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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儒生戴罪立功的密诏交给成武,目前维新派与守旧派的明争暗斗谁能胜出,还未有定数。
“那好,我先接儒生回来!”
不管怎么说,让那个人在自己跟前可以看到,这样他也放心一点。
这几天虽然每到入夜时分就去看他,但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才开始分别就已经想念。
虽然前途未卜,但成武仍然喜不自胜。
“等等,”走路都快要睡着的李元磊突然想起一件事,“儒生接回来了,不许你先跟他……咳,‘那个’,他得先保持精力和体力去查明真相!”
瞧瞧成武这一副欲壑难填的大块头,万一他们在一块就两情缠绻去了,成武还好说,估计那个文文秀秀的小书生没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了。
先救他回来可是要干活的!
李元磊太过明白的暗示让成武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瞪了那个为上不尊的主子一眼,先到地牢中放人去了。
☆☆☆
“呼—;—;”
在夜幕下仰望着满天的星斗都觉得无比亲切,柳儒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舒活了一下筋骨,结束自己为期五天的坐牢刑罚。
虽然冷硬的地板不太舒服,又虽然入夜了以后会上窜下跳的耗子实在让他心烦,还虽然遭人冤枉的怨气不好受,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五天却还依旧是值得他今后不断回味的经历—;—;只因有他。
唉,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初尝情欲的经验竟然是在这样不美好的环境下,但……也算特殊好了。
偷眼看了看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小心且尽职地替自己挡去沁凉寒风的高大身影,每一次无意识的接近都觉得害羞与甜蜜。
“儒生,你冷不冷?”
见他频频回头,才转了个弯避过旁人耳目的成武也顾不上避嫌,担心地拉起他的手,将他微凉的指尖包在掌心里。
“不冷。”
宽厚的掌心带着武人所特有的粗糙,一个一个半圆形的硬茧摩擦着交缠的指尖,微微的麻痒从那里传过来。
怕痒的柳儒生吐了吐舌头,悄悄地缩起手指,顺便坏坏地在他的掌心里苏挠,却换来他更有力的回握。
温和的热力从对方手上传来,有一种被牵引、被呵护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远古时创作了这首诗的人,是不是也在恋人的一次牵手中慨然有感?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是掌心相迭,就可以体会出那份温柔的呵护,无声的爱怜。不用去奢想一生一世,天荒地老,只是从此刻起宁愿你再也不松开我的手。
“你在想什么?”
满天的星光都在一个人的眼里,成武含笑着帮他整理被风拂乱的发。
“想你……个大头鬼。”
脱口而出“想你”之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柳儒生赶紧撇清,但却紧紧地攥着别人的手不放。
“我们到家了……”
好笑地看着他这言行不一的举动,唉,反正这小情人表里不一也是他的特色之一成武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话时,看到怕痒的他敏感地缩起脖子,大笑着一把抱起他跨进了门坎。
他纤瘦的身子被他猛然一抱,竟然像是被嵌入般的合贴。
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存在有一种危险感,柳儒生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努力地驱散自进屋后便开始升腾起的暧昧气氛—;—;在第一次初试交合那一夜,他说:“这里太窄了,等你回去我会好好地疼你,爱你。”
柳儒生发现自己在不当的时机竟然回想起那句话,羞怯中仍混合着对情事的惊惶。赶紧故做轻松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四下查看着一别又数月的旧居。
“我饿了!回来有什么好吃的?”
他原来在成武后院硬占下的小房间打理得清洁如故,案上的石砚犹在散发着淡淡墨香,好像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个粗犷的人,对他的事倒是细心了。
面上微微一红,柳儒生不自然地勘茏潘进了屋后肆无忌惮的凝视,虽然在心里唾弃了一百遍自己干嘛没事就脸红心跳的,但却依旧不争气地不敢抬头。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么害羞的人……”
他只记得他的伶牙俐齿和他的蛮不讲理,现在却动不动就脸红得不敢看他的样子实在可爱透了。比起准备下的大餐,他比较想“吃”的是他。
伶俐的仆众早在小厅内摆下宴席,说是宴席,其实也不过是柳儒生平素爱吃的几个小菜加上一壶淡酒。
成大人出门前吩咐做的饭菜都还热腾腾的。
“吃饭的时候……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
明明,很饿了,可是那道等同于垂涎食物一般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留连不去,害他都不能专心吃饭。
柳儒生头也不抬,好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他从来不知道,本是无形的凝视竟会造成这么大的压力,彷佛只要他的目光一交迭上去,就会点燃膨胀得快要爆发的空气。
听到他好像是独自一人的嘟哝,成武不禁失笑。
真是有趣,他明明没有抬头看自己的……难道是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
故意靠过去给他倒酒,给他挟菜,看到他总是小兔子一般地悚然一惊后才讪讪地接受他的好意,成武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我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种情形从那一夜就开始了。第一天他突然的响应让他在防措不及下接受了他的热情,过后那几天见面时气氛就别扭无比。
他不是总在低着头不敢看他,就是死命抗拒他的接近。
看起来,第一次坦诚相见对他的刺激还真是不小。
早知道在某些方面还是意外纯情的他会有这种反应,早八百年前就应该这样对付他的。
回想起他先前的恶形恶状,最初大叫大嚷他要“强奸”他时那种害他差点被呛死的豪放。他比较喜欢现在这种自己单方面压倒的快感。
原来这小子不过光有一张嘴厉害而已啊!一到“实际操作”方面就完全不行了。
找到了别人弱点的成武笑得好像大野狼,看他在他的注视下频频地挟掉食物时索性更热情去帮他—;—;故意的—;—;反而害他吃得更加狼狈。
“你不要老靠过来了啦!”
被碰到后差点把一筷子菜给挟到鼻子里去。柳儒生没好气地啐他。那个人用那种写满了赤裸裸的欲望的眼睛看他,害他浑身不自在。
“我喂你。”
成武半开玩笑地拿起勺子,舀好了食物再递到他嘴边。看他因为无处可避只好张开嘴含了进去,嚼动时赤红的舌尖在樱唇内若隐若现,白皙的喉节上下蠕动着,竟然显出一种意外色情的味道。
他简直恨不得自己是那道食物!
成武呻吟了一声,丢下勺子,扳过他的脸来不顾他的抵抗吻了上去。
“我……”
柳儒生下意识地想逃开。
他害怕!他从来没想过西夏好汉一旦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之后,竟然出手会这么的快。
万一今天他要做到最后,那他……他明天一定死得很难看……光是用想的就开始坐立不安。
“乖乖的,我只是亲亲你……”
唉,早该知道这小子只有胆子点火没胆子负责灭火的,而且他那个早有先见之明的主子也严令在事情解决之前要禁欲。
可是可是……
成武看着被他亲得气喘吁吁,不知何时还被他拉扯得衣衫半褪的柳儒生,很无奈地偻着腰站起来,自己去冲冷水灭火。
回来后看到那个人已经飞快地吃完饭连外衣也不脱就上床睡了,并且立刻就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成武叹了一口气,如果现在硬要跟他挤一张床,自己可没信心。只好讪讪地回房睡了。
☆☆☆
“咳,所以说,情况就是这样,儒生,你有没有想到会是什么药物?”
李元磊干咳了一声,终于打破了屋内不自然的气氛。
瞧着那两人一个魂不守舍,一个心不在焉,他怀疑他刚刚长篇累牍的前因后果到底有人听进去了没有?
唉,这两人明摆着就是来刺激他这孤家寡人的!秋日里难得的暖阳从窗棱中射进明亮的光线,投在他们身上时也被不知哪里的格子拘泥成心形的光晕,这两人间根本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嘛!呜……。
“具体的症状,最好能验尸确认一下。”
毒有好多种,慢性毒的情形与这相类倒是没听说过,而且毒物的确定不是这样凭空听说就能下断定的。
柳儒生依旧不自觉地逃避着成武的目光,可是昨夜他屏住呼吸装睡,感觉那个人回来了又悄悄离去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微微地有些失望。
一颗心摇摆不定,在听到与自己本行相关的任务时,定了定神,迟疑地回道。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尸体想必已经开始腐坏,这样也还能再查出生前的死因?
李元磊揉着额角,考虑这样甘犯大不敬去动先皇的遗蜕是不是必要的。
“只要有心查证,尸体也是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