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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愣了……因为他所躲地矮墙正好就在离母亲不远处。所以,那些对话他也是一字不漏的全听在耳里。现在,他只想大声的冲出去,紧紧的抱住母亲,喊上几句已不知多长时间没喊过的“妈妈”!但是,他的心,却已被母亲的那句无心之失。给深深刺了一下……
“妈……您竟然让我去坐边角的位子……和那些完全地外人坐在一起!我……我可是您的儿子呀……妈——!!!”
泪水。渐渐在眼眶中凝聚。宇文松想抹,但双手却又是如此的无力!就像被抽干了骨髓的躯壳。更像是失去扯线的木偶!他只是这么缩着,紧紧的抱着小雨……尽管他地心里已经呐喊了千遍万遍,不管他的身心有多么的想就此冲出去!但……他做不了……
就在那些泪珠快要承载不住主人的悲伤,滚落下来之时,一只稚嫩的小手轻轻盖在了他的眼帘之上,替他抹去了那些悲伤……
“爸爸,不哭。小雨知道爸爸很想奶奶,只要再过不久,爸爸就可以见到奶奶了呀!所以,爸爸不要哭!小雨笑给爸爸看,嘻嘻嘻……所以,爸爸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宇文松鼻子抽了一下,望着小雨的笑容……对,自己是一个父亲,身为父亲怎么能够在孩子的面前表现出软弱?而且,妈妈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呀!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说出这种把自己完全当外人的话!是啊,只要再等一会儿,等到霜雪和冯敬贤回来!到那时候自己就可以有两个人帮忙求情了!现在地泪水,就等到跪在爸妈面前再流吧!只要……再等一会儿……
张俊杰这条狗腿子可没那么好心,过来给宇文松带路。这下,那位好心地帮工理所当然的担当起了向导地任务。边走,宇文松边和他聊着近几年家里的状况,发生的大小事情。似乎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老家真的变了很多呢。
“哦?这还真是有点让人惊讶啊!不过是大……宇文海的外甥过生日,那些省里的领导怎么都肯放下工作,跑过来庆祝?”走到一张最靠旁的桌子时,宇文松拉住了这个帮工,问起了一些感兴趣的问题。
那帮工斜眼瞥了一眼其他人,见每个人都在忙,没注意自己,也乐得坐了下来,边说,脸上的自豪之色更是不加掩饰:“嘿嘿,这位兄弟,你一定是从别的省份过来的吧?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传闻,据说下一次的人大代表选举,宇文海先生就是候选人之一哦!而且,能够当选的几率可是非常的大!这也难怪那些官员们会趁任何机会,过来和海先生拉关系呢!”
“喂喂喂,人大代表?我大……宇文海才几岁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年才满三十吧?那么年轻就当选人大代表?还有,这种场面未免太大了吧?我记得这块打谷场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会被当作礼场。可就算是过大年的时候,恐怕也没这种排场吧?”
“哈哈哈,这当然!现在宇文家有了什么事,就和过年没什么区别!兄弟,看来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告诉你,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塞给我红包,叫我无论如何都要抢一个请柬给他们的人就已经不在少数!你看看,现在都到了什么地步?以参加宇文家的活动作为一种荣耀的地步了!这种场面?这种场面还算客气了!你没见过两年前宇文二小姐结婚时的场面,那才叫一个豪华!我估计这次照着海先生的意思肯定也要好好闹一闹,大概是被老夫人压着,才没有那么铺张吧。”
说实话,对于家里的情况宇文松还真不那么清楚。听到这些之后,他又是欢喜又是可怜。欢喜的是家乡大变样,父母不再会过苦日子。可怜的则是自己,论成就,论事业,无论哪样似乎永远都要被大哥宇文海压在底下了呀……
和拉着一张苦笑脸的宇文松不同,那个帮工却是越说越兴奋:“兄弟,宇文家的厉害你是知道了,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宇文松随口答了一句。
那帮工摸了摸鼻子,好想看热闹的笑了两声,附在宇文松耳旁低语:“告诉你哦,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宇文家那还剩下的两个孩子到底会有怎样的归属!一个,就是那位如花似玉,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小姐究竟是花落谁家!如果有哪个男人那么幸运,能够娶走这位小小姐的话,那可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开花了!虽然小小姐只有十八岁,还不到结婚的年龄。但这十里八乡的跑过来求亲的人真的可以从这里排到长城了!不过下个月小小姐要去城里读大学,那些整天望着小小姐眼热的年轻人总算可以歇歇火了!而另一个嘛……就是……”
说到这里,那帮工顿了一顿。
宇文松可有点急了,另外一个?难道另一个就是指自己?这样的话,难道自己并没有被村里人忘记,还记得宇文家共有四子吗?
见宇文松表情急了,那帮工显得志得意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而另一个……则是海先生本人!他可是……金龟婿……政客们……收来……女婿……海……出门……美女……围……”
帮工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从宇文松的意识中消失。他的双耳已经封闭,再也听不进任何的言语。而在他的世界里,却响起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
“咔嚓……”
碎了……什么东西碎了。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一份长久以来一直都被他牵绊着的东西忽然间就碎了……就像是一只拥有艳丽翅膀的蝴蝶,刹那间在眼前死去。一分钟前的美丽生命在一瞬间就变成死亡般的冰冷……伸手去抓,碎片却隔开他的手指,吮吸着他的鲜血,带着狞笑,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宇文家,只有三子——这个概念,似乎已经深深映入村民们的心中了……
一百六十九
这是小雨第一次,从自己的父亲眼里感受到如此的冰冷。这种寒冷在瞬间驱散了夏日的闷热,带来一座由暴雪和寒风所组成的冰窖。就算披着宇文松的西装,似乎仍然无法阻挡住这种寒冷的侵袭!那就好像一把刀子,一把充满着绝望与伤感的刀子!这把刀子,一寸寸的,把她身上的肉给割开,任凭流出的血液在寒风中凝结,冻成冰块!
“小雨。”
忽然间,父亲的声音让小雨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望着宇文松。此刻的那双眼睛内似乎仍有着无限的温柔,但是,一丝落寞却带着无限的伤感,从那抹温柔中透了出来。
也许是意识到小雨看自己的表情有些惊恐,宇文松呆了一下,回过头不再看着小雨,说道:“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就尽量多吃一些。等这场生日宴会一结束,我就带你去见见爸妈。然后,我们立刻回程。”
小雨吓了一跳,道:“爸爸,晚上就回家?可是……可是姑姑说要小雨和爸爸住一个星期的呀!这样……好不好?”
宇文松冷笑一声,望着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大屋,缓缓说道:“有什么不好?!反正他们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过就是九年没回来,却弄得整个清水乡好像从来没有我宇文松这个人似的!我还回来干什么?!如果不是答应了二姐,我们现在就回家!”
小雨低下头。紧抓着西装的双手略微开始发抖。即使是望着地面,那双原本充满星辰地目光也开始漂移……她想说些什么,好劝阻父亲如此决绝的决定。但是望着父亲眼中那只死去的蝴蝶……那句话却始终都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夜色渐渐降临,当最后一缕阳光从山脊处消失之时,四周的彩灯立刻亮起!把这个谷场照的如同白昼!一盘盘的冷盘率先上桌,没有一道不是色香味俱全!川流不息的厨工争相在百余张圆桌中奔走。啤酒开瓶地声音响成一片礼花!乐队们开始演奏着欢快的乐曲,为这场生日宴会打开了一个充满高潮地开始。
小雨怯生生的偷望了一眼旁边父亲……
筷子悬空着……杯中的啤酒泛起的泡沫蔓延出来。顺着拿杯的手缓缓滴落,化为一滩黄水。尽管宇文松劝小雨要多吃,可是他自己,又怎么吃得下?望着这样的父亲,小雨似乎终于理解了一些以往并不怎么在意的事情。这也是她第一次,为了自己地父亲……而担忧……
也许在她小小的心灵中,并不能理解父亲此刻心中的烦闷。但有一件事,身为宇文松女儿的她却是时时刻刻都挂在心头!就如同宇文松不想看见小雨愁眉不展一样,小雨也同样不希望那丝温暖的笑容从父亲脸上消失!只要有了父亲的笑容,她就能够感到无比的安心。只要能够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