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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想昀禁不住,跪爬到床沿,趴着大哭,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觉得自己美好的年轻岁月都因此而牺牲了,她没有一早受过恋爱的甜蜜,不知道放纵的滋味。。。。。。
「妳应该告诉我们的,如果知道妳学的那么痛苦,我们于心何忍?妈真的很关心妳,可是妳总不要我和妳爸去找妳,我们打电话去妳也不接,每次问妳总回答过得很好,而成绩单寄回来,妳的出色表现教我们不疑有他。。。。。。」
杜想昀截走她的话,「我不要你们来找我,因为我恨你们;而我的成绩优异,因为我要领奖学金,我告诉过自己,就算我的爸妈不要我了,我一个人也活得下去!」
女儿的自白,像是一颗炸弹在徐晓月的心湖炸开,痛彻心扉。「不要这么说,想昀,妈要妳啊,这只是误会,老天爷怎么可以对我们开这种玩笑。。。。。。」
她俯在女儿的背上,难以自己的哭着。
感觉到背后的衣服湿了一片,感觉到母亲的难过与父亲的无力,杜想昀的心情没有好受一些,一点也没有,她觉得自己更痛苦了。
逼出了双亲的眼泪,要他们向自己忏悔,她没有快乐。
「小昀,爸再也不强迫妳了,妳回家了好吗?至于公司,等到我真正老了,再也无力去管理了,就结束掉。。。。。。」
「那不是你的心血结晶吗?」这是杜想昀从小听到大的话,因为这间公司是她父亲的骄傲。
杜绍敦心疼的揉摸着女儿的头发,温柔得就像他以前常常做的动作一样,「但却也是这间公司毁掉了我和女儿的感情,留着它只让我更难过。」
那是骗人的,因为她从他泛泪的眼底看到了不舍,「不,我不答应,这样一来我这几年辛苦学来的知识怎么办?」
她怎么会认为他们的父母不爱她,他们为了她可以不要一切啊!.她太自私了,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杜想昀责怪自己的不懂事。
「想昀?」杜绍敦很诧异自己听到了什么。
「爸知道卓伟企业吧,它是在第二代负责人手上更上一层楼的,而我也要我们家的公司在我的管理带领下,更加蓬勃。」想昀突然兴起一个这样的念头,那么就算她和丛聿廙最后分开了,在如今竞争如此激烈的企业界,他们还是会有碰面的一天。
「听到妳这么说,爸爸真的好感动,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是我一辈子的骄傲。」虽然有此一纳闷女儿的用词,但既然提起了这个话题,杜绍敦想顺便将事情给一并说清楚。
「想昀,还有一件事爸和妳妈也要向妳道歉,请妳原谅我们擅自替妳安排婚事,不过现在妳别担心了,因为丛聿廙和妳一样不赞成。。。。。。」
杜想昀陡地握住了父亲的手臂,「爸,你说什么?那个要和我结婚的男人叫什么?」
不会那么凑巧的,绝对不会,她拚命告诉自己。
「我不是告诉过妳了吗,丛聿廙的父母是爸妈大学时代的好友,所以我们都希望下一代能延续我们的感情。。。。。。」
「怎么会这样。。。。。。」
杜想昀根本听不进之后的话,她的担心成真了,她婚配的对象真的就是丛聿异,她深爱、可他却视自己如敝屐的那个男人。
她为什么这么胡涂,为什么至今才惊觉,丛伯母不断的在她面前提起杜这个姓,而她父亲也说过他的好朋友姓丛,她怎么就不能联想到这其中的可能性呢,就算是怀疑也好,那么她至少有一点的心理准备。。。。。。
「想昀,妳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因为女儿僵直的背脊,徐晓月察觉不对劲的轻轻转过她的头,却见她脸上毫无血色、双眼无神。
「是啊,爸不逼妳嫁给丛聿廙了,妳不高兴吗?」
「爸,如果我说现在我想嫁了,还来得及吗,能不能挽回些什么?」想昀的瞳仁失去焦距,静静盯着窗外。
她明白这是无谓的挣扎,因为当丛聿廙把她当第三者,诉说对这桩婚姻的不愿时,她就知道答案了。
「这。。。。。。」杜绍敦很是为难,女儿失约在先,最先表态对这门亲事的抗议,而今她却反悔了,他担心好友会误以为他们将婚姻当儿戏。
「很难,是不是?不,也许是根本不可能,因为丛聿廙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
她做错了什么事,老天爷怎会给她如此的惩罚,它知不知道这比任何事都更伤害她?
本来他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却因她的固执,而失去了它。。。。。。她真的好爱丛聿异,就算她不屑勉强得来的婚姻,可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甘愿。
「女儿。。。。。。」杜绍敦担忧的望着女儿骤转的表情,她的声音轻得教人害怕。
「爸、妈,我想休息一下,好吗?」她只觉得累。。。。。。
「好,吃饭再叫妳。」徐晓月推着先生出去,将空间全留给她。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不想再将她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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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你今天怎么会主动找我?」胡宜娟腻在丛聿廙的胸膛磨蹭,细长匀称的腿勾上了他的大腿,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了。
「如果妳不喜欢就回去,我相信想陪我的女人大有人在!」丛聿廙没推开她,他的脸色持平,看不出情绪。
「不,我要留下来。。。。。。」胡宜娟急着表明心意。这是她第一次上丛家大宅,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希望啊:
以前,她还是丛聿廙固定的女伴时,他们交谈的话题绝不会提及他的家庭,她也清楚别妄想能踏进这个家一步,可是今天她却来了,而且还是他主动邀约的,这是不是意谓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死灰复燃,她在他心中比其它女人都来得重要些?
「那就闭起嘴巴。」
「可是。。。。。。你怎么了,喝那么多酒会伤身。。。。。。」从带她回来,放下车钥匙后,坐在吧台前的他手中的酒不停的往嘴里送,根本把她当隐形人看待。
丛聿廙如鹰般鸶猛冷锐的眼神突地攫住她,「妳是真心关心我吗?」
「当然。。。。。。是真的,你怎么这样问我?」他看人的样子教胡宜娟不敢正视,一句好好的话吓得分又。
「因为我怀疑。」冷峭的视线继续凝视着她,他嗤笑一声。
「聿,你不能怀疑我,对你我是绝对真心的,我爱你啊!」
丛聿廙猛力握住她的下巴,「谁准妳说这句话的?」
「聿,好痛。。。。。。」胡宜娟不敢喘息,她怕每一个动作都教痛楚更加剧。
「每个女人都说爱我,我何德何能,我又该相信谁?」他的眼角透使了一丝冷笑。
「你当然要相信我,几年来我没离开过你身边啊,分手时我没拿过你的一分钱。。。。。。」
「妳以为这样就代表什么吗?妳怎么不想想这几年来我带着女伴去妳的店里消费了多少?」
「我。。。。。。」
「这个天底下没有女人有资格对我说那三个字,因为妳们都没资格,因为妳们都是虚情假意:」丛聿廙说得斩钉截截,他不会信任每一个女人了!
「王宁云呢,你怎么解释,带她回家是你的意思吧,你爱上她了?她说过爱你吗?」突然像所有的勇气在同一刻萌生,胡宜娟只想求个明白。
她知道自己没错看,丛聿廙对那女人温柔的疼惜。
已经不只一次了,她看到他们两人一起上餐厅用餐,以前他也会带她上街吃饭,但她知道他的心情是有区别的。丛聿廙是个狂纵的男人,他是没有温柔的,女人在他心中仅是发泄的工具,所以每次和他出门,他们是各走各的路,健步如飞的他总是走至前头,没有怜香惜玉,从不放缓脚步等她,可是对待王宁云,他却是另一个样子。
或许仍是走在前头,但他会徽侧头以余光瞄身后的女人,他更会故意停下来,以点烟的时间等她,而那支烟,他不抽,一等王宁云靠近时,他马上将它捻熄。。。。。。
这些观察来的小动作,已经不只一次教她尝到心碎的感觉。
「她和妳不一样,妳怎么能和她比。。。。。。」丛聿廙双眼掠过一丝讥刺的冷光,耳朵在同时间除了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有开门声,他表情陡变。
放柔了双手,他爱抚过她的脸颊、颈项,「妳和她是不一样的,我和妳之间什么都是真的,至于她,我们只是演戏罢了!」
「演戏?」面对他骤换的情绪,胡宜娟无所适从。
他像恶魔、更像狂人,她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了,他突来的温柔没让她喜悦,只教她悚惧。
「没错,我没让妳知道吗,我和那个姓王的女人之间只是一个约定罢了。因为她想找个男人替她开苞,而我需要一个女人帮我演戏躲过一场我不要的婚姻,所以我们以条件易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