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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主审法官说话的当口,一名法警忽然推开法庭大门,走至那位法官身旁。他在法官的耳旁说了些什么之后,法官那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惊讶!随后,又转变成愤怒!他猛地敲下手中的木椎,目光直指原告席上的阳幕,大声喝道:“原告方辩护人!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阳幕一愣,一时不理解法官到底在说什么?只能愣愣的眨着眼。
“啊……我、我怎么了?”
“哼!你应该知道,法庭上讲究的全是真实!可刚刚拿去的那份案件登记表,经过鉴定,上面所盖的印章竟然是假的!而那两份民警的证言通过对当事人的询问和笔迹对照,也证明是伪造的!你,竟然在如此庄严的法庭上……”
“出示伪证?!”
阳幕惊呆了!他第一时间转头望向宇文松,可等待着他的,却是宇文松那早已知道一切似的眼神……
伪证——虚假的证据,不实的证据,无法为案件带来任何实质性突破的证据。而且,出示伪证之人也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这不仅是国家的需要,同样也是许多民众的需要。
阳幕呆呆看着宇文松,双目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色彩。他从没料到,宇文松竟然会将那么多的伪证拿给自己来辩护?!身为律师系的他当然很清楚,这么做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
在宋飞言的提议下,法庭进入了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法警将阳幕身边所有的证据全都拿走进行初步的鉴定。当法庭再次开庭之时,一个让他早已料到,却又万万不想料到的事实,毫无疑问的出现在他眼前。
全是伪证!
重新坐回法庭时,气氛已经大不相同。原本被伪证搞的灰头土脸的宋飞言牟新两人现在显得趾高气昂!而阳幕的表情则充满了沮丧和惊恐。他时不时的探头望向宇文松,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宇文松还是如刚才一般坐着,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法让他动容。
“很好,伪证?我的好学弟,精政法律学院似乎没有教授学生怎么做伪证的课程嘛?”他瞥了一眼宇文松,继续道,“哼哼……看来你已经堕落了。将精政的优秀素质全都给丢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也难怪,谁叫你跟的人是那个宇文松呢?他可是个作伪证地专家,所谓‘名师出高徒’。说的也许就是这种下场吧?哈哈……哈哈哈哈……”
阳幕咬着牙,一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带着商量的眼神向一旁的夏玉望去,却不料她的表情竟然也是如此的平静!这样说来,她也早就知道了?
“哼!伪证又怎么样?!爸爸的伪证早已达到效果了!法官大人,先不论那些证据到底是真还是假,刚才那个牟新所说地话总不会是假的吧?夏姐姐所受地委屈,他必须加倍偿还!”
就在宋飞言洋洋得意之时。旁听席上忽然站起一位怒容满面的少女!她的手指隔着整个法庭,直接指在了被告席!声音响亮。语气坚定!直接的一句话,让宋飞言的嚣张气焰瞬时降低了不少。
被宇文雨一问,宋飞言的脸色立刻尴尬。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阳幕的内心也在经历着一场不亚于热带风暴地激烈斗争!是明哲保身,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宇文松?还是继续紧抓宇文雨的这个疑问,一口气将案子打到底?
“对不起……”
阳幕回过头,迷惑的望着夏玉。不知她为什么想自己道歉。
“其实……宇文叔在法庭开庭前和我说过,让我讲那些故意陷害的话。他……也让我千万不要告诉你。说你如果知道了,会没有那么强的底气……”
愧对……
夏玉的脸上充满了歉疚。她低下头,双手搓着裙带,声音嘶哑。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糟……我书读的不多,以为只要这样说,就能够伸冤。却完全没想过身为辩护人地你的立场……”
“对不起……你可以把这些事情都推给我,说是我将这些证据拿给你的,你完全不知情……这样的话……也许……也许……”
泪,沿着那张清秀的脸庞缓缓滚落……那头遮掩住左耳残缺的秀发纷纷披下,将她地脸完全阻隔在阳幕的视线之外。尽管阳幕看不清她的表情,从她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怎么慌乱。可在偶尔一低头时。却发现那双瘦弱的手指,紧紧抓住裙摆,而且……还在不甘心的颤抖着……
“哼!宇文小姐,原本我是没必要回答一个旁听者的问题的。可既然你问了,那我不如就来好好解释一下吧。”宋飞言思考完毕,狡黠的目光伴随着他的笑容漫布全场。
“我地当事人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那句证词地呢?是在那些还没有被发现是伪证的‘证据’呈现之时。所以说,牟先生所说地任何辩驳都是基于反对那些证据的。可既然那些证据本身就不合法,那做出的证言又怎么能够合法呢?理所当然的,牟先生的那些证词我们应该无视,顺便从法庭记录上删除。一个没有法律依据的证词。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讲。都是毫无意义的。”
说完,宋飞言带着挑衅的目光撇向宇文松。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回击。可宇文松只是微笑了一下,顺便撇撇嘴,示意他看前面。宋飞言转过头,却发现一个气势和原本完全不同的阳幕,正站立在原告席上!
“宋律师,我并不那么认为!”
“碰!”的一声,阳幕双掌重重拍在桌面上。他果断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牟新,大声说道:“在法庭上所讲究的,并不仅仅是法律!有些证据可以是伪造的,忽视的。可有些证据却是万万不能抹消!我们律师所要追寻的应该是事实真相,而不是一味的跟着法律走!”
“所以,我强烈要求将牟新先生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都记录在案,以让随后的审理能够顺利进行!”
宇文松点了点头,说老实话,从当初认识这个愣小子到现在,自己还是第一次对他的态度感到满意。很显然,一旁的宇文雨听了宋飞言的话也是大为赞赏,凑到父亲耳旁说道:“爸爸,你的教育成果还真是卓越耶……竟然可以让那个‘精英’说出这种话?”
宇文松呵呵一笑,伸手就要去摸女儿的头。宇文雨见状,急忙闪开。捂着头,撒娇道:“爸……我都那么大人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看待?”
“呵呵,在你老爸眼里,你这丫头永远都是小孩!”宇文松将女儿拉回来,硬是在她头上摸了个遍。
“不过,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开始啊……”宇文松放开已经在呵着自己痒痒地女儿。表情略显严肃,“小丫头。救人,远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所谓的责任究竟是什么,也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能够实现的东西。如果那个愣小子真的想要彻底打下去的话,那就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牺牲——?!”宇文雨一时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变得那么夸张,立刻显得十分惊讶。
“嗯,就是牺牲。我当年作伪证救了丹落枫那个小子,得到的是什么结果?”
宇文雨想了想。似乎终于想通了,脸色突然变得黯淡起来:“爸……你、你是说……完全丧失律师资格……吗?”
宇文松默默点了点头。
“不过和基本上已经闯出‘天平执掌者’名号地我来说,那个愣小子的处境显得更加糟糕。他很可能完全丧失考律师执照地资格,更有可能被精政这所凡事讲究完美的学校开除。到时候,完全没名气、没资历、没社会交际,除了这一场外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他,未来的路将会比我更难走。”
“爸……那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原本神采奕奕的宇文雨目光变得黯淡。她望着那边气势汹汹的阳幕,担忧之色无以言表。
“不。照我对他地理解来看,他还没想的那么深远。现在做出这种反应,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一时激愤。否则,凭他的性格,很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让审判继续下去。”
宇文雨“哦”了一声,静下心继续听着审判。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回过头望着父亲,询问道:“爸,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出手?”
宇文松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这位父亲再次伸出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而宇文雨这次也没有闪避,任凭父亲的抚摸。
“傻丫头,你说呢?”
望着父亲地笑容,宇文雨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这对父女的心灵已经想通。很多时候只要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双方的思想就能够在无形中交流。
不管多少次。小雨都非常喜欢这种感觉……有着一位如此值得依靠的父亲,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犯愁的呢?
“学弟,你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