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刀剑撞击,人声惨叫战马嘶鸣,从状况看来,不久之后,这场小型的战斗就会结束。圣殿骑士确实是一支精良的队伍,但依旧不是依色格尔他们的对手。被依色格尔砍落脑袋的骑士至少十几个,曳在身后的银发溅上鲜红的血渍形成强烈对比。
突然一声巨大的声响,蓝色火花迸裂,所有马儿受到惊吓全都昂头嘶鸣跳起,依色格尔他们和圣殿骑士没有一个能幸免的全被摔落地面。
「你他妈见鬼的是怎么一回事?」挥舞着血腥斑斑的长剑同时发出怒吼般的声音,亚里欧闪开破空掷来的尖枪,反身跳起。
「是魔法攻击!」一道雷击在依色格尔尝试跃上马鞍的时候朝他劈下,他咒骂了一声,朝一旁翻滚闪开,放弃了上马的动作。
而后,便听到数声马儿临死前的惨鸣,被射出的羽箭深深刺中要害,倾刻间,他们已失去了座骑。而圣殿骑士也和他们面临了同样的情况。
发箭者是半途加入战况的第三方人马。显然为了让两方面消耗体力,等待出现的好时机,要做个捡便宜的狩猎者。出自于这种精打细算的狡猾心态,普夏德把依色格尔等人的行踪秘密泄漏给圣殿骑士,而他与他的强盗集团一直到此刻才正式登场。
「你们又是从哪个狗窝里爬出来的畜生?」
亚里欧老实不客气的毒言叫阵引起了一阵叫嚣噪动。普夏德任由着部下去高声叫骂,长长的眼睛用一种窥伺的眼神斜溜着依色格尔:「这不是………哎呀呀呀!我想你绝对不是幽灵,幽灵哪来这么活生生的美貌呢,你说是不是?依色格尔殿下──!!」普夏德自我介绍:「敝人乃普夏德,特来恭请殿下到寒舍接受照顾。」
即使处于居高临下的是对方,依色格尔照样能昂着头,摆足尊贵架式,轻蔑冷笑:「很特别的欢迎阵仗,狗窝的迎接列队我是第一次看。」四周已经被强盗集团围成的骑阵困住了,在失去座骑的状况下,把突围的危险性提高了不少。亚里欧和英格斯等人紧靠在依色格尔身边,打算只要他一有所指示,立刻冲出去大干一场。
普夏德挤成嘲弄的眉目:「真是怠慢了!也许撒德拉寇斯拉陛下有兴趣为你做个黄金的牢笼,配合您尊贵的身分,住起来才舒服…………。」
「看来是没人把教皇团放在眼里啰;?哼!」低沈的冷哼一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的一轻二楚。
普夏德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边唯一的术师倒地痉挛颤抖,吐着白沫的嘴巴无声张阖,就是说不出话来。
「什么人?」勒马的普夏德随即发现另一个更加危险的情况,遭遇如同他带来的部下一样,没有任何预兆下,在场的人皆为不知名的禁困的法术所制,手脚僵硬的难以动弹。
「我想到一个伟人说的话,正好用来形容这种状况………」亚里欧低声喃喃:「偷袭者恒被偷袭之。」看来他的舌头还是很灵活的在运转着。
「白痴,没听过。谁说的?」依色格尔暗暗尝试动作僵硬的手脚,强烈的痲;痹感缠绕住四肢,轰然作响的嗡嗡声造成剎;那间的耳鸣,那个如同预告钟声的声音想警告他什么事呢?他皱眉甩开那道彷佛异界的声响。
「当然是我说的。」亚里欧朝他孥成一个『看那边』的嘴型:「瞧,是活动白窗帘。」
被说成『活动白窗帘』的男人其实是教皇团中圣祭司的规定打扮,虽然每个圣祭司的外表装扮都是一模一样,但从这个男人面具下流露出来的严肃气质显然是法尔斯所没有的。他就是圣祭司之一奥勒德里克,以一种如同苦行修道者的瞿然姿态,踏着没有脚步声的步伐,怎么看都是很沉重的身影向他们接近。
现在,唯一会举掌欢呼的应该只有圣殿骑士了吧?不过,他们在得到救兵之后,并没有流露出特别高兴的神情,反而是接近于惶恐的表现,赏罚分明的圣祭司大人,对任务失败者从来不会和颜悦色。
「无能者,把握你们将功折罪的机会,还不快把一干低劣匪徒收拾了!」奥勒德里克藏在宽大衣袍下的手似乎轻轻一挥,十几名圣殿骑士便得到解禁的行动自由。
「慢着,慢着!」奥勒德里克口中毫不容情的杀意连白痴都听得出,普夏德连忙趁着脑袋还黏在脖子上时企图脱身,「圣祭司大人,这种说法太失公道!我们只是一群无辜路过的旁观者,也没有什么意思插进一脚,马上就要走了!马上。」
这么说着普夏德身体依旧是定在地面上,道术没解开之前,他想逃也逃不了,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向奥勒德里克乞求生存。
但是奥勒德里克的观念里,异教徒与邪恶之徒是不需要谈判与公平的,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刚正不妥协的正义感。奥勒德里克无情的说:「罪恶之徒,死吧!」圣殿骑士立刻对无法抵抗的强盗集团血腥屠杀,死亡的惨叫声在大地间回荡,普夏德首先成为一具无头尸体,而后他的同伴也一一步上他的命运。
而依色格尔他们之所以能看到这一幕,完全是因为圣殿骑士的剑指到他们的脖子就停在那边了,毕竟依色格尔身分特殊,骑士们必须等待着圣祭司大人的命令才能加以处置。
「你想怎么样?圣祭司阁下。」该有敬语一样没少,但依色格尔的口气却反而加重了傲慢的味道。
「…………………」也许是依色格尔的口气激怒了奥勒德里克,如今一见面,奥勒德里克对他留下比想象中更加负面的印象与感想,狂妄的小子!真不知法王大人要这等狂徒的活命有何意义?
「我没必要对弒;兄的逆贼说明什么。把他拉开,他的狐群狗党就在这里正法了!」
「住手!你这只老甲鱼!」反应最激烈的是依色格尔,他狂吼:「你要是敢动我的人,我就宰了你───听见没有!我会用最残忍的方法宰了你!」紧缩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恼恨的试图挣动身体,仍旧轻易的被骑士架走。瞳孔里绝望的满是白亮的尖端舞动,依色格尔倏的泄气低头:「等一下,请不要伤害他们,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本祭司不谈条件!动手!」冷漠的声音宣判亚里欧他们不容申诉的死刑。
「混帐!我会宰了你────!」如同谈跳而起的长剑划过骑士的咽喉,依色格尔也很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动作。这是………他可以动了?没有浪费时间去思索背后的原因,他大喝一声,朝奥勒德里克砍杀而去。只有制住了奥勒德里克,其它人才有活命的机会。
如电光般的身影直扑奥勒德里克。近距离内的肉搏速度,奥勒德里克明显的略逊一踌,他明白自己速度上的缺失,所以并不闪避,立刻念咒,凝集了法力,一波强烈的束状光芒对准依色格尔射出。
「依尔,危险!」
「大人!」
除了前方刺眼的光束,部下着急的呼唤也滑过他的耳边。
毫厘之差!战斗中决定胜负关键的时刻往往只在于须臾的剎;那间。当他猛然被斜擦而过的魔法攻击的头昏眼花之时,手上的剑已自动如射出的长枪,钉入奥勒德里克的左肩上方──冲击之下使得准头偏了,他原本瞄准的是心脏!
也就是这一点毫厘之差,奥勒德里克从死神的镰刀前滑了过去。奥勒德里克大声惨叫,低头看见白袍上染红的鲜血,红得如同他心中盛烧的怒火,他就像只负伤的野兽愤怒咆哮着反扑报复:「啊!无礼的小子,你竟敢…………」朝着僵立的骑士用怒吼般的声音命令:「一群没用的东西!快制住他………他动不了了…………!」
正如奥勒德里克所说的,此时的依色格尔确实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他与亚里欧他们情况不同,尽管不是正面承受奥勒德里克的攻击,那比拟万钧巨石的撞击力,震弹而出的那一下子,是像连内脏都要被挤出来般的压迫痛苦。他的部下万分忧虑的看着委顿在地上近乎无意识喘息的依色格尔。
他感觉得到杂乱的声响不断的在身边鼓闹,他拼命要把『站起』的意志传达到四肢,然而他不受控制的疏离体骸像是处于亟欲散裂的边缘,每一微小个动作都足以使他散成碎片,勉强半跪站起,却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能看着两把剑尖如同刑具般的交错压在自己脖子上。
相较于他这种可怜的状况,他的对手得以一种战胜者的姿态站在他的眼前。依色格尔的剑还插在奥勒德里克的肩上,此时还不能拔出,拔下来的话会使不是致命的伤口造成大量失血而死,奥勒德里克并不是一个拥有强壮体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