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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晌午,徐云德带着叵蓉去镇上买了些菜食,刚一回来,便见着王长贵、刘萍以及葛家兄弟乃至钱岩皆是围在了铜柱边上。
见状后,徐云德颇为好奇的走了过去,开口问道:“你们在这干嘛?放着暖和的屋子……”可话却刚说了一半,便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此时的王长贵,十指如飞,“劈哩啪啦”的不停的在那铜柱符文上点着。于此同时,那个红铜大柱之上的诸多符文,竟然又像先前那般,泛起了淡淡红光。
“这些符文怎么又活了?”徐云德满脸不可思议的挤出句话来。
刘萍嘘声道:“徐大哥,大仙他不知何时,竟然悟出了铜柱符文的秘密,如今正在施法,咱莫要打搅到他。”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便没再做声,只是瞪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王长贵手上的动作,以及那铜柱上符文的变化。
只见此时的王长贵,却是出人意料的做着那与常理背道而驰的事情。奇门遁甲中,天盘在上,中盘居中,地盘在下,按照正常的情况,地盘自巍然不动,代表方位,也是阵势的根基所在,天、中两盘则可以根据需要,来做些手脚,从而成就出困、杀、封、化、生等诸多阵法,只是天盘为九星所在,中盘为八门之所,这个次序是不可改变的。而如今的王长贵,竟然将天改做地、地则为天,唯有中盘不变。这如何不叫人惊诧呢!
许久之后,随着王长贵的布局完成,只见那铜柱上如今的三盘格局竟然成了地盘在上,天盘在下的怪异局面来。
见此情形,不光是徐云德,就连刘萍都心觉奇怪,看王长贵似乎完成了,正欲开口相问,可接下来的变故,却是使他们再次呆立当场。
只见随着三盘的天地方置,整个儿符文八卦、阴阳五行的布局,竟然突然间像是活了一样,那些字符不用旁人拨弄,便是自行换位,势如破竹,随着一阵“劈哩啪啦”的乱响过后,再看那铜柱之上,俨然已经五行逆转,阴阳互调,八卦八门的位置也是上尾下头,显得极为古怪。
正诧异着,又听“翁……”的一阵轰鸣,那巨大的铜柱竟然是兀自拔地而起,犹如炮弹般的冲向半空!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红光耀眼,犹如天外流星。
在场众人,除了王长贵之外,无不哑然失色,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谁也无法弄明,徐云德半张着嘴说道:“老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正文 370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节'
'正文'37第二十三章二十节'》第二十节
37第二十三章第二十节
王长贵没有作答,只是冲那空中的铜柱扬了扬头,示意大伙儿看下去,徐云德不明所以,只有目不转睛的盯着铜柱!只见此时那红铜柱子上的开口处,却是“啪”的一声闭合而上,于此同时,光芒竟是更加的耀眼,直叫人难以直视,且“嗡嗡……”之声也陡然放大,犹如龙吟一般,看这这等异象,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顷刻之后,只见那铜柱上的光、声似乎都已经达到了极致,无从再增,且上冲之势也已衰竭。正在大伙儿皆是等着它跌落之际,却是“轰!”的一声巨响,继而令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整根铜柱竟然猛的炸成了无数碎片,洒落一地。
见到这一幕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红铜铸就的柱子是多么的结实,就连炸药都炸它不开,而如今竟然是自行爆裂,还碎的这般彻底!
许久之后,徐云德方才回过神来,急忙开口问道:“老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王长贵哈哈一笑道:“这东西本就不该存留于世,如今碎裂至斯,倒也合适。至于其他的,待咱回屋之后,我与大伙细细说来!”说罢,便见他一甩衣袖,随之当下走进了屋中。
其余人见状,也皆是紧随其后,只因大伙此时都迫切的想知道各中缘由,乃至连那些铜柱的碎屑都无暇去理会了。
来到屋内,徐云德迫不及待的当先问道:“老道,你快给我们说说,那些已经成了死局的字符,你是用什么法子拨动的?还有这柱子又为何会自行爆炸呢?”
王长贵道:“这几日,我每每看到茫茫大雪,天地相连不分彼此的景象,总会生出一些困惑。徐兄弟、丫头,你们还记得那天女妖尚未冲破封印之时,我们一心想要将封印符文重新归位的情形吗?”
刘萍点头道:“当然记得了,只不过符文次序一改之下,便成了死局,任凭我和徐大哥如何使劲,那字符却都是纹丝不动!”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接着说道:“起先我们都知道三盘之内,地不动,八门、天则皆可动。天动实则是九星在动,而八门动,却是生死福祸在变化,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徐云德和刘萍齐齐点头,说道:“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大大的不对!”王长贵语出惊人。
刘萍两人一听,皆是不明所以,徐云德开口问道:“这可是不争的道理,怎么就成了大大的不对?”
王长贵道:“我问你们,但从铜柱的外在形状看,可分首尾?”
一听这话,刘萍和徐云德顿时语塞!不错,那铜柱上下同粗,若不看上面的符文的话,根本就认不出哪是头,哪是尾。
见两人语塞,王长贵继而又说道:“既然首尾不分,又何来天、何来地?只需将其倒置,那么天地可不正是互换之态!”
刘萍听到此处,方才恍然大悟道:“照此看来,那铜柱上的奇门三盘,真正一成不变的其实是那中盘才对!”
王长贵哈哈笑道:“丫头聪明,正是如此了。其实这个道理也并不高深,只是常人看物,大多拘泥于形式,抱着先入为主的心态,因此每每遇到诸如此类的事件之刻,都是很难跳出局限罢了。”
徐云德闻言,微微点头,但旋即一想,却还是不明一事,急忙问道:“老道,既然你参透了符文的秘密,可为何那铜柱最终还是炸开了呢?”
王长贵答道:“依我看来,这符文铜柱,仅有两道阵法,其一便是封印之阵,乃是用以压制女妖之用,其二便是那毁灭之阵,是以专程用来毁掉这根铜柱所用,两阵的符文布列截然相反。至于那制造这铜柱的人为何要这么做,或许便是不愿让这物件,留在千百年后的尘世吧。”
徐云德叹息道:“古人的想法就是古怪,这么一来,真是可惜了那根大柱子,不过幸好,妹子已经将上头的法器尽数画了出来,以后见着我们也不至于认不出那是什么!”
王长贵淡然一笑,随之又说道:“咱们在此地已经耽搁了许久时间,现在女妖已除,铜柱已碎,不如明日就启程回家吧!”
一听“回家”二字,刘萍和徐云德脸上顿时泛起一股温情来,要知道他们俩都是有家有小的人,不比葛家兄弟那两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单身汉,徐云德颇为欣喜的说道:“出来这么久了,真不知我那小女儿还能不能认得我,哈哈……”
第二天一早,大伙早早的起身,天还没亮就离开了这矿厂小屋,直奔车站而去,葛家兄弟买票,刘萍与叵蓉去置办些吃食,留在路上果腹之用,徐云德则与王长贵还有钱岩坐在站台前的石阶上无趣的等待。
在寻常人看来,这一伙儿人并无出奇之处,除了叵蓉背着的铁锤有些骇人以外,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但钱岩心里却清楚的很,这些人可不一般,他们所经历的事情更是不一般,这短短的几日相处,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无论是女妖,还是请神上身,亦或者是玄奇的红铜巨柱,这一切的一切,都已超出了常人所认知的范畴。
上车之后,一路无话,到站下车,钱岩首先与大伙儿道别,或许是因为两年未归了吧,从他脸上那归心似箭的神色便不难看出,他恨不得生出两个翅膀,立马就飞回去。刘萍等人笑着与他作别,并邀他闲暇的时候,定要去一沟村坐坐,钱岩自是欣然答应。
随后,徐云德也并没与大伙儿一道去一沟村,而是直接回了青山镇的家中,只是在临别之前,说过几天会去找王长贵喝酒。
再说刘萍等一行五人,在太阳落山前,正值晚饭的当口,恰好赶了回去。大伙儿在村头分开,刘萍带着叵蓉回到了家中。此时孙季正在做饭,只因父亲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上海,媳妇儿又外出未归,他一人每日也就随便的吃些东西,有时候村上事情忙,就索性不吃,这个把月下来,整整瘦了一圈儿。
刘萍一进门而,恰好撞见正淘米的孙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