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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委屈痛哭,林依依顿时慌了神,抱起缩在墙角的他,轻声哄道:“三儿,不哭,姐姐不是凶你,姐姐也有很多弟弟妹妹,想到你和他们一样的年纪,却遭了这么多罪,姐姐才生气的。对不起,姐姐并不是生你的气。你愿意告诉姐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和烟柳可有关系?”
“呜呜……依依姐姐,三儿原本叫君意。从小就只有娘亲陪着君意。六岁那年,娘亲得了重病。呜呜……没有钱医,没多久就死了。三儿没有办法,只好听叔伯的话,到满春院来,想要卖身为奴。被烟柳姐姐看到,她买了三儿。前几年,她见三儿有画画的天赋,便给三儿找了画师学画。没想等三儿长大了,她就把三儿带回满春院。她就让三儿给她……说是教三儿品桃吹……”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林依依从之前的愤怒,转而是震惊,再就是无法相信。没想到烟柳竟是这样的人?这才多大的孩子,怎忍心这样的亵du?怎忍心!
眼泪止不住滑落。两人竟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来到这世界这么久,林依依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用哭泣宣泄心中压抑的一切。
片刻之后,君意已停止哭闹,反而安慰紧紧抱着他的林依依道:“依依姐姐,不要哭,三儿不怕。姐姐也不要害怕,等三儿长大了,三儿会保护依依姐姐。”
看到他眼中的故作坚强,林依依哽咽道:“三儿,以后你就跟着姐姐,只要有姐姐在的一天,烟柳就别想再欺负你。”
“依依姐姐,就在刚才,烟柳姐姐又让我做那事,后来宋叔叔过来了。他们以为三儿睡着了,悄悄说到姐姐,还说知晓姐姐的身世。”
林依依听到君意这么说,惊讶问道:“什么?君意,你都听到什么?原话告诉姐姐。”
“宋叔叔说,他无意中知晓姐姐有可能是丞相府失踪多年的二小姐。”
林依依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有些无奈道:“若我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又怎会落魄至此?”
君意眼中,惊疑一闪而过,急切问道:“依依姐姐,他们是不是要对付你?姐姐是不是有麻烦?”
林依依抬手替他擦了擦布满泪痕的小脸,柔声道:“君意,你放心,姐姐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一会我就去和烟柳说,让你跟在我身边,你可愿意?”
君意不加思考,重重点头道:“愿意。”
“可是,姐姐得找个好理由。”林依依脑中闪过无数理由,最后唯一觉得合理的,便是让他做自己的娈童。想到这些,林依依顿觉心痛,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连个孩子都无法保护。试探性的问道:“君意,现在姐姐没有过多能力,只能……只能告诉烟柳,我看上了你,让你服侍我,你会不会生气?”
“依依姐姐,君意不想呆在烟柳姐姐那里,不管姐姐怎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我听姐姐的便是。”
“那好,一会,我去烟柳那里,如果她问你话,你就这么说……”林依依俯身在他耳边细语一阵,复又抬头叮嘱道:“可听明白了?记住了吗?”
君意此时脸颊更红,细声道:“依依姐姐。三儿都听你的。”
“你……”想到这孩子并未成年,却被烟柳玩弄,林依依本想开口询问,却也觉十分尴尬。转眼看向他如此瘦小的身板,咬牙问道:“君意,你身体还好吗?能不能让姐姐看看?”
“姐姐,我……”君意毕竟心存阴影,但面对林依依如此关切的眼神,最终轻轻点头。
衣服一件件解开,看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越往下,吻痕越深,很多痕迹已经慢慢消退,明显不是一两天所为。看到他分身处的指痕,林依依终于不忍再看下去,为他穿上衣服,眼泪再次滴落,哽咽道:“还痛吗?”
君意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转而抽泣道:“不痛了,姐姐不要难过,以后三儿跟着姐姐,就不用再吃苦了。”
林依依为他穿戴好衣服,继续道:“恩,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这院中,可有伤药,我去找些来为你敷上。”
“姐姐,三儿身上没有银子,院中的人都知道烟柳姐姐养着我,就是为了做那事儿。所以没有人理睬三儿,前院的姐姐们,见到三儿也都只是取笑。”
听到这些,林依依心中更觉难受,安慰道:“三儿,忘记这些好不好?以后,你就好好学画,长大了,就当个有名的画家,可好?”
君意虽不懂林依依所说的画家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重重点头道:“好。”
待两人平复心情后,林依依看着君意满脸通红,布满泪痕的小脸,不由打趣道:“君意,我看你啊,就是投错了胎,你应该是女娃儿,是不是?不只长的像女孩子,连着这爱哭的脾性,都十分像女子。”
君意闻言,微微瞪大眼睛,撅起嘴巴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三儿这个样子?”
看他顿时委屈的表情,林依依慌忙解释道:“怎么会呢,君意可是美男子,要是在姐姐的家乡,君意你完全可以当选花美男了。”
闻言,君意偏头做沉思状,疑惑问道:“姐姐的家乡,不是宜城吗?”
“呵呵,宜城吗?姐姐现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林依依抬手揉了揉他可爱的脸蛋,继续道:“你现在还小,以后姐姐再告诉你,好不好?”
“姐姐,三儿不小了,过了今年,就十六了。”
看他那故作深沉的模样,完全没有花季少年该有的那份稚气,林依依心下一痛,细语道:“你现在还未成年,在姐姐眼里,你就是个孩子。明白了吗?”
“恩,三儿明白了。”
想到君意来这的真正目的,林依依匆忙起身道:“说了半天,倒把正经事忘记了,三儿,你在这里等姐姐,姐姐去换衣服,一会你得把姐姐画得漂漂亮亮的。”
“三儿知道了。姐姐,你也是……”君意低头咬了咬唇,嘟囔道:“姐姐也要画前院那些姐姐那样的画吗?可是,三儿不想让别人看到姐姐不穿衣服的样子。”
林依依心下又是一惊,没想这满春院中的女子,竟然已有画**的先例。见君意欲言又止的模样,林依依顿时打消之前自己想要展现衣衫凌乱,体现出女子魅惑表情的念头。笑着安抚他道:“姐姐答应三儿,不画那样的画。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会化妆之后,你就按姐姐的妆容完整画下来,明白了吗?”
听到她已答应自己的要求,君意瞬间开心道:“三儿明白。姐姐放心,三儿一定好好画。”
整整一个多时辰,林依依才化好妆。君意早已等不及,趴在桌上睡着了。林依依走至桌前,本不想吵醒他,但想到一会还要去找烟柳谈判,便轻声唤道:“君意,醒醒,姐姐准备好了。”
君意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看到林依依,惊呼道:“姐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的眼睛怎么黑呼呼的?”
“不好看吗?”看到君意此时的表情,林依依顿觉泄气。暗自寻思,虽然也考虑到,这年代可能并不能接受现代的烟熏妆,但自己现在所画的,是最为保守的浅咖啡色烟熏,难道还是不行吗?
君意继续打量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姐姐这样也很漂亮。姐姐是三儿见过的最美的人儿。”
“呵呵,瞧你嘴甜的,那就这样好了,我们开始吧。”
说完,林依依走至之前摆好的椅子前,手杵下巴,懒懒靠在椅背上,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略带冷艳,眼睑微垂,斜看向一侧。
看她如此造型,君意在片刻的呆愣之后,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画笔,认真勾勒。
天色慢慢转暗,林依依右手都已麻木,君意这才搁下画笔,开心道:“依依姐姐,画好了。”
“给我看看。”林依依匆忙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君意手疾眼快,迅速上前扶着她,免了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姐姐小心。”
“呵呵,还好有君意在。”此时的林依依,哪里注意到,君意能瞬间从那么远的桌边,来到自己身侧,岂能是常人所能办到?
林依依只觉全身麻木,在君意的搀扶下,才顺利到达桌边。看到桌上的画,顿时惊呼道:“没想三儿画的这么好,就跟照相机照出来的一样。不对,应该说你画得更好,这眼神,可真传神。”
“姐姐,照相机是什么?”
“额!”林依依顿时错愕,不知怎么解释,转换话题道:“君意,你先去厨房找点东西吃,我去烟柳姐姐那里一趟。一会你就自己回到这里等我,知道了?”
“姐姐,三儿陪你一起去。”
感觉到他眼中的担忧,林依依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亲人一般,满心温暖。宠溺地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袖子,柔声道:“君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