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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梦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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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说什么?是我要来帮忙的,而且,你又没说,你没下班,我们就不可以去吃饭。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道什么歉。”
“是吗?那你做了什么?”也许只有在自己疼爱的人面前,他才会稍微卸下那冷面具。
“帮你把竹屋收拾了,还有床单洗了。你看,我的手都洗脱了一层皮。”阿仪把双手伸到大哥面前撒娇地道。
花思乐很合作地捧起小妹的手,边轻揉边吹气,并温柔地道:“不痛、不痛,哥、帮你吹吹就不痛了。”这时花思乐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他知道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小妹,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卸下所有的假面具。同时,心想:‘自己出院以来,从未曾让小妹放心过,自己不但没有照顾好小妹,反而,处处让小妹担心。’想着想着不禁脱口而出,道:“看来,我这个大哥做的真的很失败。”
闻言,阿仪抬头看着大哥,看到的是他眼的茫然,生怕大哥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忙将话锋一转,道:“梦玲,我们去、、、、、、”在看到梦玲酣睡在亭子角落后,便自动失音。对着仍为自己吹吹的大哥笑道:“哥,你看梦玲。”
“难怪没听到她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原来是讲累了,躲在一旁睡大觉去了。”语气依旧冷冰冰、脸上依旧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似乎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去珍惜,他也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样子,是否会让所有在乎他的亲朋好胡感到害怕、感到无助、感到寒心。
“哥,你看梦玲的睡相,像不像个小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睡觉还含着大拇指,好可爱哟。”或许是阿仪已经习惯了大哥这付冷冰冰的样子,竟没有发觉,大哥难得的温柔的语气又变回了原样,仍然自顾自的说个不亦乐乎。
“嗯”‘乐乐也喜欢睡觉时,含住大拇指。’他在心中默加一句,不知怎的,看到梦玲婴儿般的睡容,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乐乐,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刺痛。
“要叫醒她吗?哥。”未与大哥面对面说话,因此也未发现他的异状。
“不用了,你去外面买便当回来就好了,我抱她去我的卧室休息。”
“哥、、、、、、”阿仪叫住欲将梦玲抱走的大哥,略有所思。
“嗯?”转身,看着小妹,等待她发言。
“她不是她。”
第二十九章海边
    虽然小妹未明说,但他知道她话中的含义,便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大哥?”
“当然相信,只是、、、、、、还是没什么了。那我去了。”
看着小妹离去的背影,再看着怀中的梦,他再一次告诉自己“她是梦,不是乐乐。”
此时,微风吹过,林中的竹叶沙沙地响,似乎也在对他作出回应,给予回答。
“乐乐,她真的、真的很像你,就连睡觉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如果与你们不熟,但又同时认识你俩的人,一定会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可是,她总究不是你。对了,乐乐,你喜欢这里吗?(环顾竹屋四周)你说你喜欢竹,是因为你爸妈对你说,你的老家所在的村子有许多竹。你没有回过老家,所以,每当见到有很多竹子的地方,你都会幻想家乡的样子。现在这里,不但所有的房子都是竹子盖的、所有东西都是竹子做的,而且外面还有一大片的竹子林,我想你一定很喜欢这里,对不对?”
花思乐正对着乐乐的遗像倾情时,一个不该加入的声音加入了。
“喂,花思乐,你在对谁说话呀?”
此声的加入,把花思乐的心吓漏了半拍。转身才发现,不知何时,梦已站在他的身边。
梦玲知道自己的问题问得很蠢,因为明知道他不会给予答案。果不其然,只见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语气,道:
“你醒了,饿了吧,我去煮面。”
虽然仍是冷冰冰的声音,但梦玲就是听得出,冰冷的声音中夹着一丝丝关心;让梦玲的心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但一想起,两张分明相似的脸,却享有完全不同的待遇,心中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根本没有资格吃他心爱的乐乐的醋,但心里就是不好受。她也想忽略这种感觉,但有些东西不是想忽视就能忽略的;不过,梦玲这个演员也不是白当的,虽然心中波涛澎湃,表面却依然平静如常,笑道:“no thanks,阿仪呢,我怎么都没有看见她? ”
“现在都已经12点了。看你睡得那么甜,不忍心叫醒你,我让她先回去了。”
“是吗?什么时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惊跳道:“什么?她竟然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想害死我也不用,用吓死我这一招吧。My dear 亏我还把她当成是我最要好的friend,她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她真的太可怕、太恐怖了。”梦玲就像在演戏一样,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其实一句话说到底,她就是害怕单独和他在一起。因为每次和他单独在一起,她的心就会像一团麻线一样——乱七八糟的。有时,甚至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浑身也感到不舒服、不自然。虽然每次都隐藏得很好,但她也怕会有暴露的一天。
看着这张相似的脸,花思乐不由得又伤感起来,忧伤地道:“如果是乐乐,她一定会把这里比喻成人间仙境的。这里有一大片竹林,所有的房子也是用竹盖成的,都是因为她喜欢竹。她的父母曾告诉她,她们所在的村庄有很多、很多的竹,每年的夏天,站在高处看到的是无边的翠绿的竹叶,很漂亮。因为某种原因她没有回过那个村庄,所以每当她想家的时候,我就带她去看竹。那时的她、很开心,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在林中飞来飞去。她说,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乡,很真实、很安全、很熟悉。所以,当我看见这片竹园里的房子要出售时,我便叫小妹买了下来。唯有住在竹园里,我才能感觉到乐乐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说时,他的思绪便飘向了远方。
透过他的发丝,梦玲能感觉到,他已将目光锁在了乐乐的遗像上。便赌气地道:“我不跟你讲了。”便看向窗外,心想:‘每次都是讲你的乐乐,我知道,她什么都好,我就什么都差劲到家。’
闻言,他知道自己又惹梦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仍不免对她有一丝歉意。可他不想解释什么,任由她去,也看向了窗外。
突然睛朗的夜空中,一颗星星正往下坠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简直美呆了。
“好漂亮的流星。”
俩人同声异口地说道,说完俩人相视一笑,为了双方的默契。
看着窗外的星,思乐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地方,便拉起梦的手,也不管梦答不答应,就拉着她往外走,还顺手将挂在门边的外衣一并拿走。
梦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啦?不是很怕和他在一起吗?那为什么当他拉着自己的手的时候,自己会任由他拉着,乖乖的跟着他走,不但不作任何挣扎,反而还觉得有一种安全感;同时,梦玲还发现,这里不单单凉亭、房子是用竹作成的,就连走廊也是用竹盖的。
没走几步,她就看见不远处有一间简陋的停车房,既然也是用竹做成的。梦玲特别留意了一下,通往停车房的那条路,只有从花思乐的房间走过,才能到达。
花思乐不知自己是怎么啦?为什么自己看到流星这一奇景,自己竟觉得能她一起分享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就像当年和乐乐在一起的感觉——很幸福、很甜蜜、很单纯,不会有任何负担。看着梦那双转来转去的大眼,他仿佛又看到了乐乐,在不知觉中,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看到这辆摩托车的一眼,梦玲就心想:‘真的好配’——酷酷的车,冷冷的人。想时,脑海里自动出现了他骑车的那个酷样,不由得轻笑了出来。
他轻倚在车旁,不言不语,就这样、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笑,自己也在不觉中,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很灿烂、很醉人的笑容。
眼帘低垂的梦玲,突觉得有点不对劲,抬眼一看,正好迎上他的眼眸。这时,梦玲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觉得自己好糗哦。便无话找话聊,讥道:“你还不差嘛,出院不到一个月,就买了车。”
“车是小妹买的。她说,如果没辆车,出门不方便。”
“她可真细心,什么都为你想到了。”梦玲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酸酸的。但话一出口,她就害怕兼意外,自己竟吃阿仪的醋。
闻言,花思乐突然忧伤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要小妹帮我,我这个哥哥反而没有把她照顾好,我是不是天下最差劲的哥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向她坦露心声。从小到大,他的心事只向乐乐说过,梦算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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