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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怜儿有了反应,也可能是借着酒劲做一点想做的事,她居然往侧边一歪,斜靠在我怀里。
朱旦旦小声嘀咕:“我会尊重怜儿的选择,决不勉强她做任何事。”
现在他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
美鬼在怀,我总不能看着她摔到地上,伸出手搂着她是我此时必须做的事。
没办法了,理由实在很充分。
她的腰很纤细,很柔软,令我想起温顺的猫咪。
我平静地问:“还想喝吗?”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想和你划拳,谁输谁喝。”
我非常诧异,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她一直不开口说话。
因为她的语声太难听了,既嘶哑又刺耳,就像干燥的大勺子刮过同样干燥的锅底,语调勿高勿低,有气无力,配合上怪异而极富乡土气息的口音,颇有几分惊世骇俗的味道。
我猛然明白,为什么她一直不开口说话,也不见她唱歌,原来是为了藏拙。
看来世间真没有完美这种事,多少会弄出一点儿缺陷来,怜儿美丽动人,纤细柔弱,楚楚可怜,却有一副粗犷豪放的嗓门和土得掉渣的山区口音。
朱旦旦满脸惊愕,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怜儿开口,所以颇为惊讶。
我迅速反应过来,摆脱了负责情绪,乐呵呵地回应:“好啊,我很擅长划拳。”
于是。
“一心一意,桃源结义,六六大顺,十全大补——!”
我的声音很平静,估计不会影响到五米开外的酒客,但是怜儿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的嗓门之响亮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估计在九十分贝到一百一十分贝之间,整个大厅内都回荡着她破锣一般的声线。
无数道愕然的目光看过来。
不难想到,许多男鬼都深感失望,因为他们心目当中的小仙子居然生就一副草原苍狼那样的嗓子。
怜儿赢了一拳:“哈哈,你喝——!”
我昂首喝了一大口。
☆、不想告诉你
在酒精导致的亢奋中,我搂着怜儿,穿过整个大厅,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去开房。
几个钟头之后,我回到桌子旁边的座位里,发现朱旦旦仍在喝酒,喝得肚子都鼓起来。
然而他没醉,三瓶白酒和四瓶红酒像是没什么作用,他仍旧保持着清醒状态。
我正想要不要说点什么话表示一下歉意,安慰他一下,他却笑嘻嘻地小声问:“能不能详细说一下刚才这段时间你的经历?我渴望能够分享到一丁点儿你的快乐。”
我愣住,片刻之后小声说:“不想告诉你。”
他:“你到地府还不足两天,却已经与两位顶尖的艳鬼上演爱情故事,这样了不起的成绩太神奇了,我对你的崇拜和仰慕像山一样高,海一样深,求您传授我泡妞绝技,让我可以有几分您的风采。”
我:“这个我没办法教你,反正你在地府还可以活许多年,自己慢慢琢磨吧,有的是时间。”
他:“怜儿呢?为何没出来?”
我:“她在补妆,沐浴更衣。”
他:“你是否打算为怜儿负责?比如带她到人界去什么的?”
我:“问过她是否愿意跟我走,她说不想去人界,我又问她想不想投胎到富贵人家,我可以帮她安排,但是她表示没兴趣。”
他:“现在怜儿的粗嗓门露馅了,将来恐怕无法继续在这家夜总会混下去,怎么办呢?”
我:“我给了她几千亿冥币,只要别太过分地乱花,在地府混上几百年想必是够用了。”
他:“你有没告诉她,如果什么时候需要帮助了,就来找我。”
我:“说了,留给她你的地址,还说了许多关于你的好话,可是她说对你毫无兴趣,不喜欢你这个类型。”
他仰天长叹,满脸沮丧,唱起了歌:“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我:“现在我想走了,这里的食物让我头痛无比,再待下去,我可能会饿死的。”
他:“你这么有女鬼缘,应当多待些日子,我带你去其它的娱乐场所享受一番,也许你还可以泡到其它的美艳女鬼。”
我有些心动,忍不住问:“都有谁?我认识吗?”
他:“没有早死的大明星,但是还有几位超级美女鬼,你不会失望的。”
我:“算了,我的运气不可能总是这么好,遇好便收吧。”
他:“我是不成了,但是看着你一个个搞定那些遥不可及的美女鬼,我也觉得挺高兴,在你身上,我感觉到一些代入感,你的成功让我也感同身受,觉得就像是自己的幸福。”
我:“现在你有的是钱,想怎么折腾都行,等着享受未来的好日子吧,勇敢些,不要怕任何女鬼。”
他:“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让我多感受一下你的气场,好好向你学习。”
我:“说实话,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在人界我混得也就一般般,吃过不少苦头,从上初中至今,经历过许多次失恋,算不上成功人士。”
他:“看来你更适合在地府混,要不你回去之后跟莉莉周和董事长说说,搬来这里跟我一起工作吧,你当头,我跑腿。”
我:“不好。”
☆、寻宝
我骑着破烂不堪的三轮车出现在自家住宅的后花园里,小帅哥和林露露听到响动之后立即冲出来观看。
这时是夜间二十二点,天空下着小雨,外面空寂无人。
就算不下雨,这里的人也很少,周围大概有六成的房子未曾装修过,有至少八成的房子无人入住,就这么空置。
在地府购买三轮车在回到人界之后仅仅过去了半分钟多就化为一架板车,然后又过了几十秒以后轰然倒塌,成为一堆严重腐朽的碎木片,还有一些严重锈蚀的金属。
林露露:“你都买了些什么回来,为何看着像垃圾一样。”
小帅哥:“还散发出臭味。”
我:“戴上手套,开始寻宝,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小帅哥多次拎着大塑料袋子把确定是破烂的东西扔到外面一百多米外的垃圾桶里。
在地府瞅着不错的东□□到人界之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原来是一本清代古书的玩艺儿现在变成了一本2009年出版的机器猫漫画,书页当中有些干涸的鼻涕痕迹,许多位置被剪过,弄出一个个小天窗。
一张山水画卷轴变成了一团用过的纸,一只瓷器做成的猫变成了一只开裂的空啤酒瓶子,一幅曾经精美绝伦的刺绣变成了一张挂历上撕下来的画,还像还包裹过食物残渣,弄得油乎乎地,散发出馊臭味。
林露露沮丧地嘀咕:“看来不可能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我:“不要气馁,不要放弃,俗话说淘尽黄沙始见金,咱们继续看,也许会有重大发现。”
小帅哥抱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看了看之后小声问:“这是什么?看着有些古色古香的样子。”
林露露平静地说:“根据我去乡下外婆家里的见闻,可以确定你手里的东西是一块干透的陈年牛粪,不过这是来自地府的东西,有些收藏价值,你可以拿到卧室里去,夜里搂着睡觉。”
小帅哥沮丧地把牛粪扔到装垃圾的塑料袋子里,稍后想了想又拿出来,说可以用来当肥料,埋到那无花果树下面,这样的话,明年也许可以多吃几粒果实。
还有底部几件东西没有查看,但是我几乎快要绝望了,费了这么大劲,在地府精心淘了一百多件商品,如今却只有一大堆垃圾。
林露露从几只臭鸡蛋下面挖出一卷看着很旧的纸,质地貌似不错,很古旧,表面沾了不少灰尘。
她说:“这个可能有点意思。”
小帅哥:“看外表像是旧年画被埋在垃圾堆里几年之后刨出来。”
林露露慢慢挣开丝线,小声嘀咕:“居然是繁体字,欺侮我们大陆人,真讨厌。”
小帅哥:“多半是港澳台来的垃圾。”
又拆开了一点之后,林露露问:“柳泉居士是谁,蒲松龄又是谁?这个名字看着有些面熟,聊斋志异——这个好像更熟些,到底什么玩艺儿?”
小帅哥愕然张大了嘴,愣了片刻之后才说:“别撕坏了,这东西如果是蒲松龄手稿的话,咱们就发了。”
☆、蒲松龄的手稿
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面仔细查看了一会儿之后,三个人大致猜测这卷手稿很有可能是蒲松龄亲笔书写,再不济也是其它人所抄写。
我长出一口气,心想总算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玩艺儿,这趟地府出差倒也称得上圆满。
还得找可以信赖的专家和高人鉴定一番,如果真是蒲松龄亲笔所书的稿子,那么价值绝对不菲,有希望拍出一个惊人的天价。
就算是其它人抄写,想来也值不少,毕竟是三百多年前的东西。
除此之外,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