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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却被走出来的这个男人蹙眉打断,他盯着江曼,眼眸深邃,好看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自己另一手腕上的衬衫袖口,男人开腔:“原来是创州的江小姐,认识。”
“陆先生。”江曼点点头,打招呼。
☆、你摸了张红心6是个好寓意明白么?
江曼的表情很不自在。
“原来认识!那就一起玩牌!”邱树权很是意外,一时间搞不太清状况,不明白江曼跟陆存遇是哪一层面上的关系,刚闻过这女人的体香,心里痒痒。
一行人离开婚宴酒店,找地儿玩牌。
酒店门口,江曼推搪地说:“邱老板,你们去玩,带我恐怕会耽误谈正事。”
“别!四个人玩牌,其他三个是陆家亲朋,我一个外人凑手,再没个人陪我,那多尴尬?”邱树权抓过江曼的胳膊,把她带上了车。
江曼上车,视线不安的寻找苏青他们。
前面一辆黑色卡宴,陆存遇平静的视线从后视镜里收回,发动引擎,男人戴着名贵腕表的那只手轻轻打了半圈方向盘,卡宴驶离。
邱树权的车跟着前面的卡宴,跟的费力,那辆卡宴的车速时快时慢,搞得邱树权快也不是慢也不是,快了恐怕会超车,慢了又会跟丢。
江曼在邱树权的车上,看得出邱树权开车颇为不耐,又得忍下。可笑的就是眼下这个规矩,一方横人,又怕另一方人。
红灯停了,邱树权问江曼:“认识陆二公子?”
“认识。”江曼声轻。
邱树权皱眉指着前面的卡宴:“前面卡宴里那位姓陆的,军区陆司令的二公子,他玩枪那会儿我还在工地上焊钢筋。呵!不过他现在,”
“绿灯了。”江曼打断提醒。
不知怎么,江曼脑海里竟浮现出一个25岁穿黑色军靴迷彩裤的男人,现在知道,那个人——他叫陆存遇。
玩牌的地方是一处私人住宅,四个人,三男一女,有老有小。
江曼不懂这玩的是什么。
玩到夜里十点,陆存遇捻灭烟蒂,他叫江曼:“江小姐过来帮我玩一把,我去趟洗手间。”
“我不会啊。”江曼尴尬地看他。
陆存遇伸手示意她过来他身边坐下,他说:“摸牌,先捂着,等我回来再开。”
江曼耐心地应付着得罪不起的客户和即将可能成为客户的男人,坐下,摸了一张牌,放着,和大家一起等陆存遇回来。
几分钟后,陆存遇回来了。
他从江曼的手中抽出那张牌。
他翻开发现是个小6,陆存遇勾起唇角,一怔,男人白皙干净的手指却也把牌潇洒的摔到了桌中央。
牌桌上大家起哄:“存遇,你也栽了!”
江曼明白,输了!
“对不起。”江曼没敢抬头,非常不好意思,最近她正在走霉运。
“江小姐不用愧疚呀,玩牌嘛,有输有赢。”桌上唯一的女玩家看江曼,生怕江曼觉得输几万块是多大的事儿!
江曼暂时起身不得,她被他的大手突然按住了身体,男人大手搁在她的肩上,显得亲密。
陆存遇虽是蹙眉,心情看上去却不错,他说:“你摸了张红心6,是个好寓意,明白么?”男人温柔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蜗,江曼屏住呼吸,不敢转头看他的五官,更不敢呼吸这陌生的男性气息。
☆、陆总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又玩了一个多小时的牌,夜深已是十一点。
“存遇,减少熬夜,平时自己多注意身体!”说话的人是陆家长辈,陆存遇的四叔,年龄大概有五十五六岁。
陆存遇抬手揉了揉眉心,点头。
邱树权去了洗手间。
江曼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手机响了,是苏青打来的,她起身要出去接。却被突然回头的陆存遇看到,两人挨得很近。
从她帮他玩了一把牌,他的椅子就挡着她没让她有机会走出他这边。
陆存遇蹙眉看着她说:“等会一起吃宵夜,让你脱身。”
不管真假,江曼都想对他说一句谢谢,他倒眼明,看出她的进退不能处境。
“十一点了,要不我们就先走了?”邱树权很快回来,对江曼说。
“别!去吃宵夜。”陆存遇起身,一脸精神。
江曼手机的震动停止,她想,苏青他们几个在外面估计等急了。一行人往出走,江曼在邱树权的身边,说话仍是小心翼翼。
陆存遇的四婶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五十几岁,出来送,小声的对陆存遇说:“不能因为不相干的女人伤了和气,存遇,邱树权这人粗野莽夫,他妈改嫁给你二叔的这二十年里,他没正式接触过咱们陆家,现在也别给他这个机会。”
陆存遇了解:“四婶您进去吧。”
他上车,发动引擎,卡宴率先离开独栋住宅的门口,后面那辆车跟上。
夜宵的地方是陆存遇常来的,消费很高,他问邱树权:“创州怎么样,我手上有个正打算开工的项目。”
江曼立刻转头看向陆存遇,试图从他的五官上看出这话玩笑还是认真?不过他没什么表情,也许他就长了一张如此精致却叫人捉摸不透的脸,除了那严肃下时而露出的温润,再无其他。
邱树权实话实说,挑眉:“创州在工装这一块儿,那没得挑。”
陆存遇又是只点点头,他每来必点一份雪蟹腿,认真剥好。
他忽而把正剥着的蟹腿推到一旁,手一摊,看向江曼:“手不方便,麻烦江小姐帮我点根烟。”
“……”江曼。
“陆总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江曼起身,官方笑容是随时换上的面具。
江曼站到他的身边,拿起他面前的烟盒,打开,抽出一根烟。
她看向了他性/感的薄唇,在他深邃目光同样紧盯着她的眼睛时,江曼做不到不脸红。鼓起勇气伸出手指,小心万分,指尖微颤地把一根香烟递到他的嘴上。
男人轻启薄唇,含住,抬眼等待江曼拿起火机给他点上。
邱树权怨念的调侃:“这烟抽了会上瘾啊!”
江曼拿起打火机,打着了火,可他的目光一直看她,这让江曼的心砰砰跳动,白皙的脸颊愈发潮红,不是别的,是太紧张。
他的呼吸很近。
陆存遇盯着近在迟尺的女人脸颊,皮肤白皙剔透。
他眉目不动,摘下剥蟹戴的手套搁在一旁,伸手轻轻攥住江曼手中的打火机,骨节分明的大手拂过她滑腻的手背,拿回打火机,深不见底的眼眸紧逼她的眼睛,距离如此之近,他扫了一眼她的柔嫩粉唇,轻声温柔地问:“手抖什么?”
江曼压抑着这莫名的窒息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位置,调节气氛胡诌道:“想起了小时候给我叔叔点烟,拿压岁钱。”
陆存遇收回目光,侧头给自己点上了烟,抽了一口。“凌晨了,我们走吧。”
江曼忐忑,他说帮她,算数吗?
☆、对着这里吹一口气
跟着陆存遇,下楼就遇到另一伙在一楼吃夜宵的人。
“陆总!!”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从座位中挪出来,指上夹着烟,过来热情的跟陆存遇打招呼,一副“真巧”的样子。
陆存遇从中年男人手中接了一根烟,被这人给点上。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邱老板,生意方面涉及的很广。”陆存遇把邱树权介绍给对方认识,又在邱树权耳边特意说了一句:“工商的。”
那位领导倒了一杯酒,用夹着烟的手指递给邱树权,又回头拿起桌上自己的酒:“陆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完就把杯中酒干了。
邱树权喝了一口意思了下,捂着胃举起酒杯:“胃病严重,医生说现在沾酒就等于自杀。我喝了一大口,您看怎么样?”
局里领导摆了摆手:“好说,身体重要!”
工商领导不时地把目光搁在江曼身上,好奇她干什么的。江曼随便笑笑,就那么一应付。一些局里领导,可能青城当老板的都怕他,但她一个打工的还真不怕,所谓的一物专门降一物。
男人们的客套永远是一个模式,非常无聊。
陆存遇被桌上几个人簇拥着出去。
江曼被邱树权指着车门上车,坐在车里,低头看着手机,江曼给苏青发了一条短消息,发完即删。如果邱树权硬来,她只能孤注一掷。
没几分钟,邱树权上车启动:“江小姐累了?”
“还好,邱老板,我家住在经开。”江曼提醒。
邱树权没说什么,开车。
这辆车行驶在卡宴后面,邱树权看出了江曼的不解,说道:“巧了,暂时跟陆二公子走一条路。”
凌晨的街道上很空,城市里的霓虹仍在到处闪耀,夜色真美,可是江曼没有欣赏夜色的心情。
绿灯了,卡宴先行。
两辆车很快行驶到市区中心,一前一后,这路段很繁华,所以即使是凌晨,路上的车也很多。
又是一个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