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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揍!”廖彦强急怒攻心,右勾拳狠狠挥向他脂粉味浓浓的俊俏脸孔。
他跌撞向摆满精密仪器的平台,轰隆一声,两台高精密的显微镜摔落地上。
“啊——不要!求求你们住手!”她慌忙挤进两个男人之间。再闹下去实验室真会被他们拆了!“求求你们,要打到楼梯间去打,只要离开这个房间,我绝对不干涉、不偏袒、不徇私!”
“琴琴,让开!不叫他吃点苦头,他不知道好歹!”程坤骅哪肯白挨他的冷拳,用力扯开她的身子,冷不防撕裂纤薄的棉质T恤。
“啊!程坤骅,你想干什么?”她忙不迭护住酥胸,以免肌光莹柔的春意暴露在他们眼前。
两上男人登时愣住,满腔打斗的念头稍稍抛出脑外。尽管重要部位遮掩住,她依然挡不了一大征光溜的玉背和粉藕般的臂膀。
程坤骅吹了声口哨:“琴琴,原来你当直‘深藏不露’呀!”
“看什么看!”她羞怒交加。“还不快把外套脱给我穿?”
“别这样嘛!我觉得你现在比较美丽可爱。”程坤骅笑得贼忒兮兮。
她眼见从他那儿得不到任何帮助,只好转移求救目标。
“姓廖的,你还等什么?”终有一天她会叫程坤骅好看!
廖彦强明显地迟疑一下。“小琴,我刚才求你帮忙的事——”
“你想和我交换条件?”下流的男人!竟然借此机会要胁她。
他快速地思量。这儿终究是别人的地盘。倘若主人回来了,他也讨不了好,犯不着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先施她一个小惠要紧,以后的事情才会更好商量。
“好好好,我的外套借你。”廖彦强刚脱下外衣,程坤骅也不甘示弱。
开玩笑!讨好美人儿是他拿手好戏,怎能让一个妓院老板抢走风头。
“来来来,琴琴,我的亚曼尼西装料子更高级。”他的距离较近,一下子便将衣服罩上她的肩膀,两手甚且不老实地顺着玲珑的曲线滑下来。
“程坤骅,把你的脏手拿开!”她气得几欲吐血。
“小琴叫你滚开,你听见没有?”廖彦强满心欲讨好她,迫不及待推开他的毛手毛脚。
程坤骅再度重心不稳,跌向另一个平台——置放气化分子转换的平台。他挥舞双手,急忙扶住任何足以支力的物体,不期然间按上启动转换机的开关。
一切发生于措手不及之间。
适才机器被他调低了三十度角,他转身,管口正好射出分解光速和气体,不偏不倚瞄准他的——
胯间!
“啊!”三个人同时尖叫。
“啊——”承治大喊。“我的实验室!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的显微镜!我的转换机!我的试管!”
他才离开一个早上,惨绝人寰的意外居然发生。
“别叫了!我被别人欺负,你也不慰问一下,尽是记着你的宝贝仪器。”该死的大木头,永远把科学视为第一优先。
“噢,对对对。”他这才想起娇滴滴的女朋友,赶紧回对门的住处。“你还好吧?没事吧?”
“有事!”她盘踞在他的客厅里诉苦。“你看,他们扯破我的衣服,乱摸我的身体,又弄坏你的实验室。”
“太可恶了!”他和她同仇敌忾。“怎么可以弄坏我的实验室?”
说这什么话?她狠狠捶他一记。看来他,仍然顾着他的器材。
风师叔比他早一步踏进家园,此刻正手执金钱剑,威风凛凛地瞪住两个罪魁祸首,随时等着劈砍罪行较重的嫌犯一刀。
“你们两个小子太不识相,居然跑到我们的地盘来撒野!”他大喝。
“对,风师叔,肯定是姓廖的带头兴作浪,你尽管教训他,我完全支持你。”承治敲着义愤填膺的边鼓。
廖彦强垂手敛眉,并不作声,程坤骅则从刚才昏晕到现在,错过他们兴师问罪的好戏。
“你骂错人了,欺负我的人是程坤骅,廖彦强从头到尾帮着我呢!”她挺身维护正义。
“哦?”他气馁了几分。“可是我比较讨厌廖彦强。”
“那是另一回事。今天人家好心帮助你的女朋友,你就算欠他人情,必须向他道谢。”
“可是我真的很讨厌他!”他拒绝向恶势力屈服。
“我只叫你向他道谢,又没叫你喜欢他。”
“可是我讨厌向惹人嫌的家伙鞠躬哈腰,你为什么不让程坤骅帮你呢?”如此一来他就不必向廖彦强道谢!
说得仿佛她有选择性似的,她气得俏脸生晕。“尹承治,我叫你俩向他道谢,你听见没有?”
又来了!每回都对他采取高压政策,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情敌点了点头,勉强吐出一个字:“谢!”
“不客气。”廖彦强恳节地哀求她。“小琴,我刚才——”
“请叫‘孟小姐’!”承治开口纠正。她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安抚。
“孟小姐,”既然有求于人,他不得不乖乖改口。“我刚才求你的事……”
“他求你什么事?”承治的神经末俏侦测到不寻常的内情。
很好,有进步!他终于脱离感情迟钝的呆头鹅行列,开始学会紧张她了。
“我所能做的,仅是请堂姐出面说情而已,可否达成你希望的效果还是一回事。呢!”她避开承治的诘问。
“这样就够了,就够了!”他听出她的口气颇有松动的可能性,忙不迭点头。
“好吧,我尽量喽!”看在他解救她免于春光外泄的份上,好歹礼尚往来,还他一次小小的口惠。
程坤骅挑在此时此刻悠悠醒转。
“啊——”他尖叫着弹坐起来。“我的——我的——我的‘东西’。”
他伸手一探,以触感发觉命根子安然留在原位,稍稍松了一口气。紧要关头也顾不得礼仪教养,还是眼见为凭比较妥当。他略微拉开裤口,张望几眼。
“啊——不见了,不见了,我的‘小兄弟’不见了。”他揉身扑向她。“人把我小宝贝怎么了?”
砰!通!嚓!
他被两记重拳和一招“飞天刀芒式”削飞出去。不识相!眼前有三个大男人护航,他竟敢妄想动到她的汗毛。
“你少血口喷人!转换机是你亲手启动的,怪不得旁人。如果你想把……‘那个’弄回来,问问机器的主人肯不肯答应喽!”
大木头仍然有点愣头愣脑的,为了以防他傻呼呼允诺而害她报不成仇,她先投给承治哀怨的轻瞥,露出自己外衣下破裂的T恤。
这招奏效了!承治霎时感到急忿的怒火冲上脑门。
“即使我肯答应也没用,机器被你们弄坏了,暂时修不好。”
“那你何时才会把它修好?”程坤骅的眼中闪烁着紧张。
“嗯……我想想看。”他假意思索片刻。“目前为止,我的实验进度排到二0二四年,届时你再来找我修理吧!”
程坤骅再笨,也能听出他的推拖之辞。
“我警告你们!”他恼羞成怒地大吼。“你们立刻把我的‘东西’变回来,否则我就雇用台湾第一把交椅的律师控告你们,告得你们一家子破产。”
“好呀!你去告呀!”她不甘示弱。“你以为我被人唬大的?如果你告得过我的靠山:我父母的‘纸业连销营造’、我堂姐夫的‘劲风车业集团’、我伯伯的‘孟氏旅馆企业’,以及中研学院极力延揽的世界级科学家,你尽管按铃申告好了。再说,我人证物证俱在,没反控你意图非礼已经算便宜了你。对不对?廖XX。”
“什么意图非礼。根本就是强暴未遂!”廖彦强无条件支持她。“你放心,小——孟小姐,我一定出庭为你作证。”
程坤骅终于领悟自己误入强盗窝。早知如此,今儿个说什么也不该跟来“吴氏公寓”。
“好了,清场、清场、清场!”风师叔不耐烦听他们鬼扯。“人家小俩口子想亲热亲热,所有电灯泡一律出门。姓程的小子,你放心吧!过几天承治的心恢复开朗,自然会替你把宝贝命根子弄回来。”
“可是……我……”程坤骅还想据理力争。
老人家赶着两个不速之客出门,自己也跟着回楼上。
“你究竟答应帮廖彦强做什么?”一旦闲杂人等离开他们的视线,承治马上迫不及待地追问。
呵呵,他也懂得担心了!
“没什么。”慵弱娇懒的臂褪下外套,迳自踅进他房里找件衬衫换上。她不耐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