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求生欲望是逃不出去的。”
“我明白。”
“你现在过得好吗?”
戴天明勉强点了点头。秦慕瑶看着戴天明,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但表面上故作平静:“那就好。茶茶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戴天明又点了点头。秦慕瑶看着戴天明忧郁的神情,眼睛湿润了。
看到秦慕瑶忧伤的样子,戴天明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慕瑶,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明白,以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说清楚的。”
秦慕瑶失落地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等了六年,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现在,还能见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六年来,我想了很多。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老天眷顾,让我在这个世界上还能遇到你,并且可以和你走到一起,那是我的幸运。可如果见不到你,或者见到你之后,你却成了别人的丈夫,那是我的命不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就是我的命,我得认。”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阵阵“滴答”的电报声,老三正在秘密住所的电台前收报。老三抄好电码后,迅速关机,化完装后,拿起一个草帽走了出去。他来到燕巢宾馆门口,蹲下身来系了一下鞋带。趁无人注意,将角落里的半截竹竿立了起来。
几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门口。老三匆忙起身,躲进暗处。
演出归来的劳军团艺人们纷纷走下汽车。秦慕瑶走到宾馆门口,见到角落立着的竹竿,转过身,观察了一下门前的情况,随后快速走进宾馆。
秦慕瑶回到房间,将房门锁好,拿出纸笔,用密语把观察到的敌情写在一张纸上。
过了一阵儿,秦慕瑶从宾馆里出来,戴上墨镜,四下张望,发现老三正站在远处的一个路口。同时,老三也看到了秦慕瑶,便转过身漫步向前走去。
秦慕瑶紧盯着老三的背影,跟了上去。
这时,沈腾突然出现在秦慕瑶眼前,献媚地说:“秦小姐,出去呀?”
“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秦慕瑶一副散步的样子。
“两个人不是更好吗?可以一边走一边聊。”沈腾满脸微笑。
“那咱们就边走边聊?”秦慕瑶从容地对付着沈腾。
“求之不得。”沈腾一脸欢喜状。
秦慕瑶和沈腾顺着街道并肩前行。沈腾突然说:“秦小姐,你知道一个人怎么才能摆脱情伤的痛苦吗?”
“说来听听。”
“尽快爱上另外一个人,这是我的秘诀。”
“沈组长,看来我需要向你说明两点:一、我不会爱上另外一个人,因为我心眼儿非常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二、我现在根本就不痛苦,所以也谈不上要摆脱什么。”秦慕瑶突然意识到这个特务竟然爱上了自己,便生冷地回应。
“我觉得秦小姐这话有些言不由衷。”
“为什么这么说?”
“通过你的眼神、你的歌声,我感觉得到。”
“也许吧!”
老三躲在暗处,见秦慕瑶身旁跟着沈腾,不禁眉头一皱。老三迎着秦慕瑶和沈腾走了过去,秦慕瑶将两色手包翻转成红色,自然地晃了晃。这是一种预警信号。老三心里十分明白,但任务紧急,为了及时传递情报,又怕沈腾耍什么花样儿,检查秦慕瑶的包,老三决定冒一回险。
三人交错而过,老三停下脚步,转过身,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的余光死死地盯着秦慕瑶手里的手包。
秦慕瑶也意识到了老三要做什么,思索了片刻,决定配合老三,完成这次情报传递。于是,秦慕瑶将双手背在身后,手包在身后自然地晃动着。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秦慕瑶向一个人群密集的街口走去。老三抓住时机,猛冲过去,将秦慕瑶手里的手包夺过来,迅速拐进一个街口。
秦慕瑶转过身,一副惊慌的样子:“我的包!我的包!”
沈腾急忙转过身四处张望,发现人群中拿着手包正在拼命逃跑的老三,拔枪追了上去:“站住,站住!”
老三时隐时现,愈跑愈快。沈腾鸣枪示警,街头顿时大乱,四散尖叫的行人挡住了沈腾的视线,待人群散去,早已不见老三踪影。
秦慕瑶跑过来,慌张地问:“抓到了吗?”
沈腾有些歉疚地摇摇头:“秦小姐,很抱歉,让他跑了。”
秦慕瑶故意夸张地说,“怎么会这样啊?”
两人转身四处了望,沈腾突然发现不远处放着一个手包,正是秦慕瑶的。秦慕瑶也看到了。沈腾走过去将手包捡起,递给秦慕瑶:“秦小姐,看看少什么没有?”
秦慕瑶接过手包,仔细察看了一番:“钱都不在了。”
老三回到住所,掏出从秦慕瑶包里找到的情报,打开电台,开始呼叫。
江北指挥部。电报室电报员单晓楠收到了老三发来的电报。一阵“滴答”响过之后,单晓楠将写有大量电码的便签交给了彭旗:“风信子同志发来的电报。”
彭旗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拿起笔开始译电。
司令员和不死鸟匆忙走进来。彭旗译好电文,起身敬礼。
“不死鸟,你回来了?”彭旗见到不死鸟很兴奋。
“嗯,怎么,有什么新情况?”
“风信子刚刚发来电报。”
接过彭旗手中译好的电文,不死鸟看了看,原来是容城炮台的坐标和概况。
不死鸟把情报递给司令员,司令员认真地看着:“容城炮台是整个容城防御的重点,也是国民党苦心经营多年且颇具实力的炮台,最近又增加了72门德国机械化榴弹炮,这对我们渡江部队是一个很严重的威胁。”
不死鸟点了点头:“要想让它失去作用,只能把它控制在我们手里,或者,把它炸毁。”
司令员深知这项任务的艰巨:“谈何容易啊!”
不死鸟意味深长地说:“容城炮台是花海流连计划这盘棋上很重要的一颗棋子,如果控制不了它,那就会满盘皆输。”
九
夜深了。柳依梅抱着那云飞的胳膊睡得正熟。那云飞睁开眼睛,慢慢移开柳依梅的胳膊,又轻轻喊了两声:“依梅——依梅——”
柳依梅毫无反应。那云飞悄悄下床,走到桌前,打开了电台,开始发报。
国民党容城站保密局电讯室内。楚荷忙碌了半宿,渐渐有了睡意。突然,一名女报务员站了起来,向楚荷报告:“组长,那云飞发报了。”
楚荷顿时精神起来,坐到电台前仔细地侦听着,渐渐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那云飞正在认真地发报。柳依梅突然睁开了眼睛,一阵反胃,柳依梅不停地呕吐起来。那云飞迅速发完报,起身去照顾柳依梅。
楚荷双眉紧锁,突然摘下耳机摔在桌子上。
女报务员不解地问:“组长,怎么了?”
楚荷恼怒地说:“那云飞发出的讯号飘忽不定,像是在说梦话,可速度又很快。这种发报手法太怪异了。”
沉思半晌,楚荷猛然站起来,冷冷地说:“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江北电报室,单晓楠刚刚收完那云飞发来的电报,彭旗和不死鸟便急忙走过来,认真地看着单晓楠记下的电码。
不死鸟询问:“是真报还是假报?”
彭旗说:“这是一封真报,风标同志把特务破译我们密电最常用的方法和常用监听波段还有时间都作了很详细的报告。”
不死鸟叮嘱:“真报的通讯要格外小心,电台的呼号、频率、报头要隐蔽,还要适时调整通讯时间。总之,要确保万无一失。”
彭旗点点头:“好,我马上制定一套通讯方案,立即发给他。”
正在这时,柳依梅一手掐着脖子,正在痛苦地干呕,那云飞急忙询问:“你怎么了?”
柳依梅忍不住,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那云飞连忙给柳依梅倒了一杯水:“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
柳依梅摆了摆手。那云飞去厨房打了一盆水,刚走到床边,柳依梅又是一阵呕吐。那云飞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柳依梅,端着水盆的手一阵哆嗦。
那云飞抓住柳依梅的肩膀:“你是不是?是不是?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
柳依梅点了点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那云飞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柳依梅光脚下床,扶着那云飞的肩膀。
“好啊!好啊!”那云飞笑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云飞,你怎么了?别这样,好吗?”
“我是高兴,是高兴。”那云飞说完,眼泪下来了。
柳依梅也哭了:“你哭了?”
那云飞抹了下眼泪:“我是高兴,高兴才会哭的。”
尚九城正在办公室里欣赏鱼缸里的金鱼,听到楚荷的报告,尚九城的脸都变形了,咬牙切齿地说:“那云飞,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正当尚九城羞恼成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