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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老黑的眼睛果然出了毛病,可是那块木牌不是可以避邪吗?明明已经帮我把黑影驱逐出去了,为什么老黑的反而驱逐不彻底?难道是我用过一次,木牌的电池电量不足,所以没有驱逐干净?那就再等等,等木牌充电好了估计老黑的眼睛就正常了。
“刚才脖子里痒得很,裤兜子都是烂的,木牌没地方放,就挂你脖子里了。”我瞪着眼睛盯着老黑,看着他古怪的双瞳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不断克制自己的恐惧:“我眼睛好像进了什么东西,你帮我看看?”
老黑的外圈瞳孔忽然扩大,内圈瞳孔缩小竟然变成了一条黄色的线,像猫的眼睛一样发出淡黄色的光:“什么也没有,你这眼睛美的很,双眼皮长睫毛就像个大姑娘,水灵灵……”
我忙阻止他讨好:“滚滚滚,闭嘴。”
“嘿嘿,真的,这么看,你长得可真像个娘们儿!你要是女人,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老黑笑着,双瞳又恢复了原状。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看来以我现在的知识,是不可能解开这么多谜题的,若能有幸出去,更有幸能够找到我的姥姥,或者我那对疯癫的父母,也许这种诡异的事情才能得以解决。
我们家人都比较神秘,神秘到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姥姥有个没结婚的丈夫,是个道法高深没有左手的道长,名字叫秦时关,也就是我姥爷,我姥姥守了四十几年活寡,终于在某一天,什么也没说,离奇失踪了。
姥姥最拿手的就是驱邪叫魂,我小时候身体极弱,几死几生走路都费劲,去医院也看不好。
我爸妈把我养到六岁就耐不住性子,跑出去旅行一走七年。当时姥姥因为思念姥爷,魂不守舍跟个精神病人一样每天坐在院子里对着门外望眼欲穿,也顾不上管我,只能姑姑照顾我,那个时候我姑姑还不是出马仙,她眼看我就要死了一样,跑遍了各大医院急的没有办法,请了个阴阳先生到家里给指点指点,那先生一看见我就说我是天阴之躯,所以被鬼缠着,能活过八岁就是奇迹,就算奇迹发生,一辈子也只能吊着半口气生活。
我姥姥原本坐在院子里丢了魂儿一样的晒着太阳,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把那阴阳先生给打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飞脚殴打三十多岁的阴阳先生,虎虎生风的拳脚直打的那先生跪地叫祖宗,要不是我姑姑拦着,我怀疑姥姥能把他打死,这件事情在我的印象中,特别深,因为阴阳先生是被医院的护士抬着出去的。
从那以后姥姥像是变了一个人,先是开了香坛请了一群的邪仙给我吊命,再就是督促我练武,但即使这样,我也必须每天陪在她身边,只有和姥姥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像个正常的小孩和别人玩耍,一旦离开她,马上就会病怏怏,这种怪异的体质持续到十八岁我要去读大学,走之前,姥姥依依不舍的把木牌给了我,自那以后总算摆脱了病痛之苦。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身体弱,我爸就经常逼我练武,他教的武术没名字也没个固定的套路,就那么几个招式练来练去,别看这些招式没有先后顺序,但是却有特别多的口诀,比招式多的多,只能死记硬背。
我妈是个中医,我私下喊她疯婆子,她总是熬一些乱七八糟的中药、乱七八糟的药丸喂我,有时候太苦我不喝,她也不生气,也不吵,就是变着法子骗我喝,在无数次斗智斗勇的故事里,我都以失败告终,可见,漂亮的女人千万不能相信,尤其像我妈那样漂亮的!
慈母悍父用在他们两个身上一点也不夸张,我爸每次回来还都要考察我功夫练得怎么样,稍微有一点不满意就是一顿吊打,害的我十几年日夜苦练不敢懈怠,我爸打人是真打,一脚至少断三五根肋骨,然后再把我吊在院子里的榆树上用皮带抽,不打个半死根本放不了我的学,我妈就只会哭,但从来不拦着,按理说我爸是最怕我妈的,我妈随便咳嗽一声,我爸恨不能吓得就跪下来,唯独练武这事儿,我妈根本就不管。
每次我被打的奄奄一息,我妈就开始给我熬药接骨,断了的肋骨她随便摸摸就能接好,大学那些年我一直怀疑我的骨头被我爸打出后遗症了,但每次去医院拍x光片,骨头都特别坚固,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挨完打的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不能下地,我妈就没日没夜的坐在床边看护,给我喝药给我做各种美味的吃食,心疼到眼泪巴巴,按理说我妈肯定是特别爱我的,可我就不明白了,每次那么心疼我,为什么还不管我,要看着我爸下死手干我。
还有就是这两个人脑子根本不正常,神出鬼没的,动不动就失踪,三年五年见不到一次面,每次见面两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失踪都是小事,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他们死了。连我考上大学这种万家奔走的喜事,他们都没有出现,每个月除了卡上会多出来三五千的存款,我简直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老黑:“歇好了没有?歇好了咱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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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夜路难行莫回头
老黑在桥面上摁了摁,确定自己胳膊还能用上力,艰难的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做了两个俯卧撑:“妥妥的,铁打的身躯。”
我站了起来:“那就出发吧,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很多时间,茫茫未知的旅途还等待咱们上路呢!”
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已经习惯了桥身的摇摆幅度,很轻松就可以站在桥面上,老黑不行,撅着屁股在地上爬,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甚至是怪物,如果不是早知道这是老黑,我肯定吓得掉头就跑。
报纸燃烧的厉害,蜡烛也顺着报纸不断的被燃尽,很快,就剩下大拇指的长短了,我平静的内心再一次升起波澜,马上就要没有光源了,生死转瞬面对黑。
踏在桥板上,时不时的往下看两眼,黑滚滚的类似水流的浓雾丝毫没有要散去的样子,但距离太远看不到那群尸人,偶尔能听到如同病人般的呓语,我竖起耳朵仔细的想识别那呓语中的词,听来听去,只连蒙带想凑出两个字,还不敢确定,那声音就像在说:止……步、必……死,这类的恐吓,我不屑的往桥下吐了口唾沫,当然,我的口中很干燥,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老黑爬的很快,比我走的快多了,我端着蜡烛,两个人的腰带用一条皮尺连着,乍一看就像我出来遛狗似的,我不禁笑了起来。
“嘿嘿,大王,我有一种遛狗的感觉。”我笑道。
老黑扭过头,用诡异的双瞳笑眉对我:“你这贱嘴,不讽刺我能死。”
“不,死不了”我眯着眼看他,因为一直盯着那瞳孔太吓人:“但是,会疯的。”
老黑也笑了出声来:“哈哈,疯了就是疯狗子。”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谁知道这货没有防备,被我踢趴在桥板上,那皮尺也不知道是沤烂了,还是被这高温腐蚀,竟然被老黑向前的力量给扯断了。
老黑扭过头冲我一咧嘴:“贱人。”然后迅速的向前爬去。
我在后面嗷嗷大喊:“脱缰的野狗不要跑。”
老黑头也不回:“贱人,追我,追上我给你肉包子吃。”
本来不算饿,这么听他说肉包子,突然就觉得肚子里急需填充些什么东西,但并不是饿的感觉。
老黑像个蜘蛛一样,瞬间就扎入了黑色中,我又急了,这个二百五,跑这么快一会又得闹鬼!
我在后面喊他,世界一片黑,声音投入黑暗中,像是被吞没了。
这家伙,做事怎么不计较后果,他这么爬行已经足够吓人了,而且现在还长着双瞳,我有点开始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老黑了。
莫非,我又遇见了鬼!
也不对,不管怎么说,打神鞭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好歹也是法器,他若不是老黑,也不敢碰这打神鞭,除非有鬼借尸还魂了,而且道行特别高深。
不过这个也说不通,没听说过哪个鬼还魂还能复制宿主的记忆,当然,也不能否认这打神鞭偶尔会失灵。
我的脚下不断迈着碎步,蜡烛的火焰已经开始烫手,坚持不了多久。
这浮桥越走摆幅越大,跟荡秋千一样,根据我多次进入云南山区旅行,走过很多这种木板浮桥的经验,现在的位置应该是整个浮桥的中心位置,或者偏近中心位置,对岸越来越近了。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人上路,从进到这个古怪的洞窟,老黑就没有消停过一会儿,脚下偶尔发出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