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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本座自有打算。”
北堂傲冷冷一笑,道:“若是有人想会会咱们,本座必定奉陪!”脸上是对自己从不质疑的自信。
就是这份神采,让言非离深深迷恋。
第八章
用过午膳,休息片刻,北堂傲派凌青暗中先行打探地势,带着大队人马转向西路。
车马渐渐行进狭窄崎岖的路上,两旁古木参天,阴影郁郁,掩住当头昊日。
明明是六月的午后,周围却黯淡不见阳光,静寂阴森,寒气颇重,让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士兵们心里也都提着口气。
北堂傲似乎对此无所察觉,仍是不紧不慢地前进。
意外平安地行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渐渐走到路的尽头,越国边境已近在眼前,士兵们心里提着的那口气,也不由得慢慢松了下来。
却在此时,北堂傲突然勒住马,一挥手,整个车队训练有素地停了下来。
北堂傲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驱马上前,清冷的声音也不甚大,却传遍整个山谷。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声音在山谷两侧回旋几圈,淡淡散去。
除了风声、树声,整个峡谷寂静得吓人。
北堂傲双唇一抿,眸中闪过厉色,道:“既然如此见不得人,本座便不客气了。”
说着北堂傲右手轻抬,两旁亲兵立刻架起弓弩。
食指轻点,弓箭离弦,飞速向密林射去。
箭矢划过的地方,燃起一片青烟,整片山谷,立刻被烟雾笼罩住。
密林中隐隐出现一些躁动,敌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射出这种青色的烟雾,也不知有毒无毒,登时慌乱起来。
那烟雾好像有生命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遇到寒气,不见淡薄,反而越加厚重。
北堂傲再次举起手,轻轻示意一挥,射出青烟的亲兵立刻退下,后面早已准备就绪的亲兵上前,换成点燃了火种的排排箭弩,再次毫不留情地向林中射去。
火焰顿时像浇了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树林深处传来惨叫哀号,马嘶蹄响,几只慌乱的箭矢不成章法地从林中射出,隐隐有人马奔了出来。
北堂傲一声令下,带着一部分亲兵压后。
凌青则带着其余人,整齐有素地护送着言非离的马车,迅速向西路的尽头奔去。
林中仓皇奔出数百名敌人。
他们人上马上都燃着凶猛的火苗,狼狈不堪。
为首的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形势,已被北堂傲再次下令射出的箭弩射中,纷纷跌下马去;后面奔出的马匹收势不住,登时绊上,一时间人仰马翻,本不宽阔的山路拥挤成一片。
被火惊了的马匹更是纷纷甩下骑者,四处乱奔,带起更大的火势。
整个山路和密林,弹指之间,已陷入一片火焰的灾难中。
北堂傲勾起嘴角,红艳的双唇露出一抹冷艳的轻笑,从容地纵马回身,带着人马撤去。
一匹赤色轻骑,载着一个高壮健硕的身影从火焰中奔出,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战场,已被火焰燃成一片狼藉,整整五百人的小分队,活着逃出来的,只有十数人。
这一役,让滇族大将兀杰,初次见识到了北堂傲的实力。
天门百名亲卫几乎毫发无伤,而自己的五百人马却几乎全军覆没。
预先埋伏设计的许多陷阱,被人先发制人,根本没有机会使出。
兀杰冷硬的脸上布满阴霾,看着已经远去的人。
北堂傲!
想起那个透过密林的重重阴影,仍然能够清楚辨认出的高傲冷艳的身影,兀杰攥紧双拳。
我,记住你了!
言非离虽然坐在马车里,但对外面发生的事却清清楚楚。
暗中打开车窗,远远望见前方北堂傲轻松自如地指挥着士兵们,不费一兵一卒便粉碎了敌人的计画,一向清冷的脸上,绽放着冷艳狠绝的光彩。
“北堂门主真是厉害。”秋叶原咋舌惊叹。
言非离没有说话,一种朦胧遥远的表情笼罩着他。
这就是门主,一个永远不会失败的人。
任何的阴谋和危险,在他面前都是如此地微不足道。
言非离看着那抹惑人的身影,心上涌出一股熟悉的、炙热的感情。
这种感情从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剪不断,理还乱!言非离知道,这份情结,今生今世,就算到他灰飞烟灭那一天,也无法断掉……
出了霞山,很快遇见前来接应的人,与分舵的人汇合后,行进速度便快了许多。
北堂傲下令全速行进,三天后急行的人马终于赶到华城。
在分舵门外,分舵主杜生亲自出来迎接他们。
因为北堂傲要与言非离在一个院里,杜生便将最大院落腾了出来,给他们居住。
暂时安定下来后,言非离终于能比较安心的养病。
在秋叶原的细心医治下,言非离的身上的伤和小产后的病症渐渐好转起来,他毕竟年富力强,正当壮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只是身体虽然开始好转,精神却始终萎靡不振。
北堂傲见此,私下里问秋叶原是何缘故。
秋叶原道:“心结难解,积郁在心。”
北堂傲沉默。
“心病还须心药医!秋某只医得了身,医不了心!”秋叶原望着北堂傲,想起言非离憔悴的面色,忽然头脑一热,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脱口道:“他的心病,只有门主能解。”
北堂傲微微一楞,见秋叶原无畏地望着自己,对视的一瞬间,彼此俱都明了。
其实北堂傲也不怕他知道什么,毕竟在他帮言非离接生时,这件事便已经瞒不住了。
何况非离这次在战场上失去孩子,也是秋叶原在旁照料的。
“秋大夫,本座有件事一直想向你请教。”
既然已经知道了,有些话不如早点问个明白。
“门主有话请尽管说。”
“本座知道非离曾向你讨过防止受孕的药,”北堂傲顿顿,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会受孕?”说起这件事,秋叶原也疑惑了好久,可是他也弄不明白。
毕竟摩耶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民族,又销声匿迹了许多,留下的记录少之又少。
秋叶原诚实地道:“秋某也不甚明白。秋某为言将军把脉时,可以感觉他的受孕情况与女子不同,也并无女子的葵水之状。
“秋某曾查阅典籍,知道摩耶这个民族远古时代来自遥远的异方,相传他们因为受到神明的眷顾,所以不论男女皆能生育。但是这个民族行为十分神秘,留下的记载也十分稀少。秋某查阅多方资料,也未见其例。”
秋叶原想了想,又道:“实际上,秋某推测摩耶族的男人受孕,不是以女子的葵水为准,而是他们自身在情动时可产生一种可以受孕的物质,如与男子的精水结合后便可以孕育胎儿。想必如此,秋某为言将军准备的药才会无效。”
北堂傲沉吟片刻,道:“这样的话,到底要怎样才能防止他受孕?”
“其实也很简单。”
“哦?”秋叶原望了北堂傲一眼,微微有些窘迫,吞吞吐吐地道:“只要最后不把那个、那个留在体内便可。”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倒满脸通红了。
北堂傲恍然大悟。
他是男人,这种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当然知道,只是他出身尊贵,从小受的教育便是以自己的喜乐为标准,从来不曾委屈过自己,自然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考虑那么多。
北堂傲来到言非离的住处,静谧的回廊下,言非离正坐在躺椅上小憩。
他们来到华城分舵已快一个月,言非离已经能够如常下床走动。
现在正是七月的伏暑天气,南方的夏天又最是闷人,于是便喜欢傍晚的清凉时分到院里坐坐。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凌青呢?”
“门主。”
言非离见他来了,动了动身,却被按了回去,道:“凌青去端莲子粥了。”
“嗯!夏天喝点莲子粥,最是去火。”
北堂傲在他身旁坐下,拉过他的手,炎炎夏日,那手上却是脱不去的寒意。
北堂傲忍不住道:“怎么这么凉。”
说着,一股暖暖的真气便缓缓送了进去,言非离顿时全身暖洋洋,体内运行通畅,虽是暑夏却说不出来的舒服。
“多谢门主。”
北堂傲见他精神不错,眉宇间却难掩落寞。
其实他的心事,北堂傲大概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愿打破,可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却不禁迟疑。
“非离,秋大夫说你心结难解,积郁在心。你有什么心事不妨放开了,莫要为难自己。”
言非离一楞,沉默没有作声。
北堂傲顿了片刻,道:“非离,那个孩子……就当他与这个尘世无缘好了,否则你如何才能解脱。”
言非离微微苦笑,道:“门主,您说的对,孩子的事我是不应该再想了。可是我忘不掉,真的忘不掉。我努力过,可就是做不到,午夜梦回,总是看见那个孩子的身影……
“失去了离儿,我虽然伤心,但知道他有门主的照顾会过得很好,可是那个无缘于世的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