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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谁滚哩?”刘英群狗仗人势地往前走了两步,“咱爹娘还在这里站着呢!”
“爹?娘?是不是你们让英连和英弟过来偷看的?”
“睡觉!都给我睡觉去!”刘善民气恼地一挥手,扭头先走了,其他几个人,也一个个跟着他,踢踢踏踏地去了。
刘应东还在生闷气,叶儿轻轻拉了拉他:“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干活呢!”
“谁给他们干活?当我是傻子吗?”
叶儿以为他这是气话,没想到第二天,刘应东竟然真的不起床,并且,还拦着叶儿不让起:“睡!你不累啊?”
说实话,叶儿还真的有点累,她见有人撑腰,倒头就睡,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就听见刘丁氏在那边骂人。
刘应东从来没有像昨天那么发飙,刘丁氏一时有点拿不准,没敢过来骂,叶儿的记忆里,刘丁氏曾经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骂过她一整天,只因为叶儿听错了,把烙饼听错为煎饼。
刘应东先起来了,在屋里找了还几根胳膊粗的木棒,叶儿还在奇怪呢,只见他跑到角门跟前,拿着钉子要把门封死,刘善民听见这里嘣嘣响,心知不妙,赶紧跑过来查看。
“东东你这是干什么?”
刘应东也不吭声,推开挡着他的父亲,抡圆了手臂,几锤子就把一根木棒钉进了墙里。
“刘应东!”刘丁氏也跑过来了,她气得尖叫,“你个小兔崽子,要干啥?想和爹娘断绝关系吗?你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从这么大点儿长这么高的,你个黄鼠狼,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刘应东又把一根木棒钉在门背后,用手拉了拉,感觉结实了,这才抬头瞪了一眼:“是我不孝顺,还是爹娘做得过分了?有这么半夜鬼叫,扰人睡觉的吗?我不把门钉上,难道还等着让人吓死啊?”
刘丁氏两手一拍,就要往地上倒,被陈妈一把扶住了:“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刘丁氏坐在叶儿放线的蒲团上,一滴眼泪也没有,她也不觉得害羞,闭着眼张大嘴哭嚎起来:“不活了啊——,从一尺长养他长成彪长大汉,有劲儿欺负老娘了啊——,我命苦,养了个不孝子——
叶儿看门口,挤了一群人,大家互相打探着:“这是怎么了?”
“昨夜里是不是他们家里闹腾的?为了什么?”
陈妈看到刘应东往门口看了一眼,赶紧问道:“应东,你家昨天什么事儿啊,那叫声把我吓的半宿都没睡。”
“我妹子来这边,看到了一只青蛙在门洞,吓的叫起来。”
“你妹子半夜三更的,来你这边干什么呀?”
“我昨天用玉米面贴饼子,烤黄了闻起来挺香,妹子过来想看看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半夜?”看到刘应东正在钉门,有人明白了:是来查嫂子灶房的。
弄不清怎么回事的,则亟不可待地向身边的人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出去,都给我走开,一个个吃饱闲的,都给我走开。”刘丁氏见对自己很不利,便想把人赶开。
就在这时候,北边巷子里的一个小男孩铁蛋,跑过来喊了一声:“四奶奶,英弟把你家的肉偷出来躲在打麦场的工具房边上吃呢。”
刘丁氏一听,也顾不得嚎叫了,狠狠瞪了铁蛋一眼:“小屁孩少胡说,我家哪里来的肉?”
“我明明看见了,她在手里拿着,这么大一块。”铁蛋不服气的说。
“今天大清早,应东他爹在街上买肉,我都看见了。”只要让刘丁氏不爽,陈妈什么话都说。
“我刚才也看到你家英弟怀里揣了什么,鼓鼓囊囊的往村外走。”刘八娘更证实了铁蛋的话是真的。
刘丁氏见越描越黑,气哼哼的站起来回了家,很快又从家门跑出来,刘英群从后面追上他娘,两人急急往打麦场跑去。
“十三娘,你和四伯母分开吃饭了?”八娘好奇地问叶儿。
“嗯,我娘身子重了,做这么多人的饭太累:”,前两天让我们另外开火。”叶儿一脸老实相的回答,她这时候显得越是无助,越能引来人们的同情。
“你不也怀上了?前两个月还不照样得做一家大小的饭,另外洗衣服纺线?”刘立明的娘在闺女家住了一阵子回来了,立明家的被拘在屋里好几天,今天才出来,她气愤地为叶儿抱不平。
“十三娘你下地回来还得做饭?”刘立明的娘,肯定听媳妇说了孙子被欺负的事儿,这会儿就和媳妇站在一个立场,故意揭刘丁氏的短。
“嗯!”叶儿看到刘三奶奶走过来,便很委屈的揉了一下眼睛,扭头往屋里走,她眼角余光看到刘三奶奶停下脚问了几句,她是族长的老婆,若是在男人跟前吹几下枕头风,分家时应该对刘应东有利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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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吵架(求推荐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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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叽叽喳喳议论了一会儿,村头传来叽哩哇啦唢呐声,门口的人立刻被吸引了,纷纷往那边走。
叶儿收拾了早饭,和刘应东吃了,便坐在门洞缠织布用的线穗儿,刘善民吃过早饭就往西走了,估计去张家谈租赁铺子的事儿去了,街面上张家以前的铺子,关门了不少,现在肯定会出租。
没过一会儿,看热闹的人就三三两两回来了,原来是在街面上住的梁三奎迎亲去了。
“陈妈,你说,这现在嫁闺女,都不好好打听打听啊,怎的让闺女就——”怎能嫁给梁三奎呢?脑子缺根弦傻溜溜不说,他爹,还是沈家营村第一大无赖,村里人谁不知道“梁靖选,白瞪眼”啊。刘立明他娘,一边往家走,一边议论着。
“可怜闺女没了爹娘啊,当哥嫂的贪图彩礼,哪管妹子死活。”这方面的内幕,陈妈知道的还多些。
门口的女人,又都围着梁三奎的婚事议论起来,刘丁氏沉着脸,和刘英群带着刘英弟回来了,昨晚,他们看到蛙肉,馋了,大早上刘善民上街买了一斤熟肉,刘丁氏切了一半,没想到刘英弟看到她把剩下的放进了碗橱,趁一家人都出去的时候,偷偷那剩下的拿出去了,这个小坏蛋,为了吃肉,早上竟然只喝了点稀饭,刘丁氏找到女儿时,她已经把半斤的熟肉,都装进了肚子里。
叶儿看到婆婆的脸色怒气冲冲,以为刘英弟这回该受惩罚了,没想到,她坐门口一声斥骂也没听见,手里缠着线,叶儿还在心里嘀咕:刘丁氏宠溺孩子实在很过分。她还在这边出神,没想到刘丁氏来了,猛然听到尖锐刻薄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来:“车氏,你还不上地里去,猫在家装死呢?”叶儿还吃了一惊。
“家里没人去,我怕有狼。”沈家营南边五六里就是山,这会儿麦子高了,地里还真的可能有狼,叶儿的话一下子就把刘丁氏堵死了。
“应东呢?”
“在家呢。”
刘应东以前就是刘丁氏手里的软面团,就因为叶儿的差点流产,让他意识到再软弱下去,自己或许会再一次成为孤家寡人,以前没结婚,还有奶奶疼爱,现在若是没了媳妇,就爹娘弟妹对他的态度,今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面对大儿子忽然的强硬态度,刘丁氏一时觉得有点无措,心里特别恼火,她对着叶儿这个软柿子喝骂起来:“养你光吃不干活,懒得抽筋,躺家里挺尸啊。”指桑骂槐这是。
“娘!”刘应东躺不住了,黑沉着脸走出来,“半夜鬼叫打扰我睡觉,现在你又过来骂人,还要人活不?”
“你,你,大白天你躺炕上睡觉,地不种了?”刘丁氏看这几天应东很护媳妇,想着骂叶儿肯定能把儿子骂起来,但一看他竟然寸步不让和自己吵架,气得不行,声音都尖锐了。
“咱家就我一个人吗?我一天不去地里都不行了?我死了你还活不?”刘应东这话说得难听,连他自己都咒上了,叶儿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
“听听,听听,这叫人话吗?我从一尺长养你这么大,会顶嘴了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呀,地也不种,你要这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喝西北风的是我,你们却关了门吃肉,当我是傻子啊。你成天挂嘴上说是养我,你养过我吗?是奶奶养大的我!”
刘丁氏拍人听见,慌乱地回头四下望了一眼,看到好几个脑袋往这边看,知道瞒不住了,她恼羞成怒地尖叫:“我身子不舒服,馋两口肉,你就盯上了?有你这么当小的吗?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刘应东气得:“我俩就是家里的奴才,干活有份,吃的时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