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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枪放下,冷静一下,然后我告诉你为什么?好不好?”
“你这个骗子,魔鬼,我怎么会相信你呢?去把云飞写的那份悔过书给我拿出来,快点儿,不然我一定会开枪。”
尚九城在柳依梅枪口的威逼下,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那云飞写的那份悔过书。
柳依梅怒吼着:“烧掉它。”
“依梅,告诉我,是不是那云飞让你这么做的?”
“我让你烧掉它。”
“依梅,你怎么那么傻?你被那云飞利用了你知道吗?”
“我让你烧了它,马上。”
“好,我烧,我烧,我马上就烧了它。”尚九城划燃火柴,点燃了悔过书:“这回你可以把枪放下了吧?”
“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柳依梅扣动了扳机,尚九城顿时浑身一颤。
枪没有响。
尚九城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依梅手里的枪,反手一枪托将柳依梅打翻在地。
尚九城打开手枪保险,用枪指着柳依梅:“今天我不杀你,你赶紧离开这儿。”
“不!不!”
尚九城举枪对准了柳依梅。枪响了。
子弹射穿了地板,柳依梅昏倒在地。
三名特务持枪冲了进来。尚九城吩咐:“把她给我送回冰雨巷?”
来到码头,戴天明把吉普车停在路边,对那云飞说:“到了,下车吧。”
戴天明迅速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故意装作没有拿稳的样子将那个黑皮箱滚落在车座下,趁机将两只皮箱调换。
那云飞接连几次未能打开车门,戴天明走过来,伸手打开车门:“走吧。”
那云飞伸手接过皮箱:“我来吧。”
戴天明跟在那云飞身后朝船上走去。沈腾等人躲在暗处,密切地监视着戴天明的一举一动。临近踏板,那云飞停了下来:“戴组长,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祝你一路顺风。”
两人相互摆了摆手,那云飞转过头,沿着踏板走上了客船。
躲在暗处的沈腾,脸上呈现失望之色。
一辆摩托车疯似的冲向了码头,戛然停在了戴天明身边。
“戴组长,站长让你把那云飞带回冰雨巷。”
“为什么?”戴天明一愣。
“站长说,那云飞不用过江了。”
戴天明迅速冲上客船,接过那云飞手中的行李。
“戴组长,怎么了?”
“站长让我带你回冰雨巷。”
冰雨巷的院子里,尚九城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静静地等着。两名特务站在他身旁。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尚九城慢慢抬起头来。
大门外,戴天明又是最先跳下车,抢先为那云飞去拿行李。可这一次,戴天明落后了,那云飞率先提起了后座上的皮箱。
那云飞一进冰雨巷,顿觉气氛有些不妙,僵在距尚九城二十米处,一动不动。
尚九城向那云飞招招手:“那云飞,你过来。”
那云飞慢慢挪动脚步。尚九城扣动扳机,一声枪响过后,那云飞一声惨叫单腿跪地,腿上血流不止。那云飞支撑站起,朝尚九城身边挪动。
尚九城再次扣动板机,一声枪响过后,那云飞又是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站长,不要……”那云飞趴在地上,朝尚九城爬去,最终爬到了尚九城脚下。
尚九城的枪顶在了那云飞的下巴上:“我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叛徒,另一种是假叛徒,而你是这两种人的综合体,所以,我要送你去地狱。”
“站长,您为什么要杀我啊?您不是要我到江北送情报吗?”
“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在你走后,你的妻子柳依梅她跑到保密站,她用枪指着我的头,要我把你的那份悔过书烧掉。我没办法,照她说的做了。没有了那份悔过书,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共产党的阵营;没有了那份悔过书,你就可以摆脱我的控制;没有了那份悔过书,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共党,你手上的那份绝密文件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云飞嚎叫着,似乎要疯狂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在尚九城宽厚仁慈的灵魂里,找不到宽恕你的理由,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住手!”柳依梅跌跌撞撞地从屋内跑了出来。
尚九城看着柳依梅,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击中了那云飞,那云飞仰面倒地。
柳依梅见状,当即昏倒。尚九城站起身,带着两个特务朝大门走去。
“天明,把这儿清理一下。”
“尚九城,你这个禽兽。”柳依梅站起来,骂道。
走到大门口处的尚九城转身,只见柳依梅朝着大门冲了过来。
戴天明冲上去阻止柳依梅,为时已晚,挺着大肚子的柳依梅一头撞在大门砖垛上,当即晕死过去。戴天明走上前去,试了一下柳依梅的鼻息,朝尚九城摇了摇头。
“你个傻女,我白白养了你二十几年。”尚九城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把他们埋在一起吧!”
尚九城走了。戴天明站在院子里茫然地看着四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目光突然落在那只皮箱上,戴天明猛然醒悟,急忙打开皮箱,取出绝密文件放进怀里,随后又从墙角找来一把铁锹,就地掘墓。
那云飞一息尚存,他侧过身体,慢慢朝柳依梅身边爬了过去。
戴天明丢下铁锹拔出手枪,对准了那云飞的头。那云飞没有停下,依旧朝柳依梅爬去,口里还不停地往外涌着鲜血。
“尚九城杀我有理由,可你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共产党员,因为我的代号叫风筝,因为你出卖了同志,因为你差点让花海流连计划中途夭折。”
“那你应该杀我。”
那云飞几乎快抓到了柳依梅的手。就在这时,地上的柳依梅身体也抖动了一下。
戴天明的手抖了一下,犹豫了。
“云飞,云飞!”柳依梅呼喊着那云飞。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戴组长,你救救她,救救她。”那云飞说完,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戴天明心一颤,收好手枪,摊开柳依梅的手,那云飞与柳依梅的手终于握到一起。
昏迷中的柳依梅神志不清,但手却与那云飞攥得很紧。
那云飞声泪俱下:“风筝同志,帮我救救她,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她,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保住的话,请不要让这个孩子和我一个姓,他不说该……还有,皮箱里的那份绝密文件是假的,千万不能送过江。”
那云飞说完,手一松,瞪着一双眼睛,死了。
合上那云飞的双眼,戴天明抱起柳依梅,走出大门,放进了车里。
戴天明急忙发动车子,急速向医院驶去……
从医院回到冰雨巷,戴天明填平了最后一锹泥土,丢下铁锹,拍了拍手,走出大门。
一把大锁锁住了厦门。戴天明将钥匙丢进了冰雨巷的院子,返身上了吉普车。天色渐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回到家,戴天明取出怀里的绝密文件,装进竹筒,放回原处,然后坐在桌前拟写电文。
清早醒来的茶茶拉开布帘,看着戴天明衣服上有血迹,惊讶万状。
戴天明看了一眼茶茶:“情报没有过江,尚九城把那云飞给杀了。茶茶,这是一封真报,马上用旧密码发给江北指挥部。”
茶茶接过电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戴天明又说:“还有,你今天抽空去一趟医院,那云飞的妻子住在14号病房。她自杀未遂,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你去看看她。”
茶茶点点头,拿着电文走上阁楼。戴天明换了一身军装走出门外。
戴天明来到保密站,刚刚踏上二楼楼梯,就见楚荷拿着一纸电文从电讯室跑出来,直奔尚九城办公室。
楚荷匆匆走进尚九城办公室,对尚九城说:“站长,我们又截获了一份共军的一级密电。”
尚九城看着电文,表情极为严肃。
“站长,这份密电事关重大。我建议立即上报国防部。不然的话,一旦因此影响了容城战局,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行了。”
“尚站长,此类重大情报如不及时上报,恐怕不合适。”
“我再说一遍,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尚九城有些不耐烦。
“这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楚荷说完将一份文件递给尚九城。
尚九城接过一看,吃惊地看着楚荷:“原来你是国防部的特使。”
楚荷冷着脸回答:“没错。”
尚九城面无表情地说:“真是失敬了,楚小姐,关于这份情报是否上报,我看还得我来拿主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你的工作岗位,最好能确认这份密电的真伪。”
要塞众军官端坐在长桌前,炮台台长仇江霆多少显得有些深沉。司令黄国兴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