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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吧?有种就出来,一刀杀了我们,别尽使些见不得人的暗招!”
“别叫了。”一个人影自房外廊檐翻落!一名粗汉男扮女装,以恃婢模样避开巡逻侍卫的耳目。他就是今日端水掺毒之人!
“就我一个。”他抽出剑,“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是吗?看招!”阿音先丢出一张椅子,再掏出珍藏的迷魂香撒出!
“吓!”粗汉屏息窜进屋内,避开迷魂香的效力范围。“你也有这种玩意儿?”
“阿音!”楼尘心什么都看不见,“阿音……”
“尘!躲到墙角!”阿音伶俐地闪躲对方狠毒的攻势!“别怕!有我在!”
“是吗?你都自顾不暇了哪!”粗汉中止攻击,扯开别扭的衣襟,喘着气,勾视阿音姣好的身材。“真可惜!夫人已经下令不用留活口—;—;”
“啊……”对方往左虚晃,阿音受骗于他的假动作,眼见利剑就要刺入她咽喉—;—;
“阿音—;—;”同一瞬间,楼尘心硬是睁开眼睛!只见一片刺眼白茫,及两道模糊黑影……她射出里送给她的金簪……
“啊—;—;”金簪命中歹徒持刀的手掌,他被迫松手,长剑落地!
阿音趁机捡起那把利刃!“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她两眼眨也不眨地反手把剑刺进那恶人胸口—;—;
“呜……”恶人低鸣,发不出惨叫便跪倒在地。
“别以为女人是好惹的!”阿音两手握住剑把,“凭你这德行也敢装成女人?去死—;—;”更用力将长剑推进,刺穿那人的身体!
男子往后倒,一动不动。
鲜血自伤口泉涌而出,阿音抽出长剑,剑气带起的血水喷了她一脸,她扔掉长剑,恶心想吐!
“阿音?”楼尘心侧耳,用听觉捕捉房内每一个动向。
“我没事。”阿音抹净脸,走近床畔,“刚才,谢谢你了。”她握住楼尘心颤抖的手,“你的眼睛,好点了吗?”
楼尘心摇头,“我看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
“别怕!我带你去找大夫!”阿音抱她,轻拍她的背安慰,“别怕……”楼尘心手臂的伤频频恶化,现在竟连眼睛也……阿音觉得好难过。
阿音背对着门口,面对房门的楼尘心则眼盲;两人皆未察觉,倒地歹徒利用最后一口气,拿着长剑,爬到阿音脚下!他吃力地举起剑,嘴唇嚅动着,却发不出声,好像是想说—;—;你才去死……
眼见临死之际,他可以完成任务,一只穿着黑靴的脚踩碎他握剑的手骨……他挤眉弄眼,痛楚的叫声逸到喉头,两眼一翻,死前眼瞳见到的最后景象,是一袭昂然俊硕的黑影……男子终于断了气。
“别怕,医得好的,”阿音搂着尘心双肩,完全不察刚刚身后有一段多么戏剧化的演出。“一定医得好。你的眼睛,还有你的手……”
“老婆。”
一道熟悉的男音震撼阿音耳膜,阿音背脊一僵,心头一阵发麻。可……可能吗?在她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她缓缓转过身,见着朝思暮想的人真的立在她眼前,她哑然,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桑中约张开双臂,笑道:“我是你老公呀,是不是我变得太帅,你记不得我了?”
阿音扁嘴,哭丧着脸唤:“老公!”
桑中约以为两人重逢,他凶悍的娘子一定先气恼地打他几拳,所以他的双手改为接招的手势,未料阿音直直地扑人他怀里。面对这睽违已久的温软触感,他傻住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趁我不在,你去城里玩够本了,然后才想到我吗?”阿音轻捶他胸膛,哭诉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知不知道我天天盼不到你,心里有多失望?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我已经……”
“阿音……”桑中约紧抱住她,“我的小娘子……”声音微哽。
“音姑娘?”
楼尘心的轻唤平息阿音波澜起伏的情绪。她抹去泪水,回头告诉楼尘心,“小尘!我们没事了,得救了!”
“你的……夫婿……来救你了?”她从他们的对话听出端倪。
“嗯……”感觉自己结结实实地倚着夫婿温暖的胸膛,阿音双眼又浮现水气。
外头传来一阵侍卫叫嚷有刺客的嘈杂声,阿音抬头凝惑地看桑中约,桑中约朝她露出迷人的微笑。
阿音无情地推开他,叉着腰骂:“桑中约!那刺客指的是你吗?你怎么那么拙呀!笨蛋!”
桑中约脸上笑容弧度漾得更大,“是是是,娘子教诲的是。”那副泼妇样的姑娘才是他的老婆!他感动得想哭,无奈外头的士兵不成全,他只能一脸正经地,“我们快走吧。”
阿音颔首,拉起床上楼尘心的手,“小尘,我们走。”
楼尘心攒眉,脸不知道该朝向哪一方才能面对阿音,“你要我跟你们一起走?”
“这是当然的呀!难不成你还要留在这里?”
“我……”她的确没有想到要走。
“音,我只带两个朋友来,他们恐怕只能再档一会儿……”桑中约立在门口观看外头情势。
阿音头也不回便吼道:“他们档不住的话,你这个蠢蛋也出去打!”然后又柔声央求楼尘心,“跟我走,我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你!”
楼尘心猛然鼻酸,“音姑娘……”
“跟我走!”
走?不走?楼尘心陷入两难。
“不,我不走。”没有考虑太久,她做出决定。“我告诉王,我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这里每个人都要你的命!像现在,外头那些卫兵也不知道是谁的人,他们杀了你后,可以用围攻刺客、不慎误杀你为理由脱罪……”
楼尘心反握住阿音的手,掌心传来的温热,是她们的友情。“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走了之后,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阿音不舍,“可你伤成这样……”
“我……我没事……”楼尘心逞强,睁开眼睑,如今已感应不到任何光亮,一片漆黑。“我看得到了,我看得到你了……”她晃动手臂,“我的手也能动了,只是皮肤烂掉了而已……我没事……”
看她这样,阿音咬着下唇落泪。
“阿音,”桑中约来到阿音身旁,“你不介意的话,让我……”
“不……”楼尘心明白桑中约的意思,瑟缩到床角。
阿音抹去泪水,吸吸鼻,“好,让你留下来。不过我会随时留意向沙国的消息,如果我听到向沙王战死沙场,或者他虽然战胜,却没有善待你,我马上回来救你!到时候你不走,我也要扛着你走!”
打盹中的狱卒被粗鲁地揪起,然后被恶狠狠地掐住脖子,无法呼吸!
“谁叫你把她关在这里?”
“王……”狱卒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应该在战场的王竟出现在他眼前!“王……”他的脖子快被拧断了,“不……不关我的事……是夫……人们……”
“把门打开!”向沙王将狱卒丢到狱笼前。
“是……”狱卒的手直抖,钥匙对不准锁孔;因为不仅王在,连王身边最威严慑人的护卫—;—;里,也在……
牢门一开,向沙王推开狱卒,低头进入狱笼里。
瘦小的身影蜷成一国缩坐在角落,把向沙王的心绞扭得不成形!
“楼……尘心!”他跪蹲下,捧起斑驳黑皱的手臂,蓝眸伤感地泛起血丝!他抱起轻如一缕羽毛的她。
“唔……”楼尘心由昏睡中醒来,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无力挣扎,只能两手缩在胸前问:“谁?”
向沙王步出牢笼,同里道:“我抱她回寝宫,你去找御医!”
“是。”
“王……?王!是你吗?你回来了!”楼尘心摸索他的五官,“王……?”
向沙王下唇轻颤,看着两眼合闭、期盼得到回应的憔悴面容。“你居然真的看不到了……”
回到寝宫,向沙王将楼尘心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脏污。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害成这样?”他捧起她手臂,“很疼吧?”轻抚她眼睑,“还疼吗?”一再询问:“还疼吗?”却怎么也不足表达他的关心与心疼!“尘心!”他拥抱她!
楼尘心倒抽口气,王太过用力,抱得她心窒。她听得出他的心疼,但是,他叫她尘心……?不,这依然不是他的王,她的王才不是如此叫她……“你……还是没想起……”
“王,御医带到。”里领着一名御医进房。
“你,快医治她!快!”面对御医,向沙王的柔情尽褪,极为粗鲁地催促御医动作快点。
“是……”事出突然,御医脑中一片空白,翻开楼尘心的眼睑,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怎么样?她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复原,眼睛可以看得到我?”向沙王推御医的头,“快说呀!什么时候?”
“小……小的不才……”御医跪在地上求饶,“她……小姐的伤延误了太久,恐怕
“滚!”向沙王踹开无能的御医,“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