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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没有可以利用的挡箭牌以及后备祭品,只能靠自己了。
那只曾经附到契娜体内的小鬼再次出现,枯瘦的小爪子指向我,大声说:“这个邪恶的法师企图非礼我,强暴我,还说要非礼所有我的认识的女鬼。”
另一只白发苍苍的老女鬼从墙壁当中钻出来,慢慢悠悠地说:“就让他把想做的事做完之后再杀掉,大家说好不好?”
小鬼:“一点也不好,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被他占大便宜了。”
老女鬼:“这事也说不上谁占了谁的便宜,也许是我们比较划算。”
我试图解释:“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小瘦鬼,快叫你们老大出来跟我谈判。”
地上的爪子几乎全都竖起了中指,形成一片奇怪的小树林一样的玩艺儿。
小女鬼说:“臭法师,你赶紧自杀,来做我们的奴隶,侍候得我高兴的话,可以让你舔我的脚丫。”
然后她整个从地板里钻出来,抬起了一只左脚,她没有穿鞋,脚丫黑乎乎的,沾满了泥污,脚指甲很长并且开裂,总之,是一只非常丑陋的脚,估计生前半年都不一定洗一次。
面对这样的情形,我无法再保持冷静,怒火开始升腾。
面对地板上一只只青紫或者苍白的爪子,我大声宣布:“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不要后悔。”
许多只鬼脑袋伸出来,其中有几只小鬼齐声叫喊:“我们才不怕,尽管放马过来,看你有什么招。”
我扔出一叠镇魂符,中间还夹杂着几个掌心雷,由于很生气的缘故,这些掌心雷比我平时训练的时候更大也更圆,光芒更盛,很显然,威力也会更强一些。
一阵噼啪声响过之后,走廊内充满了烟雾,许多只鬼爪变成残缺不全,还有一些正在溶化。
痛苦的哀嚎响彻整幢大厦。
她们很难受,这一点可以肯定。
我手下留情,没有使用灭灵符,否则的话,已经死掉一大片了。
☆、被穿越
烟雾散尽之后,众鬼消失无踪,只留下空气当中的腥臭。
已经展示过实力,现在该是表示友好的时候了。
我大声说:“我是幽冥事务所的十三号阴阳师,接受顾客委托到这里调查和处理最近屡屡发生的灵异事件,请这幢大厦的鬼老大出来谈话。”
没有反应。
等待了几分钟过后,我再次大声重复这句话。
走廊内一片寂静。
我慢慢往前走,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鬼和其它地方的同类不太一样。
一般情况下,当地的游魂对于阴阳师或者法师态度都比较友善,因为双方都有其群体,行为都受到一些限制,相互合作对于提高生活质量以及获取利益大有好处。
但是这里的鬼却很不对劲,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令人无可奈何。
一路来到楼梯口,我坐到台阶上,决定喘口气,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弄才好。
感觉鼻子有些痒痒,于是我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就像是经过某种震动的缘故,就在我制造出剧烈声响的同时,周边的环境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光线突然变暗了,仿佛黑夜在瞬间降临,走廊和楼梯还有冰凉的墙壁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广阔的田野和稀疏的小树,还有几幢低矮的瓦顶平房。
我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有几种可能性,一,我被这些鬼作法送到了另一个空间内。
二,我眼前所见皆是幻像,并非真实存在,如果一不留神的话,可能会从窗口跌落到楼下,就像当年汤姆那样,摔成重伤或者一命呜呼。
三,众鬼改变了时间体系,让我回到了从前。如果这样的话,我则落到了最麻烦最糟糕的境地,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够回去,而且很要命的是,我没有户口本,没有劳动关系,没有组织罩着,若是回到了三十几年前,简直寸步难行,没准会被饿死。
我大声问:“各位鬼兄鬼姐,能否现身出来见一面?”
仿佛是响应了某种召唤,前方几十米外的破旧平房里突然亮起了灯光。
如果是在正常的世界里,这样的灯光无疑是可以投奔的去处,但是在这里,很可能却是一个陷阱,一处诱饵,也许我迈开脚步走过去,一不留神前方坚实的土地突然会有一个大洞,让我栽进去,从此万劫不复。
☆、故人
考虑到种种危险性,于是我没有移动,站在原地大声喊:“各位鬼兄鬼姐,请出来谈一谈。”
几十外的平房的门慢慢打开,里面走出来一名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半岁左右的婴儿,朝这边看过来。
妇人的头发乱篷篷的,就像一只乌鸦窝架在人脑袋上,并非故意烫发弄成这样,而是由于没空梳理的缘故,加之头发遮住了一部分脸,并且光线不合适,距离也很远,所以我无法看清楚她是人还是鬼。
我大声问:“那边的大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妇人的声音里明显透露出疲倦和无力:“这里是锤子镰刀小学。”
我心里咯噔一下。
2012年前后肯定没有哪所学校会叫这样动听的名字,难道我穿越时空回到了几十年前?
急忙又问:“大姐,现在谁是美国总统?”
只能问美国总统,因为这样才能够搞清楚年月,有些自称很伟大的国家,元首上了台就坚决不肯休息,非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才肯消停,有些甚至还不肯乖乖到土里躺着,而是要呆在透明盒子里,让人当神祗一样供奉着,如果问这些国家的老大是谁,就算得到回答也没用,根本无法推算年月,误差太大了。
妇人:“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奥巴马。”
听到这样的回答让我有些困惑,稍后立即又明白过来,如果对方和我一样从二十一世纪初穿越回来的话,说出这个熟悉的名字也很正常。
我又问:“现在是哪一年?”
妇人:“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九七四年,也可能是七三年或者七五年,两年前我看过一张很旧的报纸,根据上面的日期推算到现在,得出这个数目。”
我突然发现,妇人的语声有些熟悉,跟契娜非常相似,只是显得有些沧桑,有点儿衰老。
我忍不住问:“是契娜吗?”
妇人有些惊讶,怀里的婴儿差点脱手掉下来,语声明显颤抖:“难道你是雷大师?”
我:“我是雷雨扬。”
在其它时空里遇上了故人,但是我一点也没的欣喜和激动,只有满腔的沮丧和绝望。
☆、愁苦
什么样的恶鬼,居然有如此本领,能够把我和契娜弄到这里来。
我开始大步往前走,打算到契娜面前去,弄清楚现在怎么一回事。
我不在乎会不会一脚踩空掉到哪里去,死就死罢,没什么可顾虑的。
鞋底接触到地面的情况与看上去的完全一致,草就是草,石籽和泥土在脚下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对劲,甚至还能够看到被惊起的小昆虫。
到了契娜面前,我看清楚了她的脸。
仅仅只分别了不足十分钟,却像是过了几十年,她苍老得厉害,头发半白半黑,脸上满是皱纹,比以前瘦了不少,面容愁苦,牙齿少了几只,眼神黯淡无光,就像难民营里毫无希望的那些可怜人一样,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乡下妇人。
她怀里的婴儿睁着大大的黑眼睛,好奇地看着我,这是一个漂亮的孩子,不会说话,只会呀呀哇哇地叫。
我喃喃问:“怎么会这样?”
契娜有气无力地说:“我落到这里有十一年了,一直盼望着你能来救我,等啊,等啊,头发都白了,人也老了,为了不被饿死,我吃尽了苦头,伺候过许多男人,还生了三个孩子,如今你终于出现,但是看着你的状况似乎并不怎么好。”
我:“我会设法带着你回去?”
契娜:“我现在这样,就算回去又有什么用?做乞丐吗?还是捡破烂?你能够给我办来低保吗?就算能够办到,一个月两百多元够干什么。”
我坚决地说:“回去之后,我会养着你,每月给你生活费,让你可以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我真是这样打算的,对于此事,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我能力足够强,措施得当,她就不会落到这里。
契娜脸上浮现一丝苦涩的笑:“雷大师,我怀疑你是否真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我:“我会尽力,而且我的同事也会设法搭救,我并非独自在战斗,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其中有众多的能人异士。”
契娜:“何大壮也在这里,你想不想见见他?”
我:“他过得怎么样?”
契娜:“我带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堪回首
契娜抱着婴儿走在前面带路,这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弯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