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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瑶跟随汪副官复行数十步。只见一尊锈迹斑斑的古炮横卧在荒草之中。
“秦小姐,知道这门古炮的来历吗?有人说它是南宋名将韩世忠抗金用的,也有人说是太平天国为防曾国藩江北大营所设。总之,说法不一。”
“我倒愿意相信这是南宋的。”
“理由呢?”
“因为南宋王朝并没有因此逃脱被攻灭的命运。所谓要塞,那必是坚如磐石、固若金汤。但南宋的最终命运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先例,要塞绝不是万难攻克的钢铁堡垒。”
“秦小姐,听你这么一说,又增强了我参加你们工作的热情了。我现在想为党、为人民、为新中国贡献力量的心情也更为迫切了。”
“好啊!汪副官,经过容城地下党组织讨论决定,正式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
汪副官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
“前几天,容城要塞司令部召开了一次秘密平事会议,南京来的特使将一份最新的容城江防部署文件下发到了要塞各军事主官手上,也就是你刚才说过的新的防务计划。这份计划非常详细。这对我们渡江部队来讲实在是太宝贵了。所以……”
“秦小姐,那份计划是绝密,凭我的资历是不可能看到的。”
“那没关系,据我所知,你们炮台台长仇江霆手中有一份。”
和秦慕瑶分手后,汪副官急忙回到办公室,给尚九城打电话。
尚九城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急忙接听电话,听到汪副官的汇报,冷笑起来:“鱼饵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到她嘴边就行了。演好自己的戏,其它的不用你操心,我来陪她玩儿。”
炮台弹药库染上了一层夕阳的余晖。
一辆卡车驶过来,停在了炮台弹药库门口,孔老大带着两名弟兄走了过去。
孟秃子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将手里的两张单子递给了孔老大一张,然后从怀里拽出怀表,打开表盖儿,把玩着。
孔老大一见孟秃子手里的怀表,顿时一愣,急忙下车,走到孟秃子跟前,问道:“你的怀表没有秒针吧?
孟秃子一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表没有秒针了?”
孔老大笑笑:“兄弟,别生气,开个玩笑,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吱声啊!”
“能帮兄弟搞两支勃郎宁吗?”
“没问题。不过你得晚上偷偷来拿,让别人知道了,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行,你先给我准备好,我今天晚上来取。”
转眼到了晚上,夜色低沉,雷声阵阵。
孟秃子如约前来取枪。孔老大从床铺下拽出来两支崭新的勃郎宁手枪,举枪对准了孟秃子。两声枪响,孟秃子跪倒在地,两条腿血流如注。
“告诉我,怀表哪儿来的?”孔老大怒吼道。
“我告诉你,你可别杀我。”孟秃子战战兢兢地哀求道。
“你没权利和我讨价还价!赶紧说!”
“有一个断了双腿的老兵要回家,汪副官安排我们去送他,临走的时候,汪副官交代,要把他做了。我们就照办了。后来,我们几个就把那个老兵随身带的东西给分了,我们都是按照汪副官的指示办的。”
孔老大大眼一瞪:“那名老兵呢?”
孟秃子小声地说:“死了,尸体丢到江里了。”
孔老大闭上眼睛,扣动了扳机。
二十
仇江霆走出指挥部,来到车前。正在擦车的老三急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打开车门。
“新来的?”仇江霆瞥了老三一眼。
“是,台长。”老三立即同答。
“叫什么名字?”
“顾三喜。”
“走,遇凤酒店?”仇江霆挥挥手。
夜色深沉,老三缓缓将车停在了仇公馆门口。下车,打开车门,随后把军装脱下盖在仇江霆身上,将烂醉如泥的仇江霆背了下来,走进公馆。
公馆内,用人们纷纷躲避。老三急问:“卧室在哪儿?”
用人们用手指了一下,如避瘟疫般匆匆离去。
老三将仇江霆背进卧室。卧室床上一个姨太太模样的人见仇江霆一副醉态,急忙下床离去。老三将仇江霆放在床上,刚准备为仇江霆脱鞋,仇江霆飞起一脚,“给我滚,都给我滚!”
这一脚正踢在老三胸口,老三后退几步停了下来。
“倒杯水来!”仇江霆烦躁地喊着。
老三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药,倒进茶杯,将茶杯递给仇江霆。仇江霆一口气将茶喝完,遂将茶杯超老三脸上摔去。老三急忙闪身躲开,
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仇江霆猛然站起:“妈的,你敢躲?你过来,过来。”
老三慢慢走向前,仇江霆扬起手,突然昏倒在床上。
老三立在仇江霆身边,仔细观察着,轻声喊道:“台长,台长?”
仇江霆毫无反应。老三开始在卧室里四处翻找,众多档案文件中均无老三所需之绝密文件。老三转过身,匆忙掀开仇江霆的衣襟,一串钥匙挂在仇江霆的腰带上。
老三伸手轻轻摘下钥匙,攥在手里,突然,仇江霆的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老三的手,狂笑起来。老三急忙将另一手伸到了腰后,扶在手枪握柄上。
“敢不敢再喝一杯?”仇江霆说着醉话,见老三没有回应,又道,“还他妈党部委员呢,胆小鬼。”
仇江霆说完倒床睡去,鼾声响起。老三舒了一口气,拿起钥匙走出卧室。
老驱车驶进炮台指挥部,直奔仇江霆办公室。尝试几次,老三终于打开了仇江霆办公室的房门。打开办公桌抽屉、档案柜,查找一番,没有想要的文件。最后,老三打开了墙角上的保险柜,但里面依旧没有想要的东西……
老三匆匆下楼,上车,原路返回。回到仇公馆,直奔仇江霆卧室。老三小心翼翼地将仇江霆的钥匙挂回原处,悄悄地退出了房门。
第二天,老三将车停在指挥部门口,快速下车打开车门。仇江霆下车,走进指挥部,然后用钥匙打开办公室房门,走了进去,他无意看了一眼地板,顿时愣住了。
地板上是一串鞋底留下的水痕印迹。
仇江进二目圆睁,思索着,突然叫道:“妈的,有人进了我的办公室,哨兵!哨兵!”
正在擦车的老三发现仇江霆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冲着站岗的哨兵就是一嘴巴:“妈的,聋了?咋晚看见有人进我办公室没有?”
“报告台长,我早上8点才接岗,昨晚的事不清楚。”
“把你们警卫排长给我叫来。”
哨兵委屈地答道:“是!”
仇江霆朝老三招招手:“顾三喜,跟我来办公室。”
老三走进仇台长的办公室,看着地板上自己留下的那一串脚印,心里一紧,顿感不妙。
仇江霆把一块抹布丢到老三跟前:“把它擦干净。”
仇江霆坐在桌前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自言自语:“太可怕了,共党都溜到我眼皮子底下了。不要钱,不要枪,他们这是想要我仇江霆的命啊!”
正在擦地的老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仇江霆。仇江霆I拍着自己的大腿,依旧自言自语:“唉!话又说话回来了,要不是共产党帮忙,我仇江霆这次就得铸成大错,就得成为党国的千古罪人。”
哨兵走进来:“报告台长,我们排长昨天晚上一个人去弹药库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打电话啊!”
“今天早上就打过了,没打通,听说是线路出故障了,三班长亲自带人去找了。”
“妈的,这都他娘什么混蛋逻辑,给我滚出去。”
三班长推门走进,敬礼:“报吿台长,出事儿了。”
“怎么了?”
“我们排长咋天晚上一个人去弹药库了,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没回来,我就带着几个人去弹药库找,结果发现了排长的尸体,胸口被轰了这么大一个洞。”
孔老大杀了人,孔家七兄弟正在争执着怎么逃跑。
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疾速开进了弹药库大门,停在弹药库值班室门前。荷枪实弹的卫兵纷纷跳车,迅速将弹药库值班室包围。
老三下车打开车门,仇江霆走下车。
仇江霆命令:“所有人出来集合。”
众卫兵用枪管敲击着玻璃,一名士兵闪身拉开了房门。
孔老大带着众弟兄走出,列队站好。
仇江霆怒视着孔氏七兄弟:“昨天晚上,警卫排排长孟秃子来过这儿,今天一早,他人就死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人是我杀的。”孔老大向前迈一步。
“把这名共产党给我抓起来!”仇江霆胡乱安了个罪名,吼道。
孔老大被带回刑讯室,皮鞭清脆的响声立时从刑讯室传了出来。
汪副官走过来,探头朝屋里望了一眼:“台长,这孔老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