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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青衣殿冰室对面的一间幽深暗室中。
烈焰汹汹中,端坐着杀气腾腾的赢相。
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小心地说:“这一切,都是凌飞那个野丫头和那个白痴公主越来越亲热所致。”
赢相狠狠地点头。本来星月之争一直呈白炽化状态,没想到姓凌的丫头一出现,不但二皇子遇刺之事不了了之,就连三天两头的血拼都没了,尤其是今天,是一个除掉对手的最佳时机,星幻居然放弃。由此可见,他们兄弟之间已由水火不容慢慢向睦邻友好方向发展。一旦星月联手,灵蛇幻境将永远是灵蛇的天下,他们天鹰一脉的复国大计就将落空。
这野丫头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使星月二人之间的怨仇与纷争一天天淡化?
“大人,不如派人杀了那丫头?”
“杀她?星幻知道了怎么办?我们的身份绝对不能有丝毫暴露。”
“大人还记得仙鹤一脉的魅惑术么?其中的纵魂术杀人于无形,任谁都查不出来。属下已找到了可以担当此任的高手。”
赢相点头道:“那你快去执行。”
那人又问:“不如连那白痴公主一并解决?她好像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不准动她!”赢相脸色一变,少主再三交待,要留着梦源,不可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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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夜色中,一缕缕细若蚕丝的银线慢慢向树林汇聚。
树林很密,星光很暗,整个山林漆黑一片。
银线越聚越多,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
没错!林中此刻正有一个白发白袍飘忽如鬼的散发怪人,手拈鹤翎,念念有词。
银线随着他的咒语而穿插交汇,宛若正在织一张奇绝银网。
静寂的林中,突然响起说话声:“姐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喂!那是什么?姐姐,快看!”一个少年的声音惊叫起来:“是不是蜘蛛精在织网?天呐,居然有白色的蛛网!”
“那不是织网,是在分解灵魂。”
“分解灵魂?我好像没听说过。”
“外祖母的遗书你不肯看,当然不知道。这是仙鹤一脉比较厉害的纵魂术,可以控制牵引他人的魂魄并分解掉。你瞧,空中不有银线飞来,待网中央织出一个灭字,那就表明这个人的灵魂已经完全被子分解掉,再也无法挽救。”
“这么恐怖!太残妒忌了,我去捅了它这张网。”
“站住!这人既然可以操纵三支鹤翎,说明法术之深不可小觑,你我未必是其对手。”
“不行!打不过也要打,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那少年说着拔出短剑飞扑过去。
少女来不及阻止,只好衣袖一挥,一条白绸飞点白发怪人。
那怪人早已精疲力竭。要从二皇子的枕畔牵走凌飞的魂魄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算计了老半天,小心万分,才终于得手。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即将成功的最后关头,出现这两个该死的家伙!
若非他太过小心,用了最耗法力的步骤,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老天爷非要偏心眼他又能怎么样?!少年一剑挑了银网,少女一招正中怪人要害。怪人实在是百般不甘心万分不服气啊!可是也只能一命归西。
因为事先服用了黑衣人的药,白发怪人魂灭后立刻体散,顷刻间化为虚无。
“没劲!”少年磨拳擦掌正准备舒展一下筋骨,怎么也没想到这怪人如此不够意思,这么快就交待了。“姐,是不是因为法术,这魂魄才看得见并发出白光?”
“你猜对了。”
“你弟弟本来就不笨嘛!”
“小聪明。”
“也算聪明的一种啊!姐,能不能……多待两天?我好想找她玩,求你了!”
“又来了!好,我答应你。真快给你烦死,到时你若舍不得走,那我就自己先走了。”
“姐,你真就只悄悄看他一眼便走?”少年嘻笑道:“还是表白吧。那家伙铁定会受宠若惊。”
少女没有羞恼,反而幽然一叹,“可能么?”
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她的情思注空定不被人知,而她,也不屑于去说。
终于,凌飞嘴角动了几下,一脚蹬开被子,这是睡醒前必不可少蝗经典动作。一直躺在
身边无聊地数着她的眼睫毛以打发时间的星幻,马上凑上去吻住她,同时拉好被子,一双摧花魔手极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凌飞脸一红,呻吟道:“别这样……喂,你猜我梦到什么了?”一想起昨晚那么惊险那么刺激的梦,她就兴奋不已。好像是在一个挺阴森的树林里,哇搴!九死一生关头,似乎冰岩和他姐姐出手救了她。
“难得啊!小睡虫也会做梦!”星幻此刻只想好好亲热一番,哪有闲功夫听她说梦,不过看她不肯配合的样子,只好耐下性子,反正一直以来这小东西对他的“性趣”可是远不如与梦源月异他们的玩兴浓厚,她是只顾着吃喝玩乐而完全忽略星幻的需要,“梦到谁了?”
“嘿!保证你想不到。我梦见冰岩和……”
“冰岩?!”不等她说完,星幻已脸色铁青地坐起来,炽烈的情欲尽数化作恼怒:“凌飞,这才几天,你我就同床异梦么?”
凌飞被他的喝问吓得一哆嗦,气呼呼地叫道:“我梦见谁,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星幻气得连哼几声,“那怎样才关我的事?”
“你不可理喻!”凌飞抓起枕头向他砸去,不料碰倒星幻刚刚放在床边的水杯。里面满满一杯水,是留着给她吃点心时用的。因为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没洗脸便先吃一碟点心。而星幻每天醒得太早,又懒得去冰室修炼,便总是提前给她准备好一切,然后躺在一边等她醒来。
星幻慌忙将她拉开,总算不给开水烫到。凌飞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不要碰我!你心理不正常,我讨厌你!”
星幻强压怒气,笑道:“别生气了,好不好,乖,吃一口,消消气。”
凌飞气鼓鼓地咬了一口,突然俯下身呕吐起来。
“怎么了?”
好半天,凌飞终于抬起头来,虚弱无力地倒在他怀中,“我要死了。”
“别胡说,究竟怎么回事啊?”星幻着急起来。这死东西,前段日子为月异和梦源奔走,累得瘦了一大圈,本就偏瘦,这下真成了皮包骨头,他还未放下心,她居然又开始说胡话,不会敢病了吧?
“这些天饿得要命,吃东西又没胃口。”凌飞说着眼圈一红,“星幻,这不是病入膏盲的症状么?我死定了!呜……我不想死……”
“不要胡思乱想。”星幻扶她躲好,“乖乖的躺着别动,我马上去传糊太医来。”
且说这糊太医正美滋滋地躺在自家破草房顶上,翘起罗圈腿边晒太阳边吃花生米(作为太医,他有了比较气派的宅院,但他生性散漫,住不惯太讲究的房子,也穿不惯太讲究的衣服,将豪宅华服分给下人们用,自己反倒在角落里照老家原样砌了一间茅草屋。在他看来,住着当年的老屋,穿着当年的布衣,才称得上身体舒服,心里舒坦。)
忽听有人远远就大喊大叫:“糊太医快请下来,二皇子请你马早过去一趟,说是凌姑娘病了,可能病得不轻。!”
二皇子?凌飞?生病?糊太医吓得一骨碌从房顶上滚下来,差点把老骨头摔散。奇怪,这凌飞可是如今灵蛇幻境最风云的人物,简直成了活力派代名词。前几天不是还听别人说她兔子似的四处溜达么?也许真应了一句老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唉!想想这凌飞也算蛮讨人喜欢的,真个红颜薄命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不等侍卫们催促,糊太医已心急火燎连滚带爬地冲向天星宫。
几个月没闻到糊太医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一时难以适应,凌飞忍不住又呕吐起来。
星幻急得团团转,连声催促:“快,糊太医,快给她瞧瞧。”
“是,是!”糊太医暗暗思量,回去后是不是得赶紧冲个澡换件袍子?算起来确实有些年头没洗澡了。一把脉,他吓得从椅子上滑跌到地上。
星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真的很严重么?”
糊太医环顾一下四周,没说话。
星幻马上屏退宫女,糊太医这才心有余悸地开口说:“凌飞她……有喜了!你们该不是已经……”
什么?!星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喜交加地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