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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从庞波看到警察然后又回到庞波身上,“发疯了。你们不知道吗?”
“听着,”泰德说,走到丽兹身边,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我没有杀豪默,庞波警
长,但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这么生气。到楼上我的办公室去吧,让我们坐下,看看我们是
否能理出个头绪——”
“我要你去穿外衣,”庞波说,他瞥了丽兹一眼,“原谅我的粗鲁,但在这么个下雨的
星期六早晨我已经受够了。”
泰德看着两个警察中稍老一些的那个。“你能不能让他理智点儿?告诉他他能避免一场
大尴尬和麻烦,只要他告诉我豪默是什么时候被杀的?”他又补充道,“在什么地方,是否
是在罗克堡,我不能想象豪默在那儿干什么。。。。。。好吧,除了去大学,我没有离开过鲁德
娄,近两个半月以来一直是这样。”他看看丽兹,她点点头。
警察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对不起,等一下。”
他们三人退到走廊,两个警察看上去是拉着庞波走出前门。门一关上,丽兹连珠炮似地
问了一大串混乱的问题,泰德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由于豪默的死讯,她的恐惧会以生气—
—甚至愤怒——的方式对警察们发泄出来的,她现在快哭了。
“一会儿就没事了,”他说,吻吻她的面颊。接着他也吻吻威廉和温蒂,他们俩看上去
很不高兴。“我认为那两个警察已经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庞波。。。。。。啊,他认识豪默,你也
认识,他只是非常生气。”“从他的表情和声音看,他应该有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我是凶
手,”他想,但没说出口。
他走到门边窄窄的窗户,向外窥看,就像丽兹做过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目前的处境,
他所看到的场景会是非常可笑的。他们三人站在门前台阶上开会,没有完全避开雨。泰德可
以听到他们的声音,但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他觉得他们看上去像棒球运动员在对方得分后
聚在投手踏板上商量,两个警察都在对庞波说话,后者摇着头,很激动地回答。
泰德又走回门厅。
“他们在干什么?”丽兹问。
“我不知道,”泰德说,“但我认为两个警察在劝庞波告诉我他这么确信我杀了豪默。
加马奇的原因,或至少部分原因。”
“可怜的豪默,”她低声说,“这就像一场恶梦。”
他从她手上抱过威廉,再次告诉她别着急。
五
警察们大约二十分钟后进来。庞波的脸阴沉沉的,泰德猜两位警察告诉了他他自己已经
知道但不愿承认的事实:作家没有表现出罪犯惯有的面部肌肉痉挛或抽搐。
“好吧,”庞波说。泰德认为,他在努力显得彬彬有礼,而且做的很不错。考虑到他是
在杀害一个独臂老人的第一号嫌疑犯面前,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不算非常成
功。“这些先生要我在这儿至少问你一个问题,波蒙特先生,我同意了。你能将一下从五月
三十一日晚十一点到六月一日凌晨四点你在什么地方吗?”
波蒙特夫妇交换了一下眼光。泰德感到心上的重物松动了,他还没有完全卸下,但他觉
得抓着重物的锁链已解开,现在只需要使劲推一把。
“是那一天?”他低声对妻子说。他认为是那一天,但这似乎太巧了,让人不敢相信。
“我确信是那一天,”丽兹回答说,“三十一日,是吗?”她充满希望地看着庞波。
庞波猜疑地回望着她:“是,夫人。但我恐怕你没有事实根据的话不会——”
她不理睬他,扳着她的手指往回数。突然地咧嘴笑起来,笑得像个女学生。“星期四!
星期四是三十一!”她冲她丈夫喊道,“是那一天!谢天谢地!”
庞波看上去很困惑和更加猜疑。两个警察互相看看,然后看着丽兹。“你能告诉我们是
怎么回事吗,波蒙特太太?”一个警察问。
“三十一日星期四晚上我们在这儿举行了一次聚会!”她回答说,胜利而不满地看了庞
波一眼,“我们有一屋子人!对吗,泰德?”
“的确如此。”
“在这类案件中,被告不在现场的证据本身就会引起怀疑。”庞波说,但他看上去有些
出乎意外。
“啊,你这愚蠢、傲慢的家伙!”丽兹喊道,她的面颊现在变得通红,恐惧过去了;愤
怒降临了。他看着两个警察,“如果我丈夫没有不在你们指控他犯的谋杀现场的证据,你们
把他带到警察局去!如果他有,这个家伙说这可能仍然意味着他犯了杀人罪!你们害怕认真
工作?为什么你们来这儿?”
“别说了,丽兹,”泰德平静地说,“他们来这儿是有充分理由的。如果庞波警长突发
奇想的话,我相信他会一个人来的。”
庞波很不高兴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给我们谈谈这个聚会,波蒙特先生。”
“它是为汤姆。卡洛尔开的,”泰德说,“汤姆在大学英语系干了十九年,过去五年他
一直是系主任。他五月二十七日退休,那天学校刚好放假。他在系里人缘很好,因为他特别
喜欢亨特。汤普生的论文,我们这些老资格的教师都叫他贡佐。汤姆。我们决定为他和他的妻
子举办一次退休舞会。”
“聚会什么时候结束的?”
泰德咧嘴一笑:“哦,它在凌晨四点前就结束了,它开的很晚。当你把一群英文教师方
在一起并不加限制的提供酒水时,你可以使一个周末聚会都相形见拙。客人们大约八点开始
到达。。。。。。谁是最后一个,宝贝?”
“罗立。德莱塞斯和他很久以来就一直约会的那个历史系的可怕女人,”她说,“那个
女人到处大喊:‘叫我比丽,每个人都这么叫我。’”
“对,”泰德说,又咧嘴笑起来,“那个邪恶的东方巫婆。”
庞波的眼睛发出你们在撒谎咱们都知道的消息:“这些朋友什么时候离开的?”
泰德颤抖了一下:“朋友?罗立,是。那个女人,绝对不是。”
“两点。”丽兹说。
泰德点点头:“我们送他们出去时至少两点。几乎是把他们推出去的。我说过,那个女
人非常令人讨厌,但如果他有三里多的路要赶的话,或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会坚持要他们
留下过夜的。星期四晚上——星期五凌晨,对不起——在那个时候公路上没有一个人。除了
几头鹿在攻击花园。”他突然闭上嘴,他一放松,就变的近乎唠叨了。
沉默了一会儿。两个警察现在看着地板,庞波脸上有一种泰德不理解的表情——他相信
他以前没见过,不是懊恼,虽然也包括懊恼。
“这儿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
“好吧,这很不错,波蒙特先生,”庞波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这并非确信无疑了。我
们已从你和你妻子口中得到最后一对离开的时间,这或许是你们猜测的时间。如果他们像你
们认为的那么讨厌,他们将几乎不能证实你们的话。而如果这个罗立真是个朋友的话,他可
以说。。。。。。哦,谁知道呢?”
虽然这么说,但阿兰。庞波已经有点泄气了。泰德看到而且相信——不,知道——两个
警察也看出这一点,但庞波还不准备放手。泰德最初感到的恐惧和其后的愤怒正在变成着迷
和好奇。他认为他从没见过困惑与确信如此势均力敌。聚会这一事实——他必须把它作为很
容易确证的事实——是庞波震惊。。。。。。但没有说服他。他看到,两个警察也没有完全被说
服,唯一的不同是两个警察不那么激动,他们不认识豪默。加马奇,所以他们没有任何个人
因素掺杂其中。阿兰。庞波有,这影响了他的判断。
我也认识他,泰德想。所以也许我也有个人因素掺杂其中。那就是说,除了我的安全之
外。
“瞧,”他耐心地说,两眼和庞波对视着,努力不显出敌意,“像我的学生们喜欢说的
那样,让我们回到现实。你问我们是否能有效证明我们在何处——”
“你在何处,波蒙特先生。”庞波说。
“好吧,我在何处。那是非常令人担忧的五个小时,那时大部分人都已睡够了。纯属运
气,我们——我,如果你喜欢这么说——至少能说清这五个小时中的三个小时。也许罗立和
他讨厌的女朋友在两点离开,也许他们在一点半或两点十五离开,不管是什么时候,时间都
很晚了。他们将证实那一点,即使罗立愿意为我做不在场伪证,那个女人也不会。我想如果
那个女人比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