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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光着身子躺进浮满泡沫的浴缸时,满脑子里还都是那让她不堪回首的场面。她痛感自己的身子很脏,便用手使劲地搓着每一处可能留下那个男人痕迹的部位。
她的皮肤光洁白皙,柔软似水,在此之前,只有韩强接触过。那里曾留下过他的爱,他的吻。可如今这一切美好的记忆都给破坏掉了,她伤心至极,连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韩强若真的飞过来,知道这一切时会怎么想。她正在承受着一种精神上的痛苦和折磨。女人啊,有愉悦的时候,也有忧郁的时候;有透明的时候,也有阴暗的时候;有聪明的时候,也有笨拙的时候;有可爱的时候,也有可厌的时候;有宜人的时候,也有沮丧的时候。她两眼流着泪,默默地思索着。她感到她的肉体在水中好像融化了似的。她的憔悴,她的疲倦,她的苍白不光展现在脸上,而且也深藏在心里。
她的思绪给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乱了。
“谁!”她惊恐地用手护住了胸部,心怦怦跳了起来。那种恐惧是劫后余生的恐惧,随着敲门声又条件反射般地刺激了她的大脑皮层。门被从外边打开了,她紧张地偎缩在浴缸的一角,作出困兽犹斗的姿态。谁料,破门而入,直奔卫生间的居然是南妮和川梅,还有那个拿钥匙的女服务员。
川梅跑到她跟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你可吓死我们了。”
“你们这是?”莎莎迷惑不解地望着她们。
“哎呀,你刚才为什么不回韩强的电话,害得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忙着给南妮打电话。南妮又给我打电话。我们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忙忙打车赶了过来,还好,一切都没有发生。”川梅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话。
莎莎起初还在懵懵懂懂地听,直到川梅把话说完,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苦笑着说:“你们就把我想得那样脆弱?我还不至于到寻短见的地步吧。”
南妮连忙说:“莎莎,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你可别多心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莎莎苦涩地笑了笑说,“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一定是被人暗害的。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莎莎,你先洗吧,我们到房间里坐一会儿。”南妮说着便退了出去。刚才她和川梅在路上急得要死,生怕莎莎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事,这下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时,电话铃又一次响起。
“一定是韩强的。”川梅说着,抢先拿过了话筒,说,“你是韩强吧,对,我是川梅,警报解除,是一场虚惊。”
“你能让我同她说两句话吗?”他焦虑地说。
“难得你这一片痴情。可现在不行,你的莎莎正在沐浴,请等会儿来电话,好吗?”
爱情距离 17(7)
“谁说的,我来了。”莎莎闻声跑了出来,忙得连身子都没擦干,还裹着一条浴巾。她抢过电话,话还没出口,泪水便淌了下来。她哽咽地说:“你快来吧,我想你!”
爱情距离 18(1)
南妮从广州回来几天了,还没同何野打过照面。何野对此竟一无所知,居然在打她手机时问起了广州的天气,真是迂得可以。
在广州的一周,她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似的。那惊心动魄的四十八小时,让她的心灵受到了一次剧烈的震颤。
人生在世,往往会遇到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莎莎作为一名女记者,承受了许多男记者难以想象的磨难。她为她感到难过的同时,也为她感到骄傲。她以她的付出挽救了许多深陷魔掌的女孩子。她做了许多男记者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对于韩强,她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这是一个一度让她感到厌恶的男人。她很瞧不起他,可当她目睹了他从机场风尘仆仆地赶到莎莎身边,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深情之后,她又从心里原谅了他。
她恍然明白了,评价一个男人是很难靠对一个女人的忠诚来判断的。横看成岭侧成峰。他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可能是虚伪的,可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却是真诚的。这里面的关键是一个“情”字。如果“情”字没有到位,那么“爱”便是一种奢望了。韩强看起来是从内心爱上了莎莎。当他了解到她失身的真相后,脸色却表现出了出奇的平静。
他安慰莎莎说:“一块金子掉进了泥潭里并不意味着它就不会闪光了。莎莎,我会永远爱你的。”
韩强的话说得莎莎热泪盈眶,也感动了站在一边的南妮。她悄悄地拉了川梅的衣角一下,退了出去。
“南妮姐,这个韩强可同我心目中的韩强是两个人。我弄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子高大起来了?”
南妮若有所思地笑笑说:“其实韩强这个人的本质并不坏,只是他并不适合我而已。莎莎还是很有眼力的。”
这时,她猛然想起了何野。与此同时,那个女孩子从电话那头飘过来的声音也不期而至。她不觉又有些黯然伤神了。南妮是同川梅一道飞回北华的。韩强由于还要陪莎莎到医院检查身体,处理一下有关这个案件的善后工作就在广州多呆了两天。
她决定不给何野打电话,从机场直接便回了家。川梅对此迷惑不解,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南妮淡淡一笑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啊。这几天搞得我是心力憔悴,我只想没有干扰地睡上24小时。”
川梅半开玩笑地说:“我原本想陪你说说话的,你这话可把我也拒之门外了。”
“你又不是没娘的孩子,快回家看看你的老娘吧。”她认真地说。
“唉,混到这个份上,我还真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没有关系,活在人世间,挫折是免不了的。积攒起来,这也是一笔财富了。”
“南妮姐,你不愧是个作家,”她心悦诚服地说。
“川梅,振作起来,不管是爱在外,还是爱在内,重要的是要有真情。能爱上一生一世固然好,可这又往往是可望不可及的。那么,即便有瞬间的真情也会温暖人的一生的。”
她恍然想到前段时间,她每天早上都发现邻窗的阳台上站着一个忧郁的女孩儿,她一袭白色长裙,亭亭玉立,充满伤感的拉着一把小提琴。那是一曲能催人泪下的《爱之梦》,是匈牙利大作曲家李斯特的作品。她的身姿随着音乐的旋律摆动着,犹如一株在湖中迎风摇曳的白莲。她的琴弓在琴弦上滚动,她的手指在指板上滑跳,她的泪水在脸上流淌。南妮给这画一般美的意境深深地感染了。她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但她能窥视出这女孩心中的阵阵伤痛。这种伤痛她也曾经历过。那是一种失恋的痛苦,后来,那个女孩儿消失了,一连好多天都没出现在那个阳台上。听不到那震颤心弦的琴声,她仿佛生活中缺少点什么似的。她每天早晨都习惯朝那座阳台张望,但是,除了那幅厚厚的落地窗帘之外,她什么也没看到。终有一天,她忍不住向管理电梯的老大妈询问。大妈告诉她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这个外地的女孩在一个晚上,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并留给先前男友一封长长的遗书。那个男孩儿在看到遗书后,捶胸顿足,嚎淘大哭,说他错怪了她。
南妮听后,也追悔莫及,如果她在最初就主动接近她,这种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她为那个女孩哀伤,也为那个男孩婉惜。许多时候,幸福其实就在身边,却让它轻易溜走了。人们总在失去之后,才后悔不知道珍惜它。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当初,莎莎在去广州的飞机上还述说了她和韩强的种种不如意,如果没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们的爱情不也充满了危机吗?看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依旧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爱情似乎充满了变术,往往一念之差就可能葬送掉常年培育的恋情。
南妮回到家里,习惯地打开电脑的邮件箱。
“You‘regotmaill”提示她又有新的邮件了。南妮的电脑上网之后,结识了许多文学方面的朋友,尤其是她的个人网页。在柳钰的精心设计后,吸引了众多的文学爱好者。来来往往的电子邮件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以至于她有些应接不瑕了。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时间是最宝贵的,她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对来信一一回复。所以,她往往在一长串陌生的发信人名字的后面寻找到熟悉的名字。她不知道那些无聊的来信是怎么钻进她的邮箱的。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陌生人的来信她都不看的,对那些对她抱着崇拜心理发来邮件,讨教的文学青年,她还是愿意抽出时间回信的。她觉得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艰难走过来的。她理解他们那种渴望成为作家的迫切心理。但是,作家本身就是一个充满艰辛的职业。那种以为能自费出一本诗集便是作家的思维,误导了多少年轻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