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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不气馁的精神,一半是麻木,让丰格感到无奈。一些问题无法跟她讨论。
当晚,丰格把苏母送到住处后,老人也没问及他俩的事。她给小闺女洗了脚,望着发愣的丰格,冒出一句:
“你不是要回去吗?”
丰格想嘱咐她一些话,而她只问早上怎么坐车去病房……丰格走出门,回身望着房门上的格扇,里面的灯光倏地熄灭,一大块黑暗涂在当前。
她悄悄走下楼,努力地找感觉,结果脑子里全然空白。
几日后,时雨晚上到医院来看苏醒,顺便看望老人。买了许多点心、水果、罐头……
苏母从丰格那里早已听说时雨,对时雨千恩万谢……
丰格满心欢喜,几天来的愁闷见到他后就烟消云散了。时雨的眼光不经意地甩过来时,她急忙地接着。她给他倒了一杯水送过去;女人如水,丰格眼波荡漾,温情款款地望他,眼风里含着娇羞。
苏母见时雨长相好,人也风流;再看丰格对他含情脉脉、韵味无限。两人一照眼,女人的脸上流露着丝丝的言语。这些让苏母看了个明白。
在苏母的眼里,丰格漂亮多情,打眼一看,可是个贵气女人,气质哪像她的儿媳妇!
拿眼端详时雨……别说儿子腿不好了,腿好也争不过他!白天丰格上班时,她问儿子,你两人为什么不结婚?
儿子是个笨蛋,支支吾吾不跟她说实话。
女人在外面有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还会跟儿子结婚?她问住院押金的事,儿子也知道得很少,说得也都是丰格说过的话……
这会,苏母把丰格叫到走廊上,权当问丰格尚老师家里的情况,先叫丰格不疑心,以为要打点时雨的人情……而后,苏母突然问丰格:
“跟这个尚老师借钱可有借据?”
丰格愕然,脱口说:“没有啊!”
她是个年轻女人,哪里知道苏母的心思。她不得不承认这笔钱对她的重要性;如果以还时雨钱的名义,硬要为难苏母和苏醒,那是有驳她的内心的。每当想起这件事她就十分苦闷;可能这笔钱已无希望了,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苏母瞄着她的脸儿;从她复杂的表情中看出,这码事不跐实。苏母想,姓尚的凭什么借钱?没得图,干嘛借钱给醒儿这个穷光蛋!这年月借钱不打条,三万块钱,醒儿不吃不喝也得苦挣三年!若说他人好,那要分冲着谁来的,冲着醒儿来倒也罢了,如果是冲着这个娇滴滴的眼儿来的,那就趁早吧!她早晚是他的跨下马;就是明日里赶着跟醒儿结婚了,脱不了偷奸养汉,醒儿可就是王八了……
苏母回了病房打眼仔细瞅着,怎么看两人也是做了一处的。
时雨起身要走,苏母紧着送。又瞥见女人失了魂似的,就故意跟丰格说:
“你不是也得走?”
丰格也不扭捏,背起挎包冲苏醒说:“正好跟尚老师一起。”
苏醒答应,并不疑虑。苏母却暗自点头。
丰格跟时雨出了病房门就拉上了手,医院门没出硬是忍不住地搂在一起接吻。
坐车一路奔回丰格的住处。进了门气喘吁吁,两人互相扯去对方的衣服,丰格的裤衩也被撕碎……
时雨被梅闹了一顿后,这是第一次与丰格幽会;他顾不得温款相待,把她摆在当间的圆桌上,托起一条腿,搅着女人的芯子朝她发起狠来。
女人应接不暇,在他身下不胜娇吟,说:
“这会儿死了也心甘!”
十七
十七
丰格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
往下苏醒的住院生活无非是换药、吃饭、便溺和照顾他喝水,苏母这些都能接住;她的自然脚踮踮地,摇起床背来比丰格有劲。闲时,还领着小闺女往公园跑……
丰格渐渐有了空,消乏起来就零星不来了。起初,她还给苏母点钱以备她坐车、买点东西给苏醒。后来发现苏母身上有钱,老远看到丰格来了,失慌地往腰带下掖藏,那种过于显著地掩饰,使丰格非常难堪。
她的临场时常使母子俩的窃窃讨论立刻寂然无声。她想在大学里,往往对某个出格的同学会出现这种场面,虽然不是稀有的事却十分恼恨人!他们与她简直没有话说。对于这种结果,她用幽怨的眼光看苏醒,她真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苏醒十分怯懦,不敢与她对眼光,窘得可怜。
她躲他们一连几日不见,一半出于对他们的恻隐之心。几天来她的心情十分不好;她想,是不是到了该了结此事的时候了……心里有些惆怅。
苏醒的住院费已经超支,费主任找过她一次,像是无意地指出她目前的处境;由于对她的有点好感,他一直在院方面前替她撑着;费主任抚摸她的脸蛋,提出她该感谢他……
丰格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他意思。她很慌乱。她不知怎么办好,只能装着听不懂的样子,说:“让我先想想办法……”
丰格发现苏母其实很精明,是强人所难的那种精明。外表的土呆掩不住做事手法的卑微,并且有点狠毒的味道。丰格与她说明这些后,她高剔着眉毛,瞪着干涩的眼球,露出农式的赖皮样,说:“先欠着就是,人在他这里不是还没死!”
丰格说:“医院可不是给咱一个人开的,治疗合同上写着欠费超期不交,就要停药停疗……”
苏母把手在肚子上反正一搭,干脆硬哼哼地不做声。
丰格又去找苏醒,说:“怎么也得后续起来,不然你得提前出院,出了问题可了不得!”……。
丰格感觉这情形就像平白地踩上了一块沥青油,手又不能碰,只好拿脚往树上蹭,蹭到哪会算哪会了。原因只是跟苏醒同居了两年,虽然没有结婚却如夫妻一样。当他出了事,她并没有往后躲,扛上了,竟想不到如此尴尬,了不得手。
院方又通知时雨来医院,很客气地拿出部分单据……苏醒入院时由于押金不够,他和院方发生争执,潇洒地把人家骂了一顿,所以,院方认为他的身份做苏醒本地担保人最合适,他也在治疗合同上签了字的!
时雨从院办公室出来后又来到住院处,他与苏醒、苏母什么也没法说;大头的样子是要扮到底的。他挨挨磨磨要等着丰格回来。坐在病床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醒闲扯……
黄昏时,丰格从外面凝着眉毛进来;她一见时雨又喜又恨,嗔他!觉着他有时间该往那边去。时雨为难,当着苏母的面不好跟她说话。丰格正值妖娆的年龄,无论如何她是个女人。见到时雨后,不免有点过分,生出的娇态,如喷云薄雾地上了脸蛋;把自己挪移到他跟前,表面上是看苏醒,转身的时候,一扭腰,样子像被跘了一下,嘴里“哎呀”一声小手扶在他肩膀上,紧俏地剜他一眼,两个手指在他肉上轻轻掐了一下,还以为谁都看不见。
苏母背过身,等丰格去走廊上洗水果时,她对时雨笑说:
“尚老师,外面有话说。”起身往外走。
时雨跟着。
适逢丰格往里走。她问一声:
“去哪里?”闪身的时候,听他在她耳边说:
“还不快走!”
丰格心思他的用意,立刻心花怒放。跟苏醒讲了几句话,风火轮似的奔出病房。见两人在外面说话,只招呼了一声:“尚老师我先走了。”眼角早飞了一个眼风过去,一溜烟回去了。
这里,苏母开门见山地跟时雨说:
“咱不会说话,现如今掩着盖着的太多,尚老师你心里是锃亮的……”
苏母朝丰格的方向把嘴一撅,接着说:“尚老师不觉着她靠着俺醒儿可就白白地瞎了?”
时雨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很不自然地问她:
“您想说什么?”
苏母说:“老婆子眼没瞎!你更不爱她受罪!”
时雨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苏母会是这么精明。
他说:“我为什么要这么想?”
她说:“也不跟尚老师兜圈子,醒儿好好的女人和尚老师勾搭了。”
苏母脸上的表情是过犹不及的无情,一个没文化的老妇人不加修饰地清算。
时雨说:“你想怎么样?”
她说:“你扔给俺的那个钱也没个借条,醒儿也没见着。你叫我老妈子还,我家里的房子、地都搭巴上了也不值你的,醒儿在青岛也干不下去了,留在这里怎么着?靠她挣给他吃?也不是事!难说尚老师你俩不出差错,背地里谁也看不见。是吧!还不如别叫她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