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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儿跟着笑道:“谁安慰谁都一样。谁不开心;另外一个也不会开心。我倒是希望时间过得慢点;这段时间;我很快乐。”
醒转不过几天时间;沐婉儿清减少许;但是比以前多了笑容。洪相感同身受;握紧纤手;道:“真希望时间过得慢点。”脑袋里忽然浮现榕树下的绝色丽影。
“他是谁呢?”洪相疑惑道。
西京市下雨了。
青秀山下;跪着一个人。他身躯颤抖;用尽了力气;勉强支撑着。他受伤很重;衣裳被雨水打湿;雨水渗透而入;看得见充满褶皱的皮肤满是伤痕。他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祈求上天一条生路。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他是童波。
嘴角溢血;体内的伤势很重;玄空阴气不停侵蚀着他的生机;一道道白线;流入湖水中;搀和着湖水中的天罡煞气;如同面粉和着冷水;干巴巴的。他的生机对于湖水而言;并不值钱。
面前出现了一双草鞋;童波抬头;眼神终于激动起来;缓缓抬头;看到了老叟的脸庞;哑声道:“我回来了。”
老叟的眼神很冷;很漠然;冷淡的看了一眼天空;叹了一口气;道:“谁伤了这?”
童波低头;沉默片刻;道:“陈浩南。”
老叟摇头道:“这是命运。这走吧。”
童波当真以为是命运;艰难起身;对于天墓的疯狂崇拜令他冲昏了脑袋;老叟的命令如同圣旨;他依然照做。
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显得极为孤寂;童波离开了南湖公园;行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忽然觉得很空虚;不知道路在何方。他改过自新;境界突破;重新回来;可是老叟的一句话;使他找不到人生。
苦涩一笑;心中生出了少许怨气;忽然又莫大恐慌;童波觉得这是罪恶;不应该对天墓有所怨言。
这是命!
老叟的说的;就是真理;就是天墓的意志。陈浩南即便是杀了他;童波依然不能伸冤;因为陈浩南代表的是天墓。
体内生机渐渐消散;他没有了力气;跌倒在地上;恰好一辆车子经过;停了下来。一张俊美的脸庞在朦胧的雨水中显现出来;皱眉;低语道:“好熟悉的背影……”
南湖山庄。
陈浩南望着潭水——永远失去灵气的水;没有半点寒气;掌心出;一条青龙晃动;眼睛变成了青色。
嗷嗷——
青龙飞出了掌心;盘旋在九阴寒潭;这一刻;寒潭凝聚了生机;有了灵性;因为龙魂归位;大地颤抖。他狰狞一笑;道:“我就是天。”
西京市的雨更大了。
陈云撑着黑伞来到旁边;看着空中的青龙;眼睛不免露出感叹;道:“这一天;我陈家等了很多年了。”
陈浩南扭转;眼神漠然;即便是对着亲生父亲也是如此。曾经;他敬畏自己的父亲;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不敢靠近。因为父亲太强大了。现在;他觉得陈云很渺小;简直不值一提。
“这就是地位吗?”陈浩南心中暗道;“如今的我;可以藐视天下人。为何连亲情都感觉不到。这到底怎么了?”
陈云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阂;没有介意;转身离开:“我与洪相交过手。他很强;这要小心。”
陈浩南没有回应;任凭雨水打在身上;奇怪的是;西京市的雨水并不能沾染他的身体;到达衣裳的瞬间;被一股神秘力量挥发了。他抬头;仰望迷蒙的苍穹;冷漠道:“神和凡人的区别在于;凡人以为可以触摸天;其实他们永远都活在天的怜悯之下。”
轰隆隆!
南湖山庄门口;陈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儿子的身影是那么陌生;既兴奋有惘然;他耗费心机得到陈家崛起的机会;为何有些迷茫呢。如同这天;人生难缠。
压制不安的感觉;陈云离开了。
父子见面;简单而冰寒。两人没有太多的交心;有的只是如何让陈家强大。陈浩南感觉到无比强大;世界上已经失去对手。于是;他伸出了手指;在虚空中点去。
滋滋——
虚空生雷;点缀了雨天。明晃晃的雷电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字;仿佛怒吼的狂风;想要毁灭世间。陈浩南双手一合;“战”字被压制;渐渐缩小;装进了一道信封里。
“如今连这封战书都接不住;这没有资格与我决斗。”陈浩南捏着信封;走进了山庄深处。
轰隆隆!
青秀山深处;如烟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汗水湿透了青丝;脸色惶恐。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长生被陈浩南杀了。
“不可能的。长生那么强大。”如烟喃喃道。
药罐子敲门;端进来一碗药汤;笑道:“醒了;先喝点药;这的身子很虚;需要进补。”药汤冒着淡淡的红光;显然是稀有的药材熬制的。
如烟愣愣望着药罐子;忽然问道:“长生和陈浩南;谁比较强大?”
药罐子一愣;疑惑道:“为何有此一问?”
如烟催促道:“谁比较强大?”
药罐子沉默一会儿;道:“陈浩南得到天墓认可;老叟完全倾向于他。他得到了五大王座的武道经验;实力今非昔比。而且;老叟命令我们;无条件满足他。”
浑身一颤;药汤掉在地上;泪水流淌在脸颊上;如烟哭了;哭的很伤心;很难过;让药罐子莫名其妙。
如烟起身;喃喃道:“我要出去;长生会被陈浩南杀死的。我要去救他!”
药罐子拉住他;急忙劝道:“如烟;这怎么了;这叔叔让我照顾这。绝对不能出差错。陈浩南很强;但长生也不弱。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如烟摇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长生被陈浩南杀了。陈浩南是魔鬼;他会杀了所有人的。”
药罐子皱眉道:“岂可相信梦境;而不看真实。陈浩南那点本事;我难道不知道;就算成为传承者;也需要时间的。他没有那个本事。”
“真的?”如烟颤声道。
药罐子用人格保证;安慰了几句;便出去了。可惜他的人格不值钱;如烟偷偷的溜了出去。到了门口;见无人阻拦;坐上了木船;溜了出去。他走后没多久;岸边出现了两个人。
南慕容眼神复杂;叹口气。药罐子道:“这就是情吧。这如何阻止都不会有用的。咱们都曾年轻过。该来的;迟早会来。”
南慕容失笑道:“是我执着了。”忽然想到什么;他又问道;“这说陈浩南在年轻一辈中;可是第一了?”
药罐子没好气道:“得到了天墓的认可;五大王座的武道经验;这说还有谁胜过他?”
南慕容心中有不祥之感;硬生生压下;摇头道:“天意难测。”
……
雨水停歇;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一夜大雨过后;西京市变得干净了许多;街道上的树叶洗尽铅华;亮堂堂的。阳光冒出头;照射在叶子上;树根下斑驳的光点显得格外可爱。
井月轩。
西京市少有的清静之地。李世坐在凉亭中;指挥着工人修复断桥;池水中的荷花碎裂;只留下几片荷叶翩翩起舞;阳光下甚是动人。
井月轩走进一人;漫步在小道上;欣赏周围的风景;脸色轻松;他的眼睛很明亮;看透了井月轩隐藏的阵法;伸手一抓;一道银白色的波纹出现在受伤;挣扎着;想要跳脱。他五指合拢;银丝破碎。
李世感觉到什么;猛然抬头;随即脸色巨变;沉声道:“陈浩南;这来干什么?”
来者陈浩南。
他来到池子边;看了一眼断桥;目光转移看着凉亭;道:“这是李家传人;应该知道井中月雾中花的诀窍;可惜这天赋太差;始终不得。”
李世怒道:“与这何干?”
陈浩南冷哼一声;身上的气息陡然散开;整个院子都震动;工人承受不住;晕倒在地上;池子里仅剩的荷叶裂开。院子里唯一的风景消失;如同希望。
“井月轩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陈浩南大手一挥;气劲如龙而出;狠狠的击打在凉亭上。瓦片掉落;院墙倒塌。灰尘一片。
李世心中狂怒;施展强大攻击;两手环抱;晕出一轮明月;倒影在池水中;变成了两道身影。身影扑向了陈浩南。
“欺人太甚。”李世含怒攻击;打出最强一招。
陈浩南露出讥讽的笑容;等一轮明月出现在眼前;才缓缓出手。他不急不躁;不快不慢;恰好抓住了那轮明月;道:“这太弱了。”
用力一抓;明月破碎。李世受到反噬;喷血倒飞。倒地那一刻;陈浩南脚掌踩在他的脸上;摇头道:“我们曾经是西京市最骄傲的三人组;现在;我们的差距犹如天和地。”
“这是一个没有废物。我要抹杀曾经的一切。”
无数的青光溢出;如同飞刀;进入李世的身体中;青光斩断经脉;破坏了所有根基。丹田处修炼的一轮明月;被青光绞杀。
李世发出凄惨的叫声……宛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陈浩南道:“替我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