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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望满月宴,江曼也请了自己的朋友,但都是陆存遇认识的,关系一般的在电話里恭喜恭喜就得了。
苏青和夏薇怡上楼,把包放下关上门,跟江曼说:“猜我看见谁了,冯韵,这人是谁请来的?”
陆家的丑事江曼没有百分百的全对外说,苏青和夏薇怡此刻觉得,冯韵是冯安雅的养母,陆存遇的前丈母娘在,这人来干什么?怎么待得下去?
江曼答不上来,儿子满月宴请了谁这事她没细问,问了也是大多数人都不认得。
孩子爷爷来看过孙子两回,陆家第一个孙子,当爷爷的喜欢的紧,可是陆存遇和他母亲张玉莲却不愿意让爷爷多见孙子。
老爷子也没法子,儿子不跟他住,见一回孙子的确就是这么难,江曼作为儿媳,对公公的影响真说不上好,所以不会为这事从中调解什么。
满月宴请柬老爷子那边插手不上,江曼想,可能是陆存遇母亲请的冯韵,成心要给冯韵难堪。
冯韵能来,江曼倒是挺意外的,可又一想,陆显彰那边现在掉进了陆存遇摆的另一个局里,资金方面,陆显彰朝冯韵拿巨额的钱了,冯韵来这,会不会跟这事有关?
一会又响起敲门声,夏薇怡开门,推门进来的人是陆棉,陆棉搓着小手笑哈哈地直奔孩子:“好想抱我的小帅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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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楼下,冯原和周兆民一起进了大堂。
周兆民接了个电話,摆手,让冯原等他片刻,他拿着手机走到一旁,听了会儿,问他妹妹周兆婷:“你们过来了?”
周兆婷说到了门口。
周兆民回头,瞧见妹妹,就立刻挂断了电話。
冯原坐在大堂的沙发前,拿出手机,看了眼短信,是夏薇怡问他:陆存遇儿子满月,你来不来?
冯原打了一行字,准备回复,但打完字他才发现自己打的这是一行什么字,立刻又删。
周兆婷跟江斯年一起来的,江斯年瞧见周兆民,就跟周兆婷说:“我开车把你送来了,完事叫我,再接你走。”
江斯年欲离开,周兆婷回头朝他背影说:“你这么怕见她?怕不怕见,她都生了孩子,已为人母。”
江斯年的背影忽地顿了顿,毅然离开。
☆、310。【结局篇15】你先忍忍
陆存遇儿子的满月宴上,周兆婷一直坐在角落里,望着众人,人多较杂,倒是没人注意到周兆婷的存在,她哥打了两遍电话找她,问她在哪?她根本没接,只给她哥回了一条短消息:我又不找江曼麻烦,没事。
周兆婷回复完,望着偶尔经过的孩子爸爸陆存遇,望着只出过来过两回的孩子妈妈江曼,由心恭喜。
周兆婷的眼里,陆存遇和江斯年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男人,不比能力,不比家世,只比这个人本身全部,周兆婷仍旧坚定的只爱江斯年。爱他什么?周兆婷想了很久也是想不清楚,情商方面江斯年并不是不及格,只是他明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有利,却仍是会不顾一切去选择对他不利的做法。
满月宴还没有结束,周兆婷碰上熟人跟人喝了两杯,之后打给江斯年。
江斯年十几分钟就抵达了酒店门口,接周兆婷。
周兆婷在车外,问他:“你没走?”
江斯年不回答,让她上车窠。
周兆婷猜测,他的车一定始终没走,车一直就停在这酒店附近,望着这边。但是,他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酒店附近?总不会是专门等她下来,接她的吧?周兆婷想着,就笑,这想法自己想完都觉得很是可笑。
这酒店门口人来来往往,周兆婷突然就任性了一把,朝他喊:“江斯年,我们结婚吧!”
江斯年显然是被周兆婷这话吓到了,有人望了过来。
“我让你上车,没听见?”
“我听见了,但我不想上车,你先回答我。”周兆婷笑着说。
江斯年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直接下车,阴沉着脸扯着周兆婷一条胳膊,打开车门,把人往他的车里塞。周兆婷手痛,胳膊痛,腰上也痛,尤其是心更痛,她哭着抬头看他:“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江斯年顿时停住了手上的粗/暴动作。
“你说啊,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周兆婷的眼里全是泪花:“你不知道一段感情对女孩子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我居然被你骗了,我心里知道很多种渣男,他们图财?他们图色?他们爱说一些前妻或是现任女朋友的坏话,说他多痛苦多煎熬,无非目的就是想上这个倾听者。我是你倾诉和童沁婚姻的倾听者,我是你倾诉和江曼初恋的倾听者,但你的目的呢?是否已经达到了?还没跟我订婚,神州还没有稳定,你的目的就这样达到了?”
周兆婷把这一切都说出来,最开始,她承认自己被他的谎言蒙骗了,信以为真,认为他是两端感情中的受害者,童沁太坏,江曼太无情,只有他是可怜的人。
几个月过去,周兆婷每天心情都有变化,日复一日,这心情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抑郁,神经兮兮。
“我以前最讨厌因为爱情而变成我这样的女生,我受不了室友整天哭哭啼啼要挽回前男友,没有尊严。我因为那些事搬出宿舍,不生气了再回到宿舍,我还骂过我舍友和我其他朋友。江斯年,我曾以为我是最潇洒的,这都是在遇到你之前。现在我知道,我其实比她们好不到哪去,到底也逃不了变成那样的人。”
周兆婷声音有些激烈,跟他吵。
索性两人背对着酒店正门口,距离酒店门口也有一小段距离,旁人经过,看不清两人正脸。
江斯年怕人认得车牌号码,对她说:“先让我关上车门,我们再谈。”
周兆婷松开了他的手臂,让他关上车门。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江斯年被周兆婷弄的额头上冒了一层薄汗,他上车,启动了车,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皱眉发现,那条手臂上有几处都是周兆婷指甲刚抠出的红印子。
离开酒店附近,江斯年说:“我接近你的确有目的。”
周兆婷坐在车后排座,看他,人人都说他是为了攀权附势,周兆婷却摇头,眼下她要跟他订婚,结婚,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攀权附势机会?可他不要。
江斯年有些痛苦,在这样一个陆存遇和江曼的孩子满月的日子里。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抖,他道出心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周兆婷,我以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我想要无尽的财富,我至今搞不懂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妈关凤,或是为了其他那女私欲,天真的以为能用财富能守住点什么,比如江曼。我得到了神州,但除了神州我还拥有什么?没有了。”
周兆婷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说:没有了。
关凤做母亲的让他失望了,欺骗了他,本就不亲近的母亲,变得更加疏远。童刚又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周兆婷听到关凤说,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江斯年的亲生父亲,这人也许富有,也许贫穷,姓甚名谁均是不知道。
关凤这一句话,让江斯年就变得更瞧不起这位母亲,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有了他?他不敢想,只觉恶心。
周兆婷既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可恨。
他把除江曼以外的女人都当成了什么?没有在一起过?没有接触过?没有暧/昧过?也许那暧/昧都是逢场作戏,但他却把暧/昧做的那么真。
周兆婷至今记得,深夜天冷,他在大学校门口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帮她捂手,像是热恋中的情侣,难道这都是能说忘就忘的么?
周兆婷不甘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败给了谁,恨他,用浓浓的鼻音说:“后悔了?但你回不去以前了,江斯年,江曼生孩子了,一家三口看上去很幸福,你算什么?据我所知你连江家都不能回。你真可怜,你确实只有神州,如果没有我爸从中帮你,你也许连神州都会失去,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不选么?”
江斯年突然打了一下方向盘,停了车。
周兆婷不害怕,望着他的侧脸,等他的话。
江斯年:“下车。”
周兆婷不动,眼泪已划过鼻梁。
江斯年重复:“我让你下车,又没听见?”
周兆婷仍是不下车。
江斯年锤了一下方向盘,拿了手机,还有打火机和烟盒,他下了车。
低头皱眉点了根烟,在车外他指着周兆婷说:“周兆婷,我欠你的,下辈子还吧。但你是愿意被我骗的,我们吵架,你说我跟我妈一样是个骗子,难道你自己就不活该?我他妈骗你之前我要告诉你我是个骗子?别天真了。周兆婷,神州就在那,你爸他有能力他就抢,职务之便是那么好发挥的?以为抢公司就是一句话的事?别用这种语气威胁我,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