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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看着貌似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谁都明白他们很不对劲。
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亲热,四只手相互摸来摸去,直接伸到衣服里,也不避讳周围的目光。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在摆弄自己软绵绵的小鸟,伴之以痛苦的哀声叹息:“哎,出师未捷鸟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显然在为逝去的美好时光而悲伤。
有几名少年用冰凉的目光看着旁边的人,手伸进衣襟里,明显握着刀或者钢管之类武器,像是随时可能暴起袭击其它人。
☆、西门吹雪
既然不能退回房间去,只好往前走,这是唯一选择。
小婉走在后面,与我距离很近,一只手揪住了我的衣襟。
我打算沿着走廊出去,到达楼梯,然后下去,到外面的花园里,然后设法离开。
没指望能够乘上电梯,这么多诡异的人在这里,电梯恐怕早已经被他们挤满了,就等着掉下去。
往前走了一段,推开了许多挡道的人,起初我还说几句诸如‘麻烦让一让’,‘借光’,‘请不要在通道上’之类,后来则干脆粗暴直接地用体力来处理障碍。
有四位年青男子挡住了路,恶狠狠地盯着我看,用目光表示,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扁你一顿。
有些常去小乡镇的人可能会遇到这种事,当地的混混蹲在街边,就会用这种挑衅的目光瞪着陌生的外来人士,如果一不留神多看他们几眼,他们就会莫名其妙地怒气冲冲,进而发展到用其它方式寻衅滋事,稍不留神,可能就会白白挨一顿揍。
我的应对方式很简单也很直接,抽出了杀鱼刀,紧紧握在手里,与对方目光交集,用眼神告诉他们,我并不缺乏捅人的勇气。
但是他们毫无让路的想法,仍旧盯着我看,一副不相信会挨刀的表情。
我平静地说:“劳驾让一让。”
当先的年青人:“路是你家的吗?凭什么要让你,我们就是要站在这里,有种用刀插我几下啊。”
这就是流氓的逻辑,真讨厌。
我没有犹豫,杀鱼刀出手,往这家伙的肚脐附近捅了一下。
因为刀的形状很尖锐,刃很锋利,没费多大劲就扎进去了。
杀人原来如此简单。
我抽出刀,退后半步。
原本打算举起刀,轻轻吹一下刀面上沾的血,学习昔年著名剑客西门吹雪的习惯动作,并且表现出那种了不起的意境,让旁观者们看到,俺吹的是雪,不像有些差劲的摹仿者,明明吹的是血却装腔作势。
然而刀举起一点,却因为角度的缘故,上面沾的血流向刀柄,沾到了我的手指,让我感觉到一阵恶心,于是赶紧放下。
挨了一刀了年青人双手捂着肚皮蹲下,表情惶恐,哇哇乱叫:“啊,好难受,杀人啦,□□在哪里?快来抓凶手啊——!”
我怒吼:“滚开,别挡道。”
沾血的杀鱼刀再次举起,摆出攻击姿态。
另一名站在路中间的年青人立即闪开,肚皮上有洞的那位被其同伙拉开,让出一条道来。
我面无表情走过去,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扔到伤员脑袋上,冷冷地说:“请人挖个坑把你埋了吧。”
伤员继续呼号:“疼死啦,救命啊。”
我:“这里是医院,如果那些医生肯救你,你就死不了。”
伤员满脸痛苦地说:“我没钱啊,这两百块还不够大夫塞牙缝呢。”
我:“那就没办法了,你乖乖等死吧。”
小婉在后面呵呵直笑:“你倒真是下得了手,我很钦佩。”
我:“你也听到了,是他叫我用刀插他几下,我只是满足这个小小愿望而已。”
☆、粗暴和直接
用刀捅伤一个人之后,按照正常情况之下的经验,旁边的人会纷纷闪开,让出一条路来,还会用慈祥而而友善的目光看着我,或者低头回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而打电话的人会停止,把手机放到口袋里,以免被误认为是报警而惹祸上身。
然而这些人却缺乏这类正常的反应,依旧在闲聊或者抽烟,打牌或者喝酒以及摆弄小鸟和剃腋毛刮腿毛之类,就像没听到那位挨刀者的痛苦嚎叫,也没有看到我手里沾着血的刀——那是真正的血,不是雪。
一个侏儒老太婆双手叉腰站在走廊中,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小小的眼睛瞪得浑圆,让人担心眼珠会不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不禁想,如果狠狠一脚踢过去,能够让这位迷你型老太婆飞多远,五米?七米?还是十米?
我冷冷地说:“闪开。”
侏儒老太婆报之以极为离谱的大声:“去死吧,发克油。”
我:“请说方言。”
侏儒老太婆竖起中指,表情很坚决,一副决不退让的模样。
我做了一个像守门员大脚开球的动作。
在脚背感觉到疼痛的同时,侏儒老太婆到了空中,划过一道不怎么美妙的抛物线飞向远方,在空中还转体三百六十度接前空翻七百二十度,姿态优美,同时还有空闲高声喊:“好讨厌的感觉——!”
然后是‘砰’的一声响,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面前都是人,没办法搞清楚到底把她踢到多远。
小婉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你这么粗暴和直接。”
我:“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小婉:“暂时没有,似乎只能这样。”
我:“没斩首已经算是很仁慈啦。”
踢飞了一个侏儒老太婆当然不能带来什么成就感,我又不是那些喜欢欺侮弱小的人。
继续往前走,我用杀鱼刀捅伤了一名中年妇女,一位老头,还有一个看上去很淫荡的女高中生,全都是命中下腹部和大腿,之所以没有刺胸部和脖子,是因为不想弄死他们。
然而效果很令人失望,后面这几位挨刀人士没有痛苦地嚎叫,也不曾惊慌失措,而是继续和旁边的人闲聊,或者抽烟喝酒打牌,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显得非常轻松。
我只好使劲把他们推开,然后继续往前。
肚皮上中刀的老头仍在玩牌,血把扑克都弄湿了,却仍旧保持着平静,把两只鬼往下一扔,微笑着说:“炸。哈哈,你输了。”
那个高中女生继续用剃刀刮腋毛,很认真,还问旁边的一位村汉模样的男子,刮干净了没有,对于肚脐下方几厘米处的巨大伤口丝毫不在意。
如果地球上的人都像他们这么淡定,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世界啊。
在捅了这么多人之后,我开始有些手发软的感觉。
如果前面的人依旧不肯让路,我还要不要用刀子插他们?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样的事?对此我茫无头绪,不知所措。
☆、另一个空间
往前走了大概有五十多米远,我没再用刀子捅人,而是把挡道的推开,没有理睬对方的□□和反对。
也没有谁用暴力手段阻挡我的前进。
小婉说:“还以为这些人是真货,没想到这么怪异。”
我:“他们是什么?”
小婉:“没看出来。”
我:“有些担心,怕他们是真正的活人,仅仅只是被谁用某种邪恶法术迷惑住了,或者封住六识,所以感觉不到疼痛,缺乏正常人的应有的那种反应。”
小婉:“你怕这些人由于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掉,对吗?”
我:“是啊,没事谁想杀人。”
小婉:“谁让他们被迷惑住了弄得跟傀儡似的,又不是咱俩让他们这样,这个不能怨谁。”
我:“这附近可能有摄像头,到时候会成为呈堂证供,用来指控我,让□□来抓我,如果这样的话,过几天我就会成为通缉犯。”
小婉:“没这么厉害,别担心。”
在穿透了一群医护人员之后,我突然发现,原本应该是楼梯的位置什么都没有,仍是走廊的延伸。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电梯也没了,只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放眼所及,与先前经过的那段路一样,到处都是人。
看不到尽头,因为远方雾濛濛一片,感觉这条走廊像是无穷无尽,一直伸展到城市之外,并且还在继续往外。
环境完全变了。
找不到楼梯,就无法下楼或者上楼。
这个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鬼打墙来解释。
大概是认定我们走不出去,所以那些诡异的人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像是忽视了我们的存在。
我问小婉:“要不要打开一个空间通道去地府然后再绕回来?”
小婉:“随便啦,我跟着你就是。”
我:“先把旁边的门弄开一扇,然后进去坐一会儿,再看看会发生什么。”
小婉:“好的。”
我把旁边一名男子推开,然后踢开了门,拉着小婉走进去,转身关门。
这间病房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空荡荡的,床是真正的床,床单雪白,地坪是坚实的水泥地,柜子很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