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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沁看见别的同学都在捂着嘴笑,她其实早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她看着林艳和廖军,愁眉苦脸地说:“别人都说我是个大灯泡,照得你们亮堂堂的,说不准哪天我头上真会长个比灯泡还大的疮,你们也不想我有这种下场吧?”
“胡说八道!”廖军跳起来说,“我们不觉得你是灯泡,没有你在,我们总惦记着你是一个人,孤苦零仃地呆在宿舍里,我们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就是,你这小脑瓜别想太多,你和我们在一起,我们真的很高兴,管他别人怎么说呢!我都不介意,哪里轮到他们介意!”林艳附和着说。
“可是……”施沁张了张嘴,却不知是因感动还是因无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许再说不去,再说我生气了!”林艳搂着施沁的肩说。
施沁知道她的脾气,忙闭上嘴,趴在桌子上无奈地叹气。
毕业时,廖军分回了东北老家,而林艳也回了广东,但两人实在是割舍不下对方,于是又相约着一起到佛山打工。施沁以为天下又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在心里无数次地为这两个好朋友祝福。
廖军毕业后,就一直和施沁保持书信来往,从工作到生活,从天气到心情,他对施沁几乎无所不谈。有一天,廖军突然出现在施沁的面前,他说他要回东北了,来向她告别。施沁很吃惊,问为什么要走,林艳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廖军沉默了半天,说有些事很难说,说了也没用,他没办法和林艳过一辈子,趁着林艳出差了,他赶紧走。施沁百思不得其解,三年的感情说断就断吗?她问廖军是不是变了心。廖军支支吾吾的,并不正面回答,只说有些话他一辈子也不想说,说了施沁也不懂,他走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见施沁一面,因为前几天做梦,他老梦见施沁,这一次走后,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廖军走后,林艳也在半个月后来找施沁,她伤心得整个人都憔悴了,她也不明白廖军为什么要走。林艳住了不到两天,忽然说要回去,施沁很奇怪,挽留说那么老远来,多住几天吧。但林艳的态度很坚决也很冷漠,看着施沁时的眼神竟有一种憎恨。
送走了林艳,施沁心里很难受,她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从此以后她可能会失去林艳这个好朋友。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让林艳如此决绝。几天后,廖军打来电话,说林艳在施沁家里看了他写给施沁的信,很生气,打电话去质问他。施沁才知道,原来林艳是为这个生气,但廖军写给她的信只是好朋友之间的互相问候与倾诉,并没有什么过分暖昧的语言。廖军在电话里说,从此以后他不再给施沁写信,也不再打电话,但他的心里会永远记着施沁,她永远是他最好的朋友。然后没等施沁回过神来,他就挂了电话。
打那以后,廖军和林艳都不再和她联系,他们三人所有的往事仿佛都已消散在风里,一点都不再存留。施沁刚开始很伤心,因为她同时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而且她好像并没做错什么,但一切又像因她而起。那时她还很年轻,从没爱过一个人,所以她冥思苦想了几天,才恍然大悟。但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推论,她那时认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变,会变的人都不是好人。她觉得廖军是个好人,不应该会移情别恋,但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他真的移情别恋了,而且恋上的正是她自己。当事人都回避了,施沁无法再去求证,而且她也不敢去求证,证实了又如何?她是不爱廖军的。
第一章 海内存知己
施沁原以为姚笑会再请她看电影,但在她的例假还没完的时候,姚笑和祝霖就走了,不过他们下个月还会来,继续帮助建立“放射性污染监测”项目。
姚笑走后,办公室里冷清了许多,施沁一时间竟有些失落,虽然他和她的交流很少,但她总觉得办公室里少了些什么,心里却多了一份莫名的牵挂。每天晚上施沁都上QQ,希望能和姚笑聊聊,但姚笑虽然总在线,却从不主动和她聊天。
这一天晚上,施沁看见姚笑在线,但等了两个多小时,他却一句话也不和她说。她渐渐有些生气,还有些愤怒,从来没有哪个认识的她人对她如此冷淡。她实在忍不住,于是狠狠地敲了几个字:“姚工,你在干什么?”
等了半天,姚笑竟没有回复,施沁抑制不住心中的气恼,飞快地敲了一行字:“等了半天,没见你回复,你不理我,我以后也不理你了!”
信息发出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复。施沁越想越生气,这个人也太没礼貌了,在网上萍水相逢、互不认识的人也不会如此冷酷,更何况他们原本认识,还朝夕相处过,她还曾经答应和他看电影。
直到第二天,姚笑才在QQ上回复说:“我昨天不在电脑旁,只是挂着机子,我一向不习惯用QQ来聊天,要聊就见面聊。”
从此以后,施沁不再主动和姚笑搭讪,她甚至觉得自己无端的气恼很可笑,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连朋友都还算不上。
一个叫依本的人在QQ上请求施沁给他通过身份验证,施沁看见他挺有礼貌地打了招呼:“你好,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于是点击通过。
那人立刻热情洋溢地发来信息:“晚上好,枝枝姑娘,你是哪儿的?”
“你好,我在无锡。”
“吓,不是吧?赶紧四处看看,说不定我就在你周围。”
施沁无声地笑了,“不用看,我周围就我一个,你也是在无锡?”
“不,我在上海,但我是无锡人,咱们很有缘啊。今天是周末,不出去玩吗?”
“没人陪我玩,我也不喜欢热闹。”
“还没有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只有一个丈夫。”
“哦,那得向他投诉一下,周末都把你冷落。”
“习惯了,他忙,我也不能怎么样。”
“我给你说个笑话吧,笑一笑就好了。老师问学生:Howareyou是什么意思?学生答:怎么是你!老师生气,又问:Howoldareyou又是什么意思?学生答:怎么老是你!”
施沁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现在能让她发笑的笑话真不多。
自此以后,依本仿佛就是第二个季凡,总能按时守候在网络的另一端,静静地倾听施沁的心事,还经常开导她,给她说笑话解闷。施沁觉得他比季凡还善解人意一些。
又是一个周末,这一天晚上将举行中国足球队和日本足球队争夺亚洲杯冠军的决赛。施沁从大学时起就看甲A,看了几年后,她发现中国足球一年不如一年,足球圈子里时不时爆出打假球、吹黑哨之类的丑闻,而球员的水平与综合素质在不断下降,她就极少再看甲A,更名为中超之后,她更是一眼都不看了。但中国队对外的比赛,她还是要看的,每次看见中国队不停地把球住后场踢、比分落后就一蹶不振时,她总是恨得牙痒痒的,从前说中国队是遇强不弱、遇弱不强,她觉得实在应该改为:遇弱不强、遇强一定弱。这次亚洲杯,中国队占据了主场之利,运气很不错,一路过关斩将,打入了决赛。虽说亿万人都骂过中国足球,包括施沁自己,但决赛还是舍不得不看,特别对手还是日本队,在许多中国人的心里,日本是他们最不喜欢的国家,所以连带日本足球队都不喜欢。这一战有太多的中国人想赢了,就算是施沁,她也无可避免地带着历史的仇恨去看这场球。
中国队的队员也明显感到了来自足球之外的压力,他们在场上拼命地奔跑,抢断很积极。日本队虽然在排名上比中国队高很多很多,但这次他们派出的只是一支二流球队,所以在场面上并没占什么优势,两队大多是在中场争夺,客观上来说中国队攻到日本队后场的次数还要多些,这给中国队的后卫线减轻了很多压力。然而日本队第一次的射门,就洞穿了中国队的大门,虽然这个球有手球之嫌,但中国队不堪一击的后卫线再次暴露无遗。这个有争议的球被判有效后,中国队绝大部分的球员变得一蹶不振,踢球完全像在赌气,看得出在他们心里,他们已经放弃了。
无论坐在电视机前的几亿观众如何咬牙切齿,中国队还是输了。
施沁叹了一会儿气,觉得心里还是闷得慌,颜枫不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打开QQ,发现没一个好友在线,但她实在想倾诉,于是给依本发了信息:“中国队又输了,还是输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