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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寒天!」气结,她抽身侧躺,再不理他。
这次他学乖了,脚悄悄地捱上她冰冷的双足。「师姊,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替你暖被,再没其它邪念。」
当然,若额外讨了什么便宜,也就……也就只好诚心谢天了!
绿袖怎么不晓得他的心思。「你最好规矩点」若不是他脚真的很暖,现在就一脚踹他下床。
「当然、当然」他满口应承。
可才没多久,他又揽上她的手。「哎!」绿袖立刻抗议。「不是叫你规矩点!」
翻身瞪他,迎上却是他满溢幸福的笑颜。
「是啊!是啊!」沈寒天拚命点头,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胸口。「所以我只握手,再没碰别的地方。」
「师姊!」他的声音突然低柔。
害她心跳漏拍。「怎么?」
「我想每天陪你,好吗?」他说得真挚,再不轻浮。
「又不是每天都冷,谁要你每天陪?再说,若我怕冷,多添几床被子,也就是了,谁需要你?」嘴上这么说,可唇畔却笑得娇俏。
「话不是这样说,我和棉被可不同了。我不只可以为你暖手暖脚,还可以陪你谈天说地呢!」
他轻柔地摩挲她双手。「师姊!我想过了,之前我老爱怪你胡恩乱想。可易地而处,若我是你……每晚一个人躺着,就会想到死亡……很可怕哪!」思及此,他心头冒出阵冷,将她拥入怀中。「我怎么能就这样把你一人丢着?让你孤单。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每晚都要来陪你。」
「寒天!」绿袖躺在他胸前,听着他起伏的心音。「你这样,我真的会很舍不下你的。」手环上他的颈肩。
他嘴角逸笑。「不是和你说过,就是不要你丢下我。我打算好了,除了每晚陪你,还要天天赖在你身边,夜夜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多需要你,叫你心中牵挂,永远离不开我。」
他的吻,轻落于她额上。「咱俩相依相靠,不只祸福与共,还生死同命。你想,绿叶调尽,红花还能独放吗?再开,怕也只是残红,未几便要枯了!」
「别说这话!」秀容攀上俊颜。「我答应你,绿叶不凋,红花不残,咱永生永世,把对方记在心头。」朱唇主动点落,当是她的誓言。
四瓣相接,幽香攫住他的情欲。他忍不住深探,汲取她更多的软甜。
缠绵中,他俯身,无意间四脚勾缠,她柔软的身,压落他情欲核心,细碎呢喃自她喉间逸出。他突惊,害怕翻涌情潮无力控制,嘎然退出,舌头在此时逃逸遁离。
「怎么了?」黑眸瞅住他,她眼底波光荡漾,春水盈盈。
「我……」喉干舌燥,他润喉,滑落的口水,唐突滑稽。「我去喝水!」昂然七尺,他竟是几乎落荒而逃。
她喃喃:「怎么了?」揣到他的心思,秀脸嫣然灼烧。
盼了会儿,未见他回来,她不觉微哂,想来他还不敢回来。
穿起外衣,她胸口突然又好痛,她吸气。吐气,不让自己倒下。
怎么也不要放弃,她舍不下种种一切,她要跟天争搏,多一天也是一天。
歇了半晌,疼痛过去,她整整自己的样子,碎步移至门口沈寒天果然一个人待在飘雪的屋外,浇熄欲念。
笑容中她撑开伞,走到他身后,「别说你是来喝雪水的。」
「啊!」沈寒天回头,为她举高伞。「怎么出来了?快进去,会着凉的。」
「那你跟我回去!」拉起他热烫的手,见他杵着。「走哪!否则我就在这陪你,还说什么不让我落单……」故意叨念。
她拿出法宝,他只得赶紧应承:「好!好!咱们回去。」跟着她进屋,看着她上床,为她盖好棉被,可是……存心戏弄他,她睁大水灵双眼,直直勾他。「你又怎么了?」掀开棉被一角。
「怎么不进来睡?不是说要为我暖被的,莫不后悔了?」
最初吃豆腐的人,明朋就是他,现在反倒一副媳妇样,别别扭扭。
真搞不清楚,方才吃亏的是谁?
「不是!我是想……喔!我在外头吹风,身上都冷了,不适合暖被。」
越逗他越觉有趣。「那你舒活筋骨,练功好了!」
「练功?」他眼睛就快凸出。「不用了吧!」开玩笑,这时练功,气血奔腾逆冲,他非残即伤。师姊这摆明是整他嘛!
「师姊……」他支吾其词,想是该告饶了。「你明知道……」他怕她身子受不住激情,也怕她不小心怀孕,她的状况还不适合为人母哪!
「我知道!」她柔笑。「你是替我想。」就是这样才令她感动。
「过来吧!」她招手。「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有趣,竟变成她要给保证了!
见他移动缓慢,她忍俊不住,「快过来啊!」频频招手。「我有话对你说。」
她方才下的决定,一定要同他说。
「喔!」他躺下,不敢像刚刚那样亲呢放肆。
她附上他耳畔,小小声他说:「等我身子好了……」红潮在她脸上漫开。
「咱们生个娃儿,像我这般聪明,跟你一样好看。」她的笑,洋溢幸福。
这是……沈寒天不敢置信,翻身看着她的笑,心头饱涨难以言喻的感动,紧搂住她。「师姊……」此生再无所求,再无所求!
他轻吻她的面颊。「咱的孩子,像我这样,也是聪明,像你那样,也是好看。」
她娇嗔:「不要脸,自己赞自己。」抱着他,却是再不想放手。
「我说的是实话。我若不聪明,怎么会选你?你若不好看,我怎么会移不开眼?」他要学着,把喜欢她的话说出口,叫她每天都开开心心。
「胡扯!」她的头埋入他胸口,落上深深的笑意。
*翌日一早,沈寒天起身为绿袖煎药,药煎好端到她房里,却不见她人影。
「师姊!」他高声叫着。
她应答:「在爹房里呢!」
他端药,快步移往师父房间。「真的?!」他知道绿袖对师父房间一直存有心结。听说那时绿袖下山买药,回来时,师父躺在地上已经断气。她没说,可沈寒天了解,她心中责怪自己看护不周,此后再少踏人这里。
没想到一入门,便看她手持扫帚,「你在扫地?」
他把碗放在桌上,桌面已经抹干净。
「药好了?!」绿袖一手端起碗正要喝,却让沈寒天给接过。「等一下,你手脏哪,还是我喂你。」
「喔。」绿袖放下扫帚,由着沈寒天喂药,药温刚好入喉。
她喝完后,沈寒天拾起扫帚。「师姊!这儿灰尘重,你先出去吧!」
之前,他在等绿袖自己打开心结,所以没来这儿整理,现在,是他该来清理的时候了。
「这……」绿袖揉揉鼻。「也好,让你尽尽孝心。」明明是自己懒,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还要说成是对他的恩赐。
「好……」沈寒天丢给她一个白眼。「嗯哼!」绿袖掷回一声警告,无奈下,他挤出笑容,深深一鞠躬,「感谢师姊成全!」真个卑躬屈膝。
绿袖挂着浅笑,缓步走出房门。刚刚弄得一身脏,现在可得好好梳洗梳洗,才刚擦好脸,就听到沈寒天叫她,只得应声:「来了!」毛巾随手晾上。
「什么事啊?」打从门外便瞧见,沈寒天两手伸得远远地,揪着张泛黄的纸,一抖动,灰尘四散。
「你这是从哪个壁角挖出来的。」她以袖掩鼻,等尘埃落定才靠近。
「书柜下找着的,是师父留给你的。」沈寒天把纸摊在桌上。「看了两行,像是病危时写的遗书!」泛黄的纸上还残着几滴褐点,形似血渍。
「遗书?!」眉头微皱,绿袖来到沉寒无旁边,等他拉开椅子,坐定思忖。
「我发现爹时,桌上好象……好象是有摆上笔墨……是他那时写的吗?」她原想把纸挪近,却在快靠到纸张时,顿了半晌。
沈寒天替她移过去,俊脸不住汕笑。「懒人!」
「我的手好不容易洗干净嘛!」绿袖状甚无辜,目光盯在纸上。「会不会是那时叫风给吹落……算了,这也不重要,还是看信吧!」
其上写着:「袖儿,见此信时,爹或已辞世。莫难过,你娘往生后,爹爹了无生趣,若非挂汝,早该与她相聚。恶疾突发,诸事未及交代。心所牵记,唯儿而已!彤儿与你,世传宿疾,恐我担忧,才费心隐瞒。然共枕之人,骨肉至亲,攸关生死之事,爹焉会不知?只不忍道破尔!十数载研读,爹已有诊治之法,虽难实行,或可一搏……其中种种复杂,片刻难以言尽。本当找寒天商议,奈何时不我予,终究无缘与他再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