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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唔……”
他能开口纯粹只是成武法外开恩放他大口呼吸空气的时候,似乎不打算听他任何斥责的男人一直吻到他整个脑子都迷迷糊糊的。
“痛不痛?”
趁着怀里的人儿根本没有能力做任何反抗,成武早拉开了他的衣襟,心疼地看着他左胁下的一大块乌青。
“……”
柳儒生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只来得及补充空气,根本没办法空出口来讲话。
绯色的艳云从脖子下烧遍全身。
“可怜的儒生……都是我不好。”
成武实在是恨不得那些拳脚是招呼在自己身上的,反正他皮粗肉厚,这点皮外之伤不痛不痒。
可是在他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上造成的效果可就完全不一般了。
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给他揉化淤血,光是听着他因为痛而无意识夹杂在喘息中的低微呻吟就快要把持不住自己。
“痛……”
可是被那火热的大掌抚过时,丝丝痛楚变成了热辣辣中又带有轻微刺激的撩拨。
唇一空下来就不停地接吻,身体除了感受那个人带来的灼热外根本无暇顾及其它的伤痛。
当柳儒生发现自己无节操的分身竟然在别人帮自己按揉伤痛时硬得一塌糊涂后,呻吟了一声,羞得恨不能让自己马上消失。
“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
同时发现了他的窘态的成武没头没脑地突然来了这一句后,柳儒生欲喜还羞的怯然升腾成心事被人窥破的暴怒。
“少臭美!我才没有……”
“嘘,你别说话比较好……”
成武故技重施地吻他,可是却被死不肯承认自己心态的某人咬得哀叫连连,连面颊都被抓伤了一块。
“咳,我是说,我果然还是喜欢你的!”
他早该知道那个自尊比寻常人高了不止千倍的人儿这么辛苦地与他周旋,不外是为了让他有一天能自动自发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喜欢可真有趣,像是沙漠中隐匿在深深地底的泉。明明不是无心藏匿自己的行踪,却偏偏爱和干渴的旅人故意地兜圈子。只会时不时抛出几颗濡湿的沙子、甚至细微的水流显示它的存在,却永远不愿意自动在茫茫沙海中展示那汪然一碧姿容。直到引得有心的旅人自发地朝深深的地下发掘,才能发现它可贵的存在。
一切掩饰得实在太好,除了那一次意外的酒后失言。
想起这个爱闹别扭的人儿经常故意地惹他生气,或是孩子气般地拖延自己生病的时间,其背后的深意也不过是让自己多注意他一点而已。
被人这样爱上,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成武决定抛开太多有的没的,专心对付怀里的别扭小猫。
见他不肯抬头,耳廓后本是粉白的皮肤也烧得绯红后,成武大着胆子伸手探往他灾情严重的下体。
他只是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明显地躲开。
半挺起来的小巧分身,热热地梗在疏浅的体毛裹,像小鸟一样被他捕捉在手心。
“别……”
从奇妙的地方体查到他手上粗糙的茧子,柳儒生只觉得那里好像也有了一个心脏似的,突突地乱跳着。
“很可爱。”
说实在的,那样精细的东西在体格都颇为高大的大漠男子里可不常见,简直像是玩具。
成武小心地捻起微带湿意的柱尖,好笑地感觉到他再一次大大地哆嗦了一下后,温柔地吻上他顶上的发旋。
感觉到他终于悄悄地伸出手来揽住自己的脖子时,成武好不容易用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将他通红的俏面对正自己。
“喜欢你!”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觉?只要被他的眼睛这样湿湿地、柔柔地看着,那三个字就像自己有了生命般从胸臆涌出,迸发到空气里。
“喜欢你……喜欢你……”
成武喃喃地重复着的软情蜜言软化了柳儒生的推拒。
姆指的指尖细细地在那因为这几句话而迅速膨胀起来的柱头上捻转,成武在柳儒生第一次主动地、怯然贴上自己的唇时,脑中轰然作响。
原来,沙漠中的泉,喷发时带来的震撼会远远超出人的想象。
成武低吼了一声,在疯狂掠夺过他的唇后,一路向下,沿着他精致的锁骨,吻到嫩红色的小巧乳尖。
那细小突起下的胸腔里传来擂鼓似的心跳声,只要他用力地一咂,便又是突地一跳,撮起唇含住已经明显变硬的颗粒,吮吸的同时舌尖不断的摩擦,牙齿偶尔叼起那殷红的小珠轻轻用力的拉扯,就可以听到抑止不住的喘息声细细地从那人口中发出,他的身子也会瞬间僵直然后再因绷到了极限而骤然放松……
“真想现在就把你劫走!……这里太窄了,等你回去我一定好好地疼你、爱你。”
扯过自己的中衣为羞得不可抑制的柳儒生拭去他腿间淋漓的汁液,处理善后的成武打从心里发出这样不舍的感慨。
拿起自己的大氅将柳儒生背身向墙假寐的身子包裹好,低声地交代他暂时在牢中稍安勿躁,他会暗中将看守审刑院大牢的都换成他的人,不让他再吃一丁点儿苦头,到李元磊能想出比较好的计策后再接他出去。
低声下气地哄到那个仍在羞红着脸的人终于肯回头看他并点头应允之后,成武恋恋不舍地在他发边亲了亲,又狠狠地抱了他一下,这才悄然而去。
第八章
恋爱中的男人是傻瓜!
李元磊斜睨着成武一张相当“精彩”的脸。啧啧!又是抓伤又是咬伤的,看的人代他疼痛不已,但显然他自己本身毫无察觉,呆呆地坐在一角,嘴角时不时因为想到什么好事而流露出甜蜜的微笑。
他们久别重逢后也太热情了吧?看得他这刚刚升职为“寡人”的君主实在不爽啊。
“成武,昨天你找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李元磊咳嗽了一声,打断别人甜蜜的回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呆是呆了,但办起事来还是毫不含糊,尤其是有关如何拯救柳儒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确很蹊跷,可是太医们到现在还是查不出皇上不断中毒的原因。”
他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先帝是在两个月前发“病”的,症状虽然不太明显,现在回想起来,那已经是有轻微的中毒迹象。
自发病那日起,所有太医进行了各式各样的验证,可是却查不出皇上中的毒是什么,也找不到中毒的原因。
幸而那微弱的毒性并不强烈,战战兢兢的宫人们严格控制了宫中一切的饮食、饮水,每一份上供的食物都再三用银针检验,甚至连任何一件皇上有可能碰触到的东西也都在事先进行了检查。可是那鬼神莫测的毒却照中不误,直到耗竭了李元昊所有的精力,吐血身亡。但与他同食同寝的皇后嫔妃们、试食的宫人都完全没有事。
摸不着头脑的太医们只好含糊其词地推卸为神召。
“若说是下毒,可这手法也未免太过诡奇了。据我所知,如果是要下慢性毒的话,一般是初期根本不会显示出任何症状,然后必须不断地加重药量才会出现大病般的征兆。如果下毒之人在两个月前刚下毒就让人能察觉出中毒的症状,自然会加强提防,这样的话再下手自然艰难了百倍,尤其是下毒的对象还是一位大权在握的君主。”
李元磊也摸不着头脑。
“八王爷那边的动静呢?”
“先前他以为太子以稚龄继位,他便可以摄政的计划被打消后,目前没见有任何的异象。但是我担心他们会故技重施……”
“你是担心他们会像对付皇兄那般对付我?”
“是,当时人人都看得到的……宫中几乎已防范得无隙可乘,可是,皇上还是不断地中毒。”
当时他也在保卫上作了大量的工作,但,也和其它所有人一样一筹莫展。
“也许儒生会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毒物……可是现在麻烦的是又不能让他查出后明说,因为八王爷他们一定是设计了很巧妙的方法。巧妙到大家都想不到、觉得匪夷所思的毒计被儒生推算出来,正好可以给他们栽赃说这本来就是他做的,所以才会说得有如亲见。”
这一招也沁毒辣,他们最有力的证人反而陷入了最让人怀疑的困境,难怪八王爷也不急着处死柳儒生,只等他们自动上套。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靠那些先前就查不出原因的太医是不行了,让柳儒生直接去寻察先皇的死因也不妥,成武左右为难。
“目前还没想好……不过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只好先将计就计,把儒生救回来再说吧。等他真的查明了真像再合计出比较可行的办法吧……”
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柳儒生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希望为了他自己的安危,能想出连消带打的妙计吧。思量停当后早又是弦月当空,李元磊打了个呵欠,他也很累,什么军机政务一大堆,昨天几乎是通宵达旦在批审奏章。顺手把要求审刑院暂且放人,让柳儒生戴罪立功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