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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试过为了为了省几块车钱,情愿跑十几站路,跑得双脚都磨出血泡,一路走,一路都在淌血的经历?”
“……没有……”
“那么。你有没有打过短工,擦过皮鞋,帮人刷墙,抗钢筋,挖水泥,去臭水沟里捞废油的经历?”
“……也没有……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乞丐的生活,我怎么可能尝试过?”
宇文松收回目光,严厉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呵呵,你也知道这是乞丐的生活?你也知道自己没尝试过?哼。凭你也想说自己穷?对不起。你还嫩点。你没了多少钱?十万?百万?还是千万?没错,你失去的数目的确很多。但是你现在还拥有多少钱?先不说别的。就你脚底下那间屋子吧。这三室一厅值多少钱?你家里的家俱共值多少钱?!你只惦记着你失去地,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拥有的?我敢打赌,如果把你手底下所有资产总和起来分成十份,分给那些所需要的人。他们一定会高兴的把你当作玉皇大帝来拜!你竟然想死?真是可笑……这个理由真是太可笑了,我差点没笑的岔过气去!哈哈哈……”
面对宇文松的嘲讽,左疗的脸涨的就如猪肝一样的红!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你别给我讲那些大道理!这些我知道!别说十人份,就是百人份分出去也能够让那些山沟沟里地人过上一辈子地好日子!但是……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和我所处的环境不同!他们又不在我面前,更不住在这个小区!你刚才说地那个人也是你从报纸上新闻上看过来的吧?他们和我不一样!我的痛苦他们又有谁知道?!!!他们……”
左疗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接触到了一个目光——宇文松的目光!
宇文松的目光变得更为锐利,就如两把利剑般毫不留情的贯穿左疗的身体!他冷冷的笑着,缓缓说道:“你没见过?那很好,今天,你算是见着了!”
左疗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他几乎无法直视宇文松的目光!他怯弱的转过头,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说什么?难道说……难道说……”
“哼!你还想要什么?有一个温暖的房子,有一口热饭吃,还能够穿着西装在这里上演自杀闹剧的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试过住的房子在大雪天里忽然坍塌吗?你试过亲自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送走,永远不再相见吗?!你有试过和最爱的人天人永隔地感觉吗?!(事先说明一句,这句话宇文松是指自己以为那场大雪把小雨压死时的感觉)很抱歉。如果如此简单就能让人自杀的话,我估计已经死过上百回了!”
左疗颤抖的身体越来越激动,委屈的泪水仿佛不受控制般再次喷涌而出!他哭了起来……这是为自己的生命所留下的眼泪,更是一种忏悔地泪水!
宇文松没有管他,放任他如此嚎啕大哭。因为他已经知道,当这些哭声止息之后,就是他带着左疗下楼之时。他呵呵一笑。丢掉一根烟头,摸出烟盒里面最后一根烟。点上,笑着说:“哭吧,哭完之后所有的事都可以解决。如果你解决不了,相信我,我帮你解决!你刚才说自己地公司面临破产对不对?你很伤心?要我说,破产就破产吧。这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坏事。你知不知道每天全世界有多少家公司等待着破产?叫我看,那些公司的老总在收到破产宣告书之后也许反到会露出笑脸呢!因为这代表他们从此没责任了!听你刚才说的。你的公司应该是有限责任公司,不是个人合伙的无限责任公司。所以,完全不要对那些讨债电话太在意。我向你保证!只要宣告破产之后,那些电话再来,你甚至可以骂他们两句,出出恶气。至于你的老婆和孩子嘛……呵呵,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过两天,你买上一篮水果。亲自去丈母娘家陪个笑脸,岂不是全结了?”
左疗呜咽着,那身西服地袖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鼻涕。不过,这位刚才嚷嚷着要自杀跳楼的家伙似乎终于想通了,等到那些泪水再一次流满整个屋顶之时,呜咽着说道:“呜……谢……谢谢你……呜……我好久……好久都没和人这么说话了……好久了……呜呜呜……你……你说得对……我还不能死……一切都还没完……我……会东山再起的!我一定会重新努力……再次把我的公司做起来的!”
宇文松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说道:“好啦!没事了,什么都结束了!那些卖棺材的应该绝望了吧?因为他们地一笔生意已经消失,赚不到钱啦!哈哈,说笑。一切都结束了呢……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所有的警察都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再出现呢?”
果然,在宇文松话音落下还没到一分钟之时。警车、救护车、消防车这才“呜呀”着它们的喇叭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警车立刻开始疏散人群,呼喝着围起黄线;救护车拿出两幅担架,看那样子似乎把宇文松也一起算了进去;还算消防车够朋友,立刻铺开气垫,架起了云梯。做起了救援的准备。
“呵呵。算了。这地方上来容易,下去却难的要命。等消防车地云梯升起来以后。再下去吧。”宇文松说着,吸了一口烟,对人群中的小雨挥着手。小雨也发现了爸爸,立刻张开双臂,娇笑着向父亲回应。
左疗宁静的望着宇文松,又看了看在下面挥着手臂的小雨,说道:“先生……那个女孩……”
“是我女儿。小雨,六岁。怎么样?很可爱吧?”一谈到小雨,宇文松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骄傲至极的神色!就好像有了一件至宝,到处都希望人们夸奖他的至宝。
“事实上,左先生。今天我来劝你其实还有一层别的意思。我不想你死,尤其是死在小女的面前。因为那个场面对小雨来说并不好受。她还那么小,不能看到那种东西……不,她永远也不能看到那种东西。你也是个做父亲的,应该能够理解我地感受。”
左疗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带着你女儿离开呢?走到一个看不到我地地方,不就行了?”
“呵呵,不行。我们就住在这个小区,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跳楼自杀这种事,我不希望她听到。我只希望几天的这件事在她地脑海里只是一个插曲,一个生活的小片段。而不要成为镌刻在她心底,每当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恶梦。”
左疗微微一愣,不知怎么回事,他望向宇文松的表情忽然间黯淡起来?问道:“那么……先生,你刚才说和最重要的人分别……难道是指……?”
“啊,没错。就是我的女儿。我以前有一次脑筋搭错,思想一时转不过弯来。竟然会想到把这丫头送走?哈哈,你说,那时的我是不是很傻?那么可爱的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把她送走!哈哈哈……”
“那……那么,尊夫人呢?”问出这一句,左疗的表情更灰暗了。
“夫人?哎呀呀,我还没结婚。没有妻子。”
宇文松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深刻的意思。但是听到这么一句,左疗的表情立刻灰暗到了极点!他一脸阴沉的看着宇文松,满眼都是怜悯和同情啊!
“原来如此……原来我真的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这个年轻人……那么年轻就……他的妻子一定是亡故了吧?不然的话,他不会说出什么‘和最爱之人天人永隔’,原来……他的故事比我要凄惨的多!这样的他都能独自一个人活下来,我还有什么脸去死?死了的话,怎么去见这年轻人那在天国的妻子?!”
姑且先不论宇文松的那段话到底造成了左疗怎样的错误领会,但是结果总算还是好的,不是吗?左疗已经放弃了寻死的念头,这场自杀闹剧也就会就此结束。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去……是的,如果按照一般的逻辑来看的话,的确是该结束了……
宇文松心情很爽快。他捏瘪手中的空烟盒,随手一扔。然后,他吸完口中那最后一口烟,赞叹了一句:“呼,好久没抽烟了。想不到今天为了救人竟然破例?呵,算了。”
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差点让在场所有人吓出一身冷汗的动作——扔烟头……?!
要说这扔烟头本身并不会构成什么特殊危害。因为宇文松所扔的方向是两人身后的屋顶,那里既没有什么花花草草也没有什么易燃物品。可就是这样,事情还是发生了意外。也许是老天爷的恶作剧,或者是左疗想死却不死结果得罪了死神!总之,在一个人类现有学识无法解释的巧合之下,一阵风儿十分“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了十分“恰当”的地点。它又十分“恰当”的吹起那只被十分“恰当”的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