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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戈说我手机就一块电池,让我马仔送一块来。
夏说可以,你让他带两万块钱来,我今天带来了两个兄弟,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几个人一起去餐厅吃饭,开了个包间,边吃边继续聊。但是,谈到交易,夏一直说不急。
不急?干这行的谁不想早办完事早走人啊。肖戈觉得,恐怕事情有点儿蹊跷,此人干了二十多年警察,他有感觉!
吃到中间,肖戈的“马仔”赶来,到席上见过大伙儿,按肖戈说的,给他带来一块新电池,还有两万块钱。
肖戈让“马仔”回去,递两万块钱给夏,夏随手给了身后的马仔,叫服务员 – 把菜送到房间去,我们在那儿接着聊。
几个人往房间走,肖戈落在最后面。刚才“马仔”来的时候,电池,钱,几次倒手的功夫,肖戈手里多了一张短短的字条。上楼梯拐角的时候,借着走在最后的机会,肖戈张开手心看了一下。
上面是一行荧光小字 – “他刚才向外打出一个电话,说你像官场,不像做生意的。要考察你,要找小姐。”
拿打火机点烟,顺手把纸条烧了,肖戈想起来在重庆登机的时候,自己感谢重庆警方的热情招待,最后发了句感慨 – 姐,就一样咱们这次做得不够象阿。对方问什么事儿呢?肖说 – 你没给我找个小姐阿,哪儿有干这一行出门不找小姐的?
那位总队长一拍脑门,说哎呀呀,怎么把这个忘了。。。
俩人也是哈哈一笑,其实说归说,这公家饭能吃到哪个限度,谁心里都是门儿清。
看来,这回有人主动给咱找小姐了。
真叫小姐你上不上?我问肖戈。肖戈一乐,说跟《生死卧底》里那朱老四似的(估摸着是国内某个电视剧),不吸毒,不找女人,直观就是警察。小姐怎么了,人英国特务能为了女王那啥,咱就不能为了公安事业献身?卧底这种事儿老绷着弦儿,找个小姐不正好喘口气儿,这不是好事儿吗?又不用我们单位买单。。。
我看他乐得不正经,心知有异。听肖戈往下说,才恍然大悟,这人啊,千万别想出格的好事儿,一想,准来麻烦。
到房间门口,杨老大跟那个马仔都不进去。肖戈往里一走,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不是说找小姐吗?肖戈见多识广,就找只人妖来,只怕也不至于把小哥吓咯噔一下啊。
只见屋里有另一个马仔,正在桌子上摆弄几张酒店里包鸡用的锡纸,夏队长走过去坐下,拿了一张,眼睛不抬地对肖戈道:“尝尝?”
看这架势,肖戈一下就明白了,一句话差点冒出来 – 不是说找个小姐考验我吗?怎么改戏试我吸毒了?
这话要说出来,只怕还有点儿酸溜溜的。
说到这儿,有两个错误的概念必须说明,第一个概念,是说贩毒的不吸毒。现在道儿上早不是这个情形了。其中一个原因是新式毒品和旧式毒品有很大区别,新式毒品对人的神经系统伤害和成瘾性更甚于旧式毒品,但大多不是兴奋性的,表面上不会让吸毒者变得鸠形鹄面,有一种心理的欺骗性。所以,一些贩毒的自己也吸食新式毒品而不以为意。第二个概念,是说缉毒警卧底也不吸毒。如果缉毒警卧底也不吸毒,那是明摆着暴露身份。在预先料到可能出现被迫吸毒的情况时,缉毒警通常会预先服用药物,可以避免或减轻毒品的伤害,防止成瘾。肖戈出发前,就是服了药的。
问题是。。。
对方这次拿出来的毒品,肖戈都没见过,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吸。
后来才知道,对方这次拿出的毒品,属于新式毒品中的一种,叫做“麻骨”。
现在怎么办?照肖戈说法 – 他警察我也警察,他吸,我不吸,我必死无疑!
怎么办?好办,他怎么吸,我就怎么吸吧。
夏拿了一片药,放在锡纸上,用打火机在下面一燎,那片药顿时化作一股青烟,夏抽动锡纸,用鼻子一吸而尽,很享受的样子。
肖戈也拿了一片药,照方抓药,只是吸的时候走了边,实际上没有真的吸进去 – 肖戈心里说,谁知道这玩意儿什么成分,吃的药只怕对付不了它。
不料,一片吸完,那站在一边的马仔走过来了,谦恭,但是带着一丝冷意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不吸阿?”
完了,有人盯着我。
肖戈没有抬头,按按鼻子,说:“我说没出感觉呢,我眼睛散光,你屋里灯太暗,看不清。”
话音未落,只听夏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拿来,我给你点。。。”
“好。”肖戈伸手把那一叠锡纸递了过去。
他自己回忆当时的想法 …… 不吸,肯定是死,那。。。那就只能吸了再说吧。
夏拿了两片药,两张锡纸,一张给肖戈,一张给自己。
这一次,肖戈没有一点滑头,干干净净把一片麻骨吸得涓滴不剩,回手抓过一边的矿泉水,满意地抿了一口。
隐隐约约,他注意到“夏队长”微微地点了点头。
“还吸吗?”夏问。
对这种新型毒品可以吸多少心中无数,肖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又是一人一片。
“还吸吗?”
肖戈又点了点头。
。。。
两个人一边吸,一边开始说起了实质性的问题。夏问你要两公斤四号,还是麻骨?还是麻骨好吧,价格贵一点也是新的好。
肖戈说你要我加多少?
夏蘸着矿泉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数字。
肖戈摇头,说就四号吧。
夏说你知道麻骨现在市价在涨阿。
。。。
忽然,肖戈觉得有点儿不对。不对在哪儿呢?他感到夏的手在抖。
是不是吸毒引起的幻觉?
不是吧,他还听到夏在叫他“大哥”。
这肯定不对了,刚才他不是一直叫“老弟”吗?
九。玩命
一年以后,北京,田村,城乡结合部。
北京警方在搜捕一个全家涉毒的毒贩时,由于行动不慎惊动案犯,双方形成对峙。发现警察包围了自己的租住房,毒贩决心鱼死网破,取出暗藏的手枪,指挥家人控制门窗,准备和警察耗到天黑,寻机突围。
情况甚是紧张,谁知喊话数声,对面毒贩竟然乖乖地弃械投降了。
原以为一场枪战才能解决问题,出现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据说经过是这样的。
听到警察喊话,一边往自己枪里压子弹,毒贩一边问儿子 …… “外边来的是哪儿的?认识吗?”
他儿子拿把斧子站门后边,朝外看了看,回头说:“认识,X队的小哥,就他带着人来的。”
毒贩一愣 – “就云南和夏老大对着抽麻骨那个小哥?”
“就是他。”
毒贩探头往外看。看完回过身来,“咣”,把枪扔了,“真是那小子啊!得,别打了,告诉外头,我投降。”
“%%¥##!爸,你怕死了?”
“说什么呢,干你爹这行还有怕死的吗?我不怕死,可那二百五是一找死的,跟他磕我犯不着。。。”
本案,缴五四式手枪一支,自制火枪两支,子弹二十四发,冰毒140克。
这毒贩骂肖戈是二百五也就罢了,还有人当着肖戈的面骂北京缉毒处都是二百五的。
这人就是云南缉毒第二总队的警医孙大夫。
夏这个案子收网的时候,负责行动的董副局长把肖戈送(一说“搭”)到总队医院,孙大夫一了解情况就急了,赶紧给肖戈翻眼皮搭脉,搭完一拍肖戈肩膀:“兄弟,你小子命大啊!再多吸一片阿,你就不用找我了。”一指旁边那北京法医谢大拿 – “你直接找他去就行了。”
孙大夫一边让护士准备针剂,一边冲着北京缉毒处驻滇的那位“出租司机”跳脚地骂:“北京缉毒处都是二百五,新型毒品通报为什么不及时下发,有让侦察员这么吸的吗?这都到临界致死剂量了!你知道什么叫临界致死剂量不知道?!”
“出租司机”给训得笔管条直的,立正看墙,一句话都不敢回。
倒是肖戈跟没事儿人似的,找把椅子一坐,二郎腿一翘,随手抄了份《昆明晚报》看。听他训完了,冲孙大夫笑笑,说:“孙大夫您别急,这临界致死剂量阿,分对谁,我们队都知道我,运动员出身,体格好,吸这点儿,没事儿。”
孙大夫看看肖戈拿倒了的报纸,把桌子一拍,冲护士喊 – “快,再加500个单位,这中毒反应已经出来了。。。”
。。。
肖戈说我吸麻骨,现在都成了道儿上的传奇了。
看见夏队长手抖,肖戈才听明白他的话 – “大哥,你这瘾头够大的阿!还吸吗?”
肖戈定睛一看,夏已经坐到他身边儿来了,看这意思早就不吸了,跟马仔似的举着一张锡纸看他,门外的杨老大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