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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哥,我以后都会乖乖的,这次不要罚我好不好?」
撒娇撒痴的小孩儿神色,确实容易令人心酥软,厉无痕微笑,指尖揉着他的头顶。还是这么怕痛吗?」
「怕!」沈沧海老实地点点头,眼见厉无痕似乎有几分心软的迹象,当即再加把劲地把脸贴在他的大腿上蹭着,撒娇地说。「无痕哥,你最疼小海了,就饶我一次吧。」
「嗯!我的确最疼你了。」俯视着沈沧海,厉无痕神色满是宠爱。「不过,赏罚必须分明。我只打十板,趴下来!」
头顶上忽然传来绝无转弯余地的命令,沈沧海登时怔住。
自己到底做错什么,只不过是不小心弄伤自己的手,为什么就要被责打?
如果说弄伤手只是表面的理由,难道自己和杏儿在竹林里玩耍是错的吗?
没有他的批准,自己就不可以和别人一起,不可以觉得快乐吗?为什么他总是要这么霸道?
忿忿不平地咬紧下唇,一排雪白的牙齿咬得娇软的唇瓣深陷,色泽份外朱红。
「小海?」厉无痕挑起眼角斜睨,儒雅的眉目间没有催促,只有说不尽的风流雅致。
他咬着唇从地上起来,默不吭声地解开腰带。
锦瑟忙不迭垂头,把目光转移到地上,心里暗暗叹气。
浅草色的里裤沿着光滑的肌肤顺畅滑下,露出两条修长的小腿,厉无痕坐起来,拍一拍自己的膝盖。
长而密的睫扇煽呀煽,沈沧海的双眼红了一圈,迟迟不肯再动半分。
厉无痕笑着,伸手拉过他,按在自己的腿上。
被逼趴在他的腿上,沈沧海的头垂下,长长的青丝沿着肩头流泻,露出小截雪白的脖子,后背与腰成一横线放平,唯有腰下高高撅起。
指尖轻轻撩起他的衣摆,露出双臀,皎洁的颜色漂亮得如同将明月对半切开放在眼前,厉无痕也不由得沉吟半晌。
等待的时光最是难奈,沈沧海忍不住浑身细细颤动,把脸埋在他的腿间。
终于,厉无痕缓缓地把握着板子的手提起,最先的一下拍打,就像第一道惊雷划破长空。
倏然传来的猛烈疼痛令他开始尖叫着扭动身躯,却被无情的指爪紧紧按住。
坚硬的板子砰砰啪啪地拍打在最娇柔的臀肉上,火红火红的疼痛间,沈沧海一再叫嚷。「不要不要!饶了我……饶了我……」
小动物一样的哀鸣声远远传开,连锦瑟听见也揪心不已,偏偏厉无痕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手起板落,没有半分迟疑。
「不要……不要……」哀鸣渐渐细碎,狂风暴雨式的拍打过后,厉无痕把他翻转过来,看见的并不是预期中,被泪滴打得湿透的梨花脸孔。
眼睛红透了,却没有哭泣,牙齿把唇咬得紧紧的,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滚动,苦忍着不肯掉下。
斜目冷睨,厉无痕的神色似笑非笑。「为什么不哭?是不是心里不服气?」
「……」冷冷嘲弄令委屈更深,唇瓣微微蠕动,沈沧海还未说话,一颗泪珠便滚了下来。
清澈的眼泪纯净无暇得像一颗水晶,终于融化了厉无痕冰冷的心肠,右手拥着他的腰,左手指腹轻轻地接着他的眼泪。
沈沧海不肯让他碰,别开脸,不停地嚷着。「很痛很痛很痛……」
眼泪一颗又一颗地从通红的眼眶滚下,细密得根本无法掬接,厉无痕不以为然地说。「好了,别再哭。只不过打十板子而已,能有多痛?」
这么一说,沈沧海反而哭得更加厉害。
「很痛很痛很痛!」
泪流满脸的样子瞧得厉无痕眉头一皱。他看似铁石心肠,但下手时早就斟酌过力度,绝不至于打得沈沧海如此痛哭。
虽然知道他的哭泣多少带了些夸张的成份,厉无痕始终忍不住心疼。
「乖,别哭了,无痕哥最疼你了,别哭……」
无论厉无痕在他耳边说什么,沈沧海一概不理,反反复覆只说着同一句话。
「很痛,很痛,痛痛痛痛痛……」到最后完全变成哽咽。
厉无痕拿他没有办法,索性不再说话,紧紧地抱住他,轻拍他的项背。
自己这么痛都是被他打的。沈沧海明明觉得他讨厌极了,却又不得不依靠他。
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里,随着体温的渗透,疼痛似乎也为之消减,但沈沧海还是觉得很委屈,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埋着脸,不住地细细啜泣。
冰凉的泪水一直渗湿衣服,也渗进厉无痕的心里,他弯下腰,轻声说。「小海,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杏儿只是个下人。你不应该与她太过亲近。」
我以前也是下人!你为什么又要亲近我?
沈沧海忿忿不平地在心中呐喊,偏偏厉无痕早就看破他的心思,说。「小海,你要记住自己和她不一样。你是我——厉无痕亲手养大的最疼爱的孩子,亲传的徒儿,不久将来的圣教光明护法。」
斩钉截铁的言语间流露出真正的疼惜关爱与期待,沉重得沈沧海根本无法反驳。
「小海,别把自己放在与丫环同等的地位上,你是最贵重,最与众不同的。」
一字一顿,所言所语皆是那么地肯定有力,沈沧海垂下眼看地,整个人静默下来。
厉无痕拉起衣袖,轻轻抹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瞧着那两抹随着呼吸而颤动的美丽睫扇,神色也益发地温柔起来。
「是不是累了?上床休息好吗?」
沈沧海不吭声地点头,于是厉无痕抱着他向床榻走去,也不使唤锦瑟,亲自帮他宽衣。
半卧在铺着丝金的柔软大床上,沈沧海乖顺地让厉无痕逐一脱去他身上的鞋袜衣裳,但当指尖摸上贴身的里衣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不应该忘记的事,脸色刹时刷白。
来不及叫止,匀称的指尖已经拉开里衣,随着衣服落地,飘下来的是一方手帕——刚才杏儿送给他的手帕。
雷光火石间,沈沧海忘记了屁股的痛楚,猛然跳起扑向丝帕,动作敏捷得令人惊讶,厉无痕的反应比他更加迅捷,在他跳起的同一瞬间,足尖挑起,左手伸展,便把手帕勾在指头上。
自从他养育沈沧海以来,沈沧海身上所穿所用,全都由他首先过目,所以由第一眼他已经认出这条手帕绝非沈沧海之物。
「区区一条手帕而已,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紧张了?」他先笑着向沧海斜睨一眼,接着把手帕在双手上扬开。
见他拿着手帕细细浏览,沈沧海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屏息等待片刻,已觉得额角有点汗湿。
仿佛过了很久,厉无痕垂下拿着手帕的手,再次向他睨去。
「鸳鸯戏水,还有相思树呢!绣功还算过得去,就是质料太差。」
沈沧海强笑。「那不是鸳鸯,只是一双水鸭。」
「是吗?」厉无痕反问,俊美无俦的脸孔也在笑,而黑漆眼神中却深邃得难以窥见半分端倪,沈沧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安地垂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厉无痕竟也不再说什么,随手将手帕放在床边,拥着他,拉起被衾便睡。
他越是云淡风轻,沈沧海越觉得不安,眼睛定定看着床边的手帕,怎么也无法入睡,直到约半个时辰后,背后传来厉无痕均匀的呼吸声,加上疲劳侵袭,他才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沈沧海醒过来,迷迷蒙蒙中嘤咛着翻过身,舒展手臂,臀部和手腕同时疼痛起来。
吃痛地睁开眼,才发觉睡在身旁的厉无痕已经不知去向,没有他的身体承托,冷硬的玉枕搁得腕骨发痛,被打了十板子的臀也被床榻压得微痛。
他首先怔忡片刻,接着抬头看天,窗外一片明媚,难怪厉无痕不在。
他向来嗜睡,每天不到日上三竿绝不愿离开床榻,而厉无痕却十分勤力,每天鸡啼前必起,到竹林练剑,两个时辰后才回到房里用早膳,这个习惯来从来风雨不改,沈沧海每每对他的毅力钦佩不已,但这时候只觉得气闷,心想:他把自己打得这么痛,难道就不可以少练一天剑,留下来照顾自己吗?
不高兴地噘起唇,他更不愿意起床,拉起被衾把身体裹得密不透风的,暗暗计算着时间,算准厉无痕回来的时刻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要他心疼内疚。
谁料等了又等,依旧不见厉无痕的踪影,眼见离他往常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远,沈沧海不由得疑惑起来,也不耐烦再躺下去,想想后,从床上起来。
真丝被衾沿着光滑的肩头滑下,露出不着片缕的胴体,暖阳从窗外洒落,照得年轻的肌肤玉白无暇,更胜白璧。
室内气温温暖,又没有外人在,他也懒得穿上衣服,就这样披着被衾,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寝室右方的侧门缓缓踱去。
他到厉无痕身边时刚满八岁,因为年纪小,为方便照顾,便与厉无痕同吃同睡,一直到前年才将厉无痕寝室旁边的小套间改建做他的房间,不过,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与厉无痕同睡,自己的房间反而少用,只用来存放衣物和一些心爱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