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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叫得还真亲热:」霍地,丛聿廙将手机扔至床铺上,愤怒的拳头击在桌上。
「硕士。。。。。。」丛聿廙猛然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他的双眼被怒火给灼红了。
他没听错,他确实听到电话中那个男人说到她是学成归国的女硕士,学成归国!?哈!.
他或许已经可以打电话通知聂云不用调查了,因为知道她至少有一项资料是虚造的了,这就够了,够让他生气了!
有这一个事实,就足以让他逼出她其它的谎言背后的真相。
工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学习社会经验,她在搞什么把戏,没有钱的支撑,她怎么学习社会经验?
丛聿廙再次拿起她的行动电话,查阅着手机内建的电话簿,果不其然,真的一让他看到不少的国际电话号码,他又看了她最近拨出的几通电话,的确都是这些号码,而且通话时间皆不短。
很好,一个月收入三万块钱不到的上班族能支付这些费用,他佩服。他没给过她一毛钱,她却有钱,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最有可能的答案是她另有男人,她实际上住在他家陪他演戏,其实她是别的男人在外头豢养的情妇,或许她十几岁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为他暖床,然后代价是供她出国留学,而这个男人是她的学长!?
不,不可能,那个男人还没那么了不起,那到底是谁?
丛聿廙深黑的眸子如暴风雨来临前般阴沈,怒不可遏的狂肆大吼,将手机重重的往墙上摔去。
砰的一声,他的脸上被震碎飞来的破片划过而不自觉。
「柏嫂,楼上是怎么了,少爷和王小姐不是都上班去了吗?」在房内也听到击破声的李恩华,纳闷的走了出来。
「夫人,是少爷回来了。」柏嫂正担心的盯着楼上瞧,刚好女主人出来了。
李恩华闻言,忍不住担忧的上了楼,「聿廙,你干什么。。。。。。」语未歇,她就让镜中呈现儿子侧脸上的红色给吓住了,「天啊。。。。。。」
她快步的奔至他面前,仰头看到他的脸上不停沁出鲜红色的血,她又急又慌的跑到房门口大喊:「柏嫂,怏拿医药箱上来,怏,少爷受伤了!」
「我哪里受伤了?」
「你没神经吗,不感觉到痛?你的脸都流血了!.」李思华推着他照镜子。
「喔,这点伤不算什么。」丛聿廙的手指突地划过脸上的伤口,沾染鲜血的手指伸至唇边,让舌头舔去。
惊悸的抽了一口气,李恩华拉下他的手,斥道,「你在干什么,疯了不成?」
儿子此刻的阴森诡异、乖戾的邪笑,为什么这么熟悉?她记起了在他大三那年的暑假,她也看过这样的他,可是那个令人胆颤心惊的样子不是过去了吗,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
「如果能疯了,那倒也不错!」他的唇际浮起一记冷冽的弧度。
「你不是上班去了,怎么又回来了?」不将他的疯言乱语当一回事,李思华强压他坐下,小心谨慎的帮他止血上药。
「不回来怎么能知道真相呢?我还很庆幸老天爷今天安排我忘了带文件,让我回家一趟,她终于知道我没必要一再忍受女人的欺骗!」丛聿廙表情是莫测高深、难以捉摸,他的心事只有他一个人明了。
李恩华听得一头雾水,「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妳不需要知道。」
丛聿廙沈住气,告诉自己再等,等到聂云的调查出炉,如果她的一切确实是虚假,那么他发誓一定加倍讨回来。
她如果斗胆在跟了他后,还和其它的男人纠缠不清,他不会原谅的,那种背叛,他一辈子不会宽恕。
他的爱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在他尚末厌倦之前,她都没资格另觅新欢!
被浇了一头冷水,李恩华不太高兴,「我也不想问,不过有一件事我却非问不可。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宁云娶进门,杜家已经表示一切随你的意思了,所以你要是真心喜欢宁云,就早点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家里,以免又害她被流言所苦。。。。。。」
「妳的心什么时候也向着她了?」
「你。。。。。。」李思华语塞,她又不是真的排斥那女孩,以前她是有苦衷的啊!.丛聿廙牵动唇角,答案流泄出来,「我不会娶她的。」抓起文件,他转身离去。
第八章
杜想昀确定父母的车已经开远了,才从树丛中站起身来,拍拍衣服沾上的灰尘,开门走进自己的家。
她悲哀的想笑,这是她的家,可是她回来却得这样偷偷摸摸、好像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大费周章。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然目前的情况却教她只有这唯一的选择。
若是让她的父母知道她离家的这段日子做了些什么事,知道她为了完成那一个荒唐的计划,不惜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话来欺骗,她不晓得他们会怎样的雷霆大怒?
能猜到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凝宕。
「在找什么?存折和印章吗?」
身后的声音教杜想昀背脊一正,翻找的动作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提款卡弄丢了,我们两老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独生女愿意回家。」杜绍敦自嘲的说。
他和妻子刚才就听到门庭不停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特别注意了一下,知道是谁,所为何来,于是他们上演了假装出门这一幕。
「才从英国回来不到几天,行李提着又离开了,我不知道这个家这么教妳讨厌,我和妳爸这么惹妳烦。。。。。。」徐晓月甫开口,却是哽咽的鼻音。
两天前,女儿存款的银行突然拨来一通电话,表示她遗失的卡片被拾获了,并询问她哪天有空可以上银行办理补发的手续,因为旧卡要注销。
那时她和先生才知道原来女儿没出国、没离开台湾。
可是她却骗他们,要他们以为她离开这块土地。。。。。。因为她不要他们找到她,这个答案教她难过了好久。
想昀,她亲生的女儿,怎么会和这个家的关系如此冷淡?
杜想昀心一揪,母亲的声音教她心疼、苦涩,她仰起头侧着脸,不教眼泪滑下。
他们不能怪她,她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们逼她的。。。。。。
「小昀,爸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妳了,妈妈就站在妳后头哭了,而妳一句安慰也不给?」杜绍敦失望至极,大掌在妻子背后轻拍抚慰。
「我。。。。。。」杜想昀还是不动,但眼眶噙着泪雾,她无法漠视心底的那股渴望,她知道自己还是渴望亲情的。。。。。。
「请。。。。。。妳不要哭。。。。。。」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她的情感未死。。。。。。她想慢慢找回那已经快荒芜干涸的感情,可是他们会不会又将她拒绝在门外,她承受不起再一次的伤害了。
徐晓月激动的上前从后面搂着女儿,放声大哭,「想昀,不要和妈说这么见外的话,不要和我保持着距离,妳是我的女儿啊!」
「不,在我高中毕业那一年,我就不再是你们的女儿了,因为你们从不逼自己的女儿做不喜欢的事,可是你们却自作主张的为我的未来做好了打算,不顾我的意见。。。。。。」
「妳是说。。。。。。」
「没错,妳和爸逼我接管公司,逼我得去学我不喜欢的商科,你们知道吗,当所有的同学都依着自己的蓝图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梦想时,而我却只是你们的傀儡。。。。。。我的末来不是自己的,它是你们的!」杜想昀狂放的宣泄她积压多年,也隐忍了多年的情绪。
「我们以为妳是离不开台湾的同学,不想独自一个人到英国去。。。。。。」女儿这番的剖露,终于让杜绍敦明白造成他们之间隔阂的主因了。
他记得当她告诉想昀他的想法时,她先是错愕,然后大声抗议,口中说着她不要离开台湾,不要和她的朋友分开。当时见女儿如此依赖,更坚决了他的计划,他决定将女儿送出国,除了进修,更要她学习独立。
孰知,这一独立,他们失去了女儿,女儿独立得不要他们的爱了。
他真的没有强迫女儿,没有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他只是希望公司能有接棒人,而想昀常常下课后到公司帮忙,他一直将那当成是她喜欢往商界发展,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女儿不喜欢这份工作。。。。。。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于事无补了。」
「不,女儿,听爸爸的解释,我不是妳想的那么霸道无理,在妳的记忆中,爸爸真的是那种人吗?」杜绍敦坚持一定要给她一个迟来的解释,他不要他们的父女关系这么继续冷战下去。
杜想昀吸了一口气,抹去泪水,「在我高中毕业以前,你的确不是,可是自你给我这么一个命令之后,你已经不是我最尊敬的父亲了。」
「在英国,我一个人无助的摸索,慢慢的适应与台湾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你们知道吗,不曾自己下厨的我,为了煮一碗面,让热水给烫伤;在下雪的时节,我得用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