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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长官,您别难为我们了,说实在的,谭浚是共党的事儿,我们听了都觉得很突然,要说我们和他有多熟,最多是一起喝喝酒、打打牌。把我们当他的同党对待,说实话,我们心里都觉得委屈、冤枉。”
其他几个艺人也跟着附和着。
沈腾抡起鞭子劈头打了过去:“你话可真他妈多。”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给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过家伙。”
沈腾一声令下,众特务纷纷喊:“是!”
尚九城回到办公室,楚荷夹着文件夹跟了进来:“站长,那云飞收到了一封从共军江北指挥部发来的密电。”
“念!”
“我部暂时放弃在容城渡江设想,立即转告容城地下组织停止一切活动。”
尚九城眉头一皱。楚荷补充说:“这封密电,我也监听到了,确实是从江北共军部队发过来的。”
“告诉那云飞,将电报放到原处,等他的下线。另外,通知张登严密监控峰林路19号。”
“是!”
尚九城刚分派下去任务,就听见保密站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辆卡车从远处驶来,急速停在保密站门口,几十名持枪士兵跳下卡车,迅速封锁了保密站大门。保密站门岗警卫将子弹上膛,大声喊道:“干什么的?”
几名士兵将枪口对准了门岗警卫:“要塞司令部的。”
一辆轿车停了下来,黄国兴和副官管少鹏走下车,进入保密站。
二十几名国民党士兵持枪冲上二楼,把守在各个门口。
黄国兴、管少鹏走到走廊中间,发现尚九城和沈腾、戴天明、众特务正向这边走来。
黄国兴来到尚九城跟前,面带怒容,态度十分强硬:“尚九城,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把劳军团的人给我放了!”
尚九城看到黄国兴来势汹汹,便打起来花腔:“黄司令,作为您的情报处处长,您的命令我应该坚决执行。可您别忘了,我不但是您的情报处处长,我还是国防部保密局容城站的站长。局本部的命令我也不能违抗啊!”
“我让你放人!”
“司令,你这是难为我。”
“尚九城,你追查共党我举双手赞成,可你要是借剿共之名,在我面前摆你少将站长的臭架子,那我可不答应!”
“什么意思?”
“论官阶,论年纪,你我相差无几,可在容城,还轮不到你尚九城说话!”
“司令,人我可以马上放,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如果将来劳军团里的共党搞出了什么乱子,捅了什么篓子,这个责任,得你扛着。”
“出了事儿,我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就是了。”
话到这个份上,尚九城只好妥协:“放人,送客。”
夜深人静。峰林路19号门口的石狮身上被蒙上了一层清冷的月光。保密站的张登和其他几名特务潜伏在各处,死死地盯着门口的石狮子。
这时,一条长长的身影投射在青石板路上。张登等人顿时警觉起来。
长长的身影渐渐靠近了石狮子。一名特务掏出手枪,却被一旁的张登按住了。
身影的手伸进石狮子的嘴里,摸出一个纸团。
这个身影正是特务们要找的不死鸟。
不死鸟拿起纸团朝四处看了看,慢慢地朝街口走去。张登一挥手,带着两名特务如鬼魅般地远远跟在不死鸟身后。
不死鸟愈走愈快,形如幻影。穿街过巷,七拐八绕,不死鸟来到了江边码头。他抬手看了看手表,21:00,正是客船起航的时间。
码头岸边的一艘客船鸣了一声长笛。不死鸟猛然加速,纵身一跃,过踏板,登上了客船。
特务们追至江岸,船已起航。特务们纷纷拔枪射击。
张登和两名特务神情灰丧地回到保密站,低着头,胆怯地站在尚九城跟前。
尚九城站起身来,安慰说:“没关系,一个共党的命不值钱,拿到有价值的共军情报才是我想要的。虽然你们没有抓到这个人,但这个人的出现至少说明了一点,那就是,那云飞与共党的联络是畅通的。”
敲门声过后,沈腾走了进来。尚九城朝张登摆了摆手,张登和几名特务匆匆退下。
“站长,劳军团的巡演又开始了。”沈腾立即汇报。
“目前容城局势有所缓和,不必和他们过分计较了。但是,你和戴天明还要继续跟着他们,留心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直到他们离开容城为止。”
玫瑰劳军团正在国民党部队某部防区演出。一个节目刚刚谢幕,便赢得一阵阵热烈掌声。报幕员走向前台:“下面,请著名影星秦慕瑶为大家演唱一首《得不到的爱情》。”
听到秦慕瑶上台演出,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沈腾和戴天明驾驶吉普车来到演出现场,二人匆匆下车,看到舞台上头戴礼帽、一身男装的秦慕瑶左手拿着一把扑克牌,遮着半边脸,韵味十足地在音乐中走上台。
“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冬夜里没有光明;你不给我一颗赤心,像黑夜里头找不到那踪影……”
秦慕瑶边唱边舞,左手一晃,扑克牌不见了踪影,右手一抖,扑克牌出现在了右手。扑克牌在秦慕瑶手中变幻无常,出神入化。沈腾和国民党士兵被秦慕瑶的精彩表演折服,各个目瞪口呆。
“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春花没有雨淋,你不给我一颗赤心,像梦里春花留下一点幻影……”
歌曲进入高潮,秦慕瑶一边唱一边飞牌,纸牌犹如喷泉从她手心流出,散落在台上。
戴天明看着看着,陷入回忆之中:
白桦林中,戴天明一边倒退着,一边给秦慕瑶表演扑克牌魔术。秦慕瑶上下左右看了个遍也未能找出破绽。戴天明倒退着,蹦着跳着,正在得意之时,一块石头绊倒了他。戴天明顺势倒地不起,佯装晕死过去,秦慕瑶被吓哭了,哭喊着用手猛摇戴天明。戴天明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哈哈地笑了起来。秦慕瑶得知上当,不停地追打戴天明,二人在白桦林中笑着,闹着,相互追逐。两人来到河边,戴天明坐在沙滩上,手把手地教秦慕瑶练习扑克牌魔术,清清河水映出两人美丽的倒影。秦慕瑶手一抖,一把扑克牌落入河中,随着河水缓缓漂走……
“我要你的爱情,我要你的赤心,你不给我温馨,何处有热情去找寻……”秦慕瑶唱着,双手不停地捻动,一张张扑克牌变成照片飞到了人群中。
报幕员站在话筒前,煽情地说:“大家注意了,飞到台下的每一张照片上面,都有秦小姐的亲笔签名,这可是很珍贵、很难得的哦!”
台下国民党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开始疯狂地抢照片。秦慕瑶手中的照片,如天女散花,越飞越多,直到曲终。全场顿时掌声四起,就连站在舞台一侧的沈腾和戴天明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秦慕瑶走下台,看着戴天明笑了笑:“怎么样?我的手彩有长进吗?”
“很流畅。”戴天明赞许地点点头。
“那你当初还说我笨,说我根本就没有变魔术的天分。”
“天分不能少,勤奋也很重要。”
“什么都让你说了。”秦慕瑶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看沈腾,“我现在要戴天明陪我到那边走走,叙叙旧,你是不是应该跟着我、监视我啊?”
戴天明朝沈腾笑笑。沈腾挥挥手,示意戴天明陪着秦慕瑶四处逛逛。戴天明向沈腾点点头,回过头对秦慕瑶说:“走吧!”
两人往前走了不远,秦慕瑶提议:“咱们去江边吧!”
戴天明提醒:“不行,这一带的江边都是雷区。”
两人爬上了小山包顶部。秦慕瑶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指着不远处的容城炮台问戴天明:“那儿是什么地方?”
“容城炮台。”
秦慕瑶点了点头,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穿上这身军装的?”
“六年前。”
“怎么想起当兵了?”
“混口饭吃。”
不经意的提问和简单的回答,让两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往事。别离、伤感、酸楚、难过……这些痛苦的感受一齐涌上两人的心头,两人谁都不说话,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戴天明打破了沉闷:“空袭第二天,报纸上就登出了一条消息,咱们藏身的那个防空洞被炸毁了,里面的人无一生还。”
秦慕瑶将手中的扑克牌收了起来:“报上的消息是不可信的。”
“可当时,我也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埋在了洞口。”
“被困在防空洞里以后,我就决定要用手扒开洞口,走出去。我不知道我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可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光靠本能的求生欲望是逃不出去的。”
“我明白。”
“你现在过得好吗?”
戴天明勉强点了点头。秦慕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