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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俯身应了声“诺”,快步离开。突然又想到皇后娘娘的吩咐,匆忙折返赶回来,气喘吁吁道:“公主,皇后娘娘懿旨传召,还请公主早些移驾。”
此时司寇钰颜的所有心思,似乎全都在远处妃嫔传来的讨论声中,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打听消息,本宫一会就去!”
“公主……”秋菊暗自跺了跺脚,眼看公主那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好使出杀手锏,委屈嘟囔道:“若是公主错过了时间,奴婢又该被罚了。上次,奴婢可是因为公主错过了宴会,被淑贵妃下旨打了十大板子。奴婢疼得一个多月下不了床,呜呜 ̄ ̄ ̄ ̄”
“好了,好了。”司寇钰颜皱了皱眉,无奈道:“本宫这就去,还不行吗?”
“嘻嘻。”秋菊本是欲哭无泪的表情,瞬间变成心花怒放,轻快地俯身施礼道:“奴婢谢过公主体恤,。奴婢先行告退。”
司寇钰颜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皇后寝宫—凤栖殿。一路暗想:是什么人,将市井流言传入皇宫?不就是一名歌姬?不过。倒还真想看上一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儿?
还未走至殿门口,就有一公公焦急迎上前来,“长公主殿下,你可来了,皇后娘娘的老毛病又犯了,刚醒过来,吵着要见公主。”
司寇钰颜面色一凝,沉声道:“有没有请太医来?太医怎么说?”
安公公快步跟上她的脚步,恭敬道:“回禀长公主殿下,太医说,皇后娘娘的病,是宿疾。需要好生调养,不可动怒。”
“恩,知道了,有劳安公公。你先退下。”一边说着,司寇钰颜一边从袖中掏出几颗金瓜子,丢给安公公,并吩咐道:“照顾好皇后娘娘,本宫自会有重赏!”
安公公暗暗一喜,身体看似笨拙,却是十分灵巧地接住金瓜子儿,谄笑道:“奴才谢过长公主殿下赏赐。”
司寇钰颜匆忙步入大殿,远远就看到半躺在软榻上的锦衣女子。虽是一身华服,极其富贵,但她头上却是没有多做打扮,乌黑长发大半披在肩头,显得有些凌乱。司寇钰颜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握紧,柔声唤道:“母后!”
“是钰儿?”皇后的声音中,似是多了几分惊喜。微微转过头来,双眼空洞没有光彩,只要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她竟然双目失明。
司寇钰颜缓慢迎上前去,笑道:“是,母后。是钰儿看母后来了。”
皇后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微微支起上身,双手张开。寻着声音,空洞的双眸看向司寇钰颜所处的方向。
“母后。”司寇钰颜一声娇唤,扑入皇后的怀抱,撒娇道:“母后,这几日钰儿没来看望母后,母后有没有想钰儿?”
皇后抬手沿着她的脸庞一路摩挲,微微叹气道:“钰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瘦了?”
“没有,母后,你摸摸钰儿的手,再看看钰儿瘦了没有?”
话音刚落,司寇钰颜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她的手心,笑道:“母后,钰儿的手,可是又长胖了哦!”
“你呀!”皇后唇角的笑意更甚,宠溺地捏了捏她柔嫩的手背。继续道:“这几日,你父皇可好?”
提及皇帝,司寇钰颜明显面色一凝,沉声道:“父皇他好着呢,前几日还册封了一位丽妃,听说她的歌喉极美。父皇……”感觉到大手微微一颤,司寇钰颜匆忙转化话题道:“说到歌喉,母后,近来宜城可还真是热闹。”
皇后显然明白她的用意,也不拆穿,装作十分好奇,笑着问道:“哦?有什么热闹的事,说来让母后听听。”
“咳咳。”司寇钰颜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模样,这才继续开口道:“是这样的,母后。听说近日来,宜城的满春院来了一名歌姬,名为依依。是个色艺双全的人儿,她每次出场,定是人满为患。不少人为了看她一眼,纷纷从各地赶来。而她最为出色的,自然是她的歌喉,坊间流传,她堪称天下第一歌姬!”
“呵呵,是吗?天下第一歌姬?倒是个有趣的名头!”
闻言,司寇钰颜越发得意,还以为说些民间的事情,可以给皇后娘娘解闷,所以越发滔滔不绝,高声道:“母后,这个满春院啊,可是宜城最大的妓院……”全然没有注意,此时皇后娘娘的面色越来越沉,虽是空洞无神的双眸,竟然瞬间有些阴郁恐怖暗藏其中,让人不由生出几分害怕。
司寇钰颜斜眼瞥向软榻上的皇后,感觉到她浑身的阴霾,并不觉害怕,反而凑近她耳边,微微提高声音问道:“母后,你在听钰儿说吗?”
皇后回过神来,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笑道:“母后在听,确实十分热闹有趣,钰儿有心了。”
司寇钰颜跺了跺脚,嘟囔道:“母后根本没有在听嘛,钰儿明明说的是七弟的事!”
“御风?”皇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焦急追问道:“御风怎么了?”
司寇钰颜再次蹲下身来,握上皇后微微颤抖的双手,柔声道:“母后,七弟没事。只是钰儿最近听闻,他好像一直呆在满春院,钰儿有些担心。毕竟那是烟花之地,不该久留。”
皇后这才舒了口气,反手握上她的小手,轻轻拍抚着道:“钰儿,你一定帮母后盯紧了你七弟,不能让他犯错,明白了?”
对于七殿下身处满春院的消息,皇后竟然没有任何的惊异表现。司寇钰颜顿时知晓,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目光顿时暗沉了几分。
皇后略微压低了头,侧脸凝听,疑惑道:“钰儿,怎么了?”
对上她空洞的眸子,司寇钰颜微微一颤。转而思及那个一直不在宫里,四处游山玩水、游手好闲的弟弟,顿时嘟囔道:“钰儿谨遵母后吩咐。可是,七弟从来都不听钰儿的话。再说,现在他都没有在宫里。”
“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
听着皇后如此笃定的语气,司寇钰颜只好点头道:“知道了母后,等他回来,钰儿一定好好盯着他。”话虽这么说,可在她心底,却是思绪复杂,一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七弟,真的会回宫吗?从小她就知道,七弟最厌恶的地方,就是这皇宫!
又和皇后闲聊了好一会,司寇钰颜才告退离开凤栖宫。走出殿门,抬头看着牌匾上,几个鎏金大字,顿时觉得有些苦涩。她虽贵为皇后,皇朝国母。却因为贼人毒害,双目失明。父皇虽然没有废除母后,却也久久不曾踏入凤栖宫。
凤栖、凤栖!不知是安栖,还是独世而立!司寇钰颜唇角,挂上一抹轻嘲。
“公主,公主。”秋菊远远跑来,大声唤道:“公主,陛下传召,命公主前往上书殿觐见。”
司寇钰颜无奈扯出一丝苦笑,呢喃道:“该来的,全都来了!父皇,你是真的等不及了吗?”
秋菊此时已经跑至她面前,大口喘着粗气,关切道:“公主,你还好吗?奴婢看公主的脸色不太好。”
司寇钰颜缓步朝前走着,一边问道:“秋菊,你跟在本宫身边,有几年时间了?”
“四年。”秋菊似乎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脱口回答,突然察觉其中不妥,忙又低头恭敬道:“回禀长公主,奴婢更随公主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自从公主册封大典后,陛下便将奴婢赏赐给公主。”
“恩。”司寇钰颜点了点头,幽幽问道:“秋菊,你本也是秀女出身,若是一直在父皇的身边做宫女,说不定有朝一日会得到父皇的赏识,封为贵人,甚至是妃子,又或是贵妃,都有可能。但在本宫身边,你便失去了所有机会!你,有没有恨过本宫?”
秋菊暗暗心惊,匆忙跪下,哽咽道:“公主,是奴婢自愿服侍公主,绝无怨言。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公主息怒,请公主饶过奴婢,奴婢……”
“你先起来,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司寇钰颜抬手扶起秋菊,继续道:“其实,父皇和母后都极喜ju花,凤栖宫的西苑,原本种满了ju花。现在,已经寻不到ju花的任何痕迹,你明白了?”
秋菊顿时处在震惊中,怪不得当日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皇上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明显多看了几眼。原来是这样!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久得似乎要被遗忘。但秋菊还是感觉有几分苦涩,忧伤道:“奴婢谢公主指点。”
“秋菊这名字,应该是你入选为秀女后,管事嬷嬷让你改的名字,是不是?”
对于改名这件事,秋菊从未对她人提及。突然从司寇钰颜口中听到,难免觉得惊讶,惊呼道:“公主如何知晓这件事?”
“秋菊,你的长像,和母后还真有几分相像。”司寇钰颜神色有些复杂,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的凤栖宫,转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