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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丁氏的脸上立刻火辣辣的,这跟扇她两耳光有什么区别?她气得全身哆嗦,伸着手指向商嬷嬷:“你是什么东西?下贱的仆妇而已,给我滚!”
九娘吓坏了,飞奔过来,喊刘三奶奶过去,还好她是个大脚片子,不然,叶儿真担心跑那么快,摔了可怎么办。
刘三奶奶一脸凝重,叮咛八娘好好看顾叶儿,她起身去了隔壁,九娘最是八卦,急忙假装扶刘三奶奶,跟着过去看热闹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还把事情经过,给叶儿和八娘详细说了一遍。
刘三奶奶走过去,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刘丁氏,先满脸笑容地向那商嬷嬷裣衽行礼:“老嫂子,我是东东的伯母,些许小事你千万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商嬷嬷的眼睛一眯,马上就变得跟弥勒佛般老好人模样,她端着筐子给刘三奶奶看:“我奉主子的命来伺候东爷媳妇,这把东西都留下了,让我拿什么照顾产妇?老爷说,我不把东爷媳妇伺候得白白胖胖,就别想回去。”她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倒把刘三奶奶弄得脸上讪讪的。一满筐东西竟然只留下两个竹盒,刘三奶奶也对自己妯娌如此贪心不知进退感到羞耻呀,她红着脸又对那商嬷嬷行礼,还不停地朝刘丁氏使眼色,让她把东西拿出来,刘丁氏气得要死,知道刘三奶奶这是为了巴结王老爷,不肯给她留脸面,便气哼哼地扭过头去,不搭理刘三奶奶。
刘三奶奶的脸上还是笑着的,眼神可就冷冰冰的了,对着刘丁氏说:“四弟妹,四弟也是本事人,你想要什么咱自己买,没必要跟外人争竞。”警告刘丁氏,商嬷嬷是个外人,要是撕破脸,人家可不会像自己家人一样,还顾及你刘老四一家人的面子,万一今天闹起来,你收不到东西,还惹一身骚。
刘丁氏更加气愤,不待说话,刘三奶奶又道:“东东现在伺候的可是个大主家,咱这小门小户的,在人跟前,就像黄金跟前的一根稻草,给人当陪衬都不配,我们还是守好自己的本分,你也生了好几个了,没有那些东西,身子不一样养得很好?”
刘丁氏眼帘垂了下来,是的,王老爷伸出一个指头,都能把她捏死,她今天的行径,很难说不会传过去,若是僵持下来,她硬把东西留下,王老爷生气了,她一家小命不至于玩完,令她倾家荡产,对王老爷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刘应东被诬陷入狱,王老爷可一直在调查着呢。
听说那个诬陷刘应东的盗贼,已经不明不白地死在狱中了,说是得了伤寒,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刘善民听了这个消息,一方面长出一口气,一方面也吓得脸色发青,那些人下手还真狠,人命在他们眼里,果然就是草芥一枚。他和刘英群都陷入其中,估计对方也是看在是刘应东父亲兄弟的份上,没人动他而已。
刘丁氏不情不愿地拿出一盒大枣,磨磨蹭蹭又拿出一盒黄花菜,后来又拿出一盒红糖,一盒芝麻,那盒墨鱼干和桂圆,她死也不愿意拿出来,这些从远地运过来的东西,都极贵,她这一辈子,也就米家舅舅拿过来一次,只有一点点,一家人尝了尝,她也就只是算开了眼界,认识那些东西而已,连味儿都没记住。
谁也不是傻子,商嬷嬷脸上虽笑,眼神却越来越冰冷,让刘三奶奶在一边都觉得腿肚子直转筋,她心里把刘丁氏骂了几百遍,脸上还得不停地挤出笑意,给商嬷嬷赔罪。
刘丁氏傻大胆,到了此刻,刚才的危机感又没那么强了,她竟然在炕头坐了下来,摆明了要耍赖。一筐东西,她留下三样,也不算过分了,刘三奶奶和商嬷嬷,总不能进她里屋去抢吧?再说,她怎么也得给自己挣几分面子,不能别人这么一威胁,她就全面缴械投降,把她当什么了?今后,她刘丁氏还要不要在这个世道混了?
刘三奶奶气得都能晕过去,商嬷嬷冷冷地看了一眼竹筐,说了一声:“都拿出来!”声音阴冷地刘丁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唉!”刘三奶奶跺了一下脚,示意刘丁氏不要犯犟。
刘丁氏觉得商嬷嬷太侮辱人了,三角眼一瞪,还没说话呢,就听商嬷嬷低吼:“拿出来,否则,那些东西,明天你该拿着去牢里上下打点了。”
莫说刘丁氏,就是刘三奶奶都觉得全身汗毛乍起来。
刘丁氏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商嬷嬷一伸手,扔给她一盒红糖,然后抬头挺胸地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062 报应
叶儿的原主很懦弱,她来了之后,虽然试图改变,但刘丁氏刘善民之流,欺负人已经成习惯了,叶儿也不敢大闹,她相信刘丁氏和刘善民,绝对敢去县衙告自己忤逆不孝。刘应东是男人,做错点什么事儿,被打几板子还挨得过去,自己可就受不了了。
她托商嬷嬷给刘丁氏送东西,也有让王老爷了解她的窘迫境况,希望能获得支持,藉此改变悲惨命运的意图。
没想到商嬷嬷会如此给力,叶儿简直都想喊一声“万岁”了。
吃过午饭,刘善民往街上的铺子里走,被刘三爷拦住了,他问四堂弟,知不知道上午的事情,还旁敲侧击地把刘善民讥讽了一顿,说他夫妻鼠目寸光,不知轻重,刘善民气得一下午脸色都没缓过来。
晚上回来,刘善民详细询问了老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恨恨地骂了王老爷一顿:“一个仆妇,凭啥敢如此大胆?还不是那老王头授意的?当时在县城我们碰上,我和小群也殷勤赔笑,他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现在竟敢让一个仆妇都骑到我头上!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个老|王|八|蛋!”
他这也不过是门背后耍拳,窝里横而已,骂完了,叮咛刘丁氏做事谨慎些,不要和那个二杆子商嬷嬷再顶牛了。
刘丁氏见男人软蛋,心里特别痛苦,还不敢说自己瞧不起刘善民这个样子。只好有泪肚里咽。
接下来的日子,一起风平浪静,有商嬷嬷在。刘丁氏连骂人都不敢。叶儿安全地出了满月,刘三奶奶这才不太露面。
此刻,飘香面馆才正式易主,车成才去了郭镇,叶儿手把手地教崔氏做飘香面的料头。崔氏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很快就掌握了。
刘善民这才明白刘三爷的图谋,晚上跑到他家里。气恨地质问道:“三哥,你的手也伸的太长了吧?把我家的地弄去种了。把我儿子的面馆也弄你手里,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卖钱好了。”
刘三爷虽然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但他也不是没有说辞:“老四。你大儿子为何宁肯信我,也不肯信你,这是不是该拍着自己胸膛想一想?分家时是你死活不给儿子粮食,逼得他建那个饭馆。当然还是怪你,若不是没有给儿子分一文钱,他至于为了筹钱建饭馆把地押给我吗?我出钱,他出地,公平交易,我又没有欺他年轻便压低价格。你凭什么在我家嚷嚷?”
刘善民被噎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们父子有咀唔,你是族长。本该帮我们调和,而不是背后下黑手。”
这是刘三爷的短处,他被揭了伤疤,只是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便指着刘善民道:“我没有劝过你对儿子媳妇好一点吗?你拍着良心说一说!”顺着这个话题,刘三爷知道多说多错。随即,又说了一句。“你有这点精神头和我吵架,不如把自家的麦田锄一锄,我从那里经过,都害羞地不敢抬头,你那地,现在是全村头一号。真不明白,老大勤快又聪明,你偏偏不待见,老二又懒又笨,跟——那啥一样,你还捧在手心里。”
刘英群现在整天游手好闲,家里麦田草比苗还高,满地白白的荠菜花,远远望去,还当那是一片荒地呢,都有不明真相的老汉,赶着两头羊进去放了,让刘家人碰上,给赶了出来。
“你那地再不赶紧锄,今年就没收成了!”刘三爷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倒让刘善民心中一紧,过了年,他还没去地里看过呢,麦子收成不好,他一家吃什么?
刘三爷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赶人的意思很明显,刘善民心里气归气,脑子里想着麦田的事儿,果然皱着眉头走开了。
刘三爷撇了一下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回了屋子:“笨猪,还想跟我计较,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叶儿一直偏瘦,这一个月子坐下来,瘦削的脸颊丰满圆润,脸上的皮肤又粉又嫩简直吹弹可破。这个时代虽不以胖为美,却也不喜欢那种骨感美人,而是腰身还在,但处处圆润才是美。商嬷嬷觉得自己功劳很大,一面夸叶儿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一面继续给她增加营养。
从生孩子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天了,刘丁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