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你和我一样,数月来不但要为战事运筹帷幄,出谋划策,为求军中上下同心,还得殚精竭虑想方设法鼓舞士气,上战场时更得一马当先斩将杀敌,战事毕后又得为收服人心安抚百姓慰劳三军思前想后……――在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后,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时,情人却来无事生非无理取闹,你,会怎么做?
嘿,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子,何况是人?我不悦的说道,“陈茜,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向来很少连名带姓的喊他,不是真的生气,我不会如此不客气的和他说话。
他咆哮,“你!”
拍拍床,我不客气的说道,“要么睡下来,要么就自己另找地方睡觉。”没理会一脸愤怒的他,我倒下身,卷起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冬天呢,好冷的,只有被窝是全天下最舒服的地方。
“韩阿蛮!”伴着一声狮子吼的,是我的被子被那人毫不留情的掀开,丢弃到一旁,那人蛮横的将我拉起,冰冷的眼紧瞪着我,脸上是一派阴晴不定。
我刚要开口,他却突然出手,一掌击在我胸际。那攻势极为凌厉,我只觉得胸口一片火辣辣――他竟然毫不留情!
怒!
嘿,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挥臂对准他的脸,狠狠的给了他一拳,那疯子痛得直裂嘴,手上却毫不放松,仍紧紧的纠住我不放,拳头有如暴雨一般落在我身上,又重又狠,他脸上的表情狂暴又阴狠。
于是第二拳就对准他的手砸去。
那人痛呼一声,不但不松手,反而将我狠狠抱住,一把压倒在床,狠狠咬住我的左肩。
好痛!
绝对已经出血了!
死陈茜,发什么疯?
左手就势纠住他的发,想将他拖离,无奈那人下了死心,就是不松口,因为贴得太近,除了他的脸,我哪里都不好打,我只好用右手狠狠揍他的脸。
一拳二拳三拳!
那人却仍不松口。
痛啊!
我那块肉就快被他生生咬下来了!
想起这人一贯的性子,于是我放开他,双手朝他身上敏感处呵去……
他耐不住痒,终于松口,抬起脸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我,眼带煞气,目光狠辣,只可惜青紫的眼眶、红肿的面颊、破裂的嘴角、凌乱的衣物都破坏了整体感觉。
看到从来都是最注意形象的人的这副狼狈样,忘了生气,我忍不住笑起来,越看他这副样子越觉得好玩,我笑得连眼泪也流出来了。他瞪着我,怒焰灼人,我却再没了心思生气,只是狂笑,他终于也笑了。
拍拍他的腰,我吩咐道,“起来,咱们都得去整理一下。”
这回他倒是听话的起了身。我自去打来清水,找来伤药,伸出手,拭着他唇际不知是我还是是他的血,骂道,“真是不可爱,这么久没见到我,也不知道一诉相思之情,反而跑来跟我打架。笨蛋,你打得赢我吗?”
他不服气的回道,“你还不是让我给咬出血来了?”
“是哦,咬出血来了。”我没好气的说道,“用咬的!”白痴,也不想想,以你那点功力,我不让着你,你近得了我身?真是的!
洗完他的脸后,又给他上药。
“痛!你给我轻点!”
不知好歹的疯子,我连自己的伤都没顾得上处理就先弄他的,他还敢这么嚣张?真是的,我哪里惹着他了,居然连觉也睡不好生!
闷头给他处理完伤口,不再理会他,我脱下衣服,检察自己肩上伤口,伴着那仍在淌血的伤口的,是一圈深深的齿印,啧,这厮真是毫不留情!
右手将丝巾沾湿,刚准备清理,那人一把夺去丝巾,黑着一张脸给我清理。他既愿意代劳,我也就乐得顺水推舟。
处理完毕伤口后,我松了一口气,“我要睡了,你少再发疯!真是的,半夜里巴巴跑出宫来就为了和我打架,你……”
半夜里巴巴跑出宫就为了和我打架?
灵光一闪,我蓦地住了口,对今晚发生的一切,有些了解了……
看着他,我小心翼翼的求证,“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今天晚上没有进宫,在生气吧?”
“你才明白啊?”那人狂躁的吼道,一把将我抱起,笔直走向内,把我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也蛮横的压了上来。
“你这个笨蛋!我在宫里烦躁不安的等着你,你却跑回这里独自好眠!你说我生不生气?”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那人俯身吻上我。
炙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湿热的唇更带着莫大的需索,他那熟悉的体温让我无法抗拒,我全身开始热起来,压抑已久的激情与渴望就像是山洪爆发,抬起手,抱住他,主动迎合着,心甘情愿任他拨弄……
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腰,使劲的、发狠的指似要陷入我的肉里……
“蛮……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咬着我,他切切低述着,“你得想着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低沉的声音中,有命令,有痛苦,更有一种让我销魂蚀骨的魔力,而他那热烈的眼神更让我恍惚。
……饥渴的索求,恣意的攻掠,贪婪的抚触……
着迷的凝望着他好看的凤眼,被他眸中的迷恋、激狂所吸引。抬起身,迎合着他,我让他进入到自己体内更深处。脸与他的脸磨蹭着,我告诉他,“阿蛮是你的,阿蛮只是你的……”
欢爱过后,虽然都很疲倦,却仍相拥着絮絮叨叨:
……
“……真是的,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像个无赖顽童一样。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不好,偏偏要我来猜。我哪里猜得出来?还咬我!茜,你啊,真是越活越小了……”
他打断我的叨念,闷声问,“今天你为什么不进宫来?庆功宴结束得那么早。”
“我和户部官员去计算劳军的银子了。明天得发放呢。在营中处理完一切后,已经是亥正时分了,宫里早就下了锁,想到你可能早就睡下了,实在不愿来扰你好梦……啊!你干嘛又咬我?”
那人恨恨说道,“你明明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哪一天睡得好过了?你出征也就罢了,但你明明回来了却不到我身边――哼,还敢这么说,该打!”
我笑嘻嘻的回道,“是讨咬才对吧。茜啊,不过才几个月没见面,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咬人的性子?啧啧啧,三十多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啊,你又咬我!痛啊!”
“什么叫做才几个月没见面?”圈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九个月又十八天没见到了!近一年的时间啊!”
有这么久吗?我还以为不过才几个月呢。呵,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竟有一年不见了。
那人将我抱得更紧,低低说道,“以后再不要你上战场了。这些日子来,虽然你有按时写信回来诉说近况,但你离我离得那么远,我哪里放得下心来?总在怕着你又像上次那样受了伤,怕你……”说着说着,他的身躯竟微微的颤抖起来。
轻轻吻着他,我向他保证道,“茜,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好照顾自己?沙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我总是提心吊胆,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以后,再不准你离开我了!”
“我总是提心吊胆,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由那微咽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是浓浓的担心,那微红的凤眼中更是遍布不安。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我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蛮,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在意你比你在意我更一些?出征在外,你可以过得很好,你可以很多日不通音讯仍怡然自若,而我,却在后方一直为你牵肠挂肚,担惊受怕……”
这就是这些日子来,他消瘦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