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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霜雪无可奈何之际,她的救兵终于到达!樱雪轻轻握住宇文松再次举起地酒杯,那双温暖的目光再次凝视着这个犹在倔强的弟弟,缓缓道:“松仔,你答应我了,不是吗?”
望着姐姐那双充满温情的目光,宇文松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位一心等着拍合家欢的二姐。他放下酒杯,想了想,终于咬着牙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好!二姐,我答应你了,答应你的事做弟弟的就一定会做到!我去见爸妈。九年来也该好好的见见了!”
樱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搂着弟弟地胳膊,满面春风的走向大屋。霜雪这个丫头跟在后头,眼光却不住的扫视四周。相比起见父子相认的“感人”情节,她似乎对小雨的“爷孙”相认更感兴趣。但问题就是,这个该死的小哥到底把小雨藏哪去了?
在众人地注视之中,宇文松扯着一张脸踏进大屋。在樱雪与霜雪缓缓的将大门合上之后,宇文老夫人早已是泣不成声,扑到儿子身边大声哭喊。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其中更多的却是满腔的思念。宇文松心下一软。抱住了因为哭得太狠。差点昏倒的母亲,轻轻喊了一声:
“妈。”
“哎!”老夫人连忙答应。布满苍老的手不断抚摸着儿子的脸颊,极力补充着九年都没有接触到的触感,“儿子……松儿……你……你长大了……竟然长得那么健壮!呜……妈很高兴……真的是……呜……”
宇文松朝母亲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亲情。他抱着母亲,把她安放在一张凳子上之后,缓步走到父亲地桌子前,眼中露着精光,丝毫不让地看着那位也正在望着自己的父亲!
过了很久……久到所有人以为已经过了一个多世纪!宇文松这个儿子终于有些服软,凝视地目光缓缓落下。他的嘴,也终于微微张开,一个字,说了出来……
“爸……”
宇文老先生看着眼前这个离家九年的儿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是谁?别随随便便叫我爸?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其实这句话可说是宇文老先生的气话,但就是这么一句气话,却让宇文松心中刚刚才燃气的一丝温暖再次扑灭!倔强和不服输的性子再次燃气,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大门处走!
宇文老夫人连忙拉住自己的儿子,回头责怪道:“老头子!你就不能省省吗?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又说这种气话干嘛?松儿,别走!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次就在家里定居吧!”
若是换做其他人来拉自己,宇文松可能立刻就会甩手离开!可对于自己的母亲,他可不会这么做。可是在嘴上,这个小子却和他的老爸一样的不肯放松,大吼道:“我还留什么?既然爸已经不认我了,我走,立刻就走!”
宇文老先生被气得一把从太师椅上站起,指着那个儿子大喝一声:“好啊!你走啊!既然你想走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快滚!我就当从来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九年不回来,一回家就给我摆这么一张臭脸?!你什么时候才能像阿海一样稍微懂事一点?!!!”
这不说还好,一说可是彻底触到了宇文松的死穴!他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就要往大门口冲!冯敬贤和霜雪一看势头不好,连忙冲上来一把夹住他。樱雪则是快步跑到门旁,为那扇大门插上了栓。
“老头子!你就省省口德行不行?如果不是你这么一副牛脾气的话,当年松儿怎么会一句话不说就离家出走?海的确是个好孩子,可是松儿也有松儿的优点!别人不知道,那次老孙家着火,谁不知道是松儿先报的警,然后冲进去把老孙他的孙女救出来的?那次樱雪生病,是谁在大半夜悄悄地跑到山上去摘草药的?霜儿小时候被欺负了,谁不知都是松儿在出头?”
听到前面几句,老先生还算有些消气。可听到老伴说宇文松为妹妹出头之时,宇文老先生的火气噌一下就窜上来了!
“哼!出头?好一个出头!那是什么出头?就是去打架!只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儿,这个混小子竟然把别人的牙齿都给打掉!弄得我还要挨家挨户的去给人家登门道歉!!!我看这个畜生天生就是一个灾星,就只知道逞强好胜!弄得村里人见到他个个都怕得要命。我生了个什么?生了个阎王吗?!”
“不!那可不是小孩子闹着玩儿!”见父亲越说越气,而自己的小哥则是牛着脾气使劲的往外冲,越来越拉不住。霜雪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爸!那件事我一直都没和您说!其实当年他们趁着我在小溪里戏水的时候,把我的衣服给偷走了!我求了他们好久,他们也不肯把衣服还给我!如果……如果不是小哥见我那么久都不回来,我……我就要……”说到这里,霜雪的眼眶渐渐的开始湿润。因为那一年,她已经十岁,正是开始发育的时候。而那些偷她衣服的人全都比她大!她很清楚的记得,当年那些孩子的眼中到底是闪现着怎样的目光!
宇文老先生憋住了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看看那边正流着泪的霜雪,再看看那个和自己的性子像极了的儿子,终于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
见这场几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稍有缓和,宇文海缓步走到弟弟身旁,搭住了他的肩头,道:“三弟,你的性子我了解。我们爸的性子你也了解。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是你外甥的周岁生日。难道你就要为了爸的一两句气话,把二妹的这个宴会搞成一团糟吗?”
宇文松扭过头看了看这位大哥,低着头,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外人插句嘴当然最好。冯敬贤不仅是个外人,而且天生就很有插嘴的经验!果然,这家伙要在未来的“丈母娘”前发威啦!
“老松啊,父子吵架这种事我也听的多了。实话告诉你,我和我那老爸就几乎是天天吵,月月吵。每一次我回家,不和老爸吵上一次就会觉得不过瘾!尽管我们爷俩都不说,感情却是越吵越好!但是,你如果真的要和自己的父亲怄气,那就有些过份了。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就算话说重一点,那也代表父母关心孩子的那份心意。难道你敢打赌,从没有对小雨说过一句重话?”
冯敬贤的劝说有效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宇文松仔细回味着老朋友的话,过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缓缓转过身来。
此刻,那张摆在宇文老先生面前的餐桌已经移走,宇文松直接站在了父亲面前。两个人都是眼对着眼,希望对方先开口说话。
一百七十三
要论起倔强,那么这对父子的确不愧是父子!也许宇文老先生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所生的四个子女之中,偏偏是这个最像自己的孩子最让自己头痛!果不其然,宇文老先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儿子率先开口,他真的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火,喝了一句:
“跪下!”
面对父亲的威严,宇文松丝毫不让步!
“我没做错事,不跪!”
宇文松是爽了,可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听在众多亲戚的耳中到底有着一种怎样的感受?他的家人每个都是吓得面色苍白,宇文老先生则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我叫你跪下——!!!”
“我不跪!”
“松儿!给你爸跪下!”眼见稍有缓解的气氛竟然再次开始激烈,做母亲的连忙发话!可是这句话后,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连忙走到儿子身边,柔声说道:“孩子,给你爸跪下吧。跪父亲是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这时,冯敬贤和宇文海也过来劝解。宇文松想了想,双膝一曲,跪在父亲面前。
儿子的这一跪,不管怎么说也让老父亲在众多亲戚面前有了一份做父亲的尊严,老先生脸上的神色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多年没见的儿子,道:“混小子,在外面闯荡了那么多年。翅膀硬了是不是?哼!看看你这副样子,今天是你外甥的生日,可你竟然连西装也不穿整套?!这九年来你一定过得‘很不错’吧?看你那副没出息地样子!瞧瞧你大哥!同样是九年,可你大哥做出的成绩有多好?阿海现在把我们整个乡村都搞起来了!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九年来你给家里寄过一分钱吗?你有为这个老家做过一次贡献吗!!!”
“爸!您不能这样说我!!!”对于父亲的连番讥讽,宇文松再也忍不住,他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用一双犹如泰山般厚重坚实的眼神立刻把父亲的目光顶了回去!
“是。没错!这九年来我没为家里做过一次贡献,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经济建设!我脑子不好。不是读书地料,更不能像二姐一样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