会找一个什么类型的男人,又要选择剩下得大半生因那个男人而做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会不会过的还不如童沁和你江斯年?
到外婆家,江曼跟外婆很亲的聊了一会儿。
背着小表弟,说了一下姨和姨夫的问题,家里人都说,你姨太能作了,估计是嫌日子过的太安生了!
姨夫不在,临时出发去了外地,江曼没办法跟姨夫谈谈。
江曼被老妈逼着给小姨打了个电/话,但是小姨态度恶劣的说在打麻将,现在下不来。
一听是气不顺,江曼就挂断了。
外婆说别管了,你也管不明白还得跟着生一肚子气。
最终江曼没管,半个小时之后离开,说还有工作的事情要忙。
陆存遇在外面等了四十几分钟了。
舅舅开车出去送,把江曼送到接来的那条街上。
“坐什么车走?”舅舅下车问,对江曼说:“要不就上舅舅的车,舅舅把你送到车站,打出租车多浪费钱。”
江曼觉得舅舅是以为她要打出租车回青城,忙解释说:“舅舅你回去吧,我同事开车送我来的。他腼腆不爱说话,不敢跟你打招呼,我给他打个电/话,马上就能过来接我。”
江曼都这样说了,舅舅就只好开车回去。
站在街边等了片刻,卡宴缓缓行驶了过来停在身旁,江曼打开车门上了车。
江曼看了陆存遇一眼,他有些不对劲,大抵上了高速开始他的脸色就是如此,没有过分的冷漠,也没有对她多么热情。
原因只有一个,宝马X5的事情引起的。
难道他知道江斯年是谁?
“你认识宝马X5的车主?”江曼很直接的就问了出来。
性格一直就是这样,不想憋着的时候在心里想想最难以收场的后果,如果这后果死不了人还能接触,那就干脆问出口。
但是,有些时候江曼也爱很艮很倔的对一件事闷声不吭,一般如果这种情况下,江曼就是单纯的想给对方添堵,不愉快的跟对方耗着不说不问。
陆存遇并没有很快的回答,在小孩子面前,较比现在,江曼觉得小表弟在场时他可比这温柔得多。
卡宴行驶在县城里,街上车并不多,但是行驶中要格外的小心,前面的指示灯不是青城常见的满屏灯,而是箭头灯,江曼见得少,很不适应,总怕他开着开着也不适应的违章。
红灯停下,陆存遇手指无聊地敲打着方向盘。反问江曼:“你认识那辆白色宝马X5的车主?”
江曼反感他总是把人逼的不知如何反抗。
面对一个说话惯性施展技巧的人很累脑子,在他不动声色害的邱树权酒驾被抓那回起,江曼就决定要跟他成为朋友,即使跟他成不了朋友,也不要跟这样高深莫测的男性成为敌人。
女人斗争可能大多吵闹一阵,男人不同。
江曼点点头,倔强地说:“对,我说他是我哥陆总你信不信?”
陆存遇的视线玩味地盯着江曼的脸颊,忍不住笑:“你哥?你哥没什么玩的了路上跟我玩跟踪?有这癖好?”
江曼没有看他的眼睛跟他对话,怕受刺激。可是听着他的这句话,江曼不禁皱眉,怎么好话到了他的嘴里一说,就好像在影射江斯年是个弱智儿童似的。
江曼没再说话。
分不清是在不与他计较,还是自知理亏,说法解释不通。
上高速以后,江曼闭上眼睛让自己处在睡眠状态,以免尴尬,其实并没有睡意。
经过高速服务区,卡宴停了。
江曼睁开眼睛,看了看服务区的标识牌,问要下车的他:“来服务站干什么?”他的车应该不需要加油,早上上高速之前就加满了,现在才跑了没多少公里。
陆存遇挑眉,身体大幅度的附压向副驾驶上的江曼,一双眼眸微敛地看着她的粉嫩嘴唇,声音磁性地开腔:“我不下车,难道你真想动手给我接尿?”
江曼直视着他的五官,闻着他的气息,忽然觉得这种男人也许欠女人折磨,折磨折磨就不会如此自大猖狂了。
“下车吧,本来生理零件就不太好,别憋坏了。”江曼笑着说。
两人对视了片刻,江曼从气息正常变得气息渐渐紊乱,经受不住他的眼神调/戏。
陆存遇挑挑眉,下车。
他拿了烟盒和打火机,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点了根烟抽。
……
下午回到创州,五点左右,江曼被工作完的苏青拦住:“两人单独相处回程之旅,感觉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