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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连忙哼哧哼哧的将这只死猪拖到楼上,顺便占了半张床。
等洗过澡躺到自己床上之后,姚子清忍不住感慨:“我觉得咱们太不收敛了,村民还好忽悠,鱼虾之类的还可以说是去镇上专门找路子换来的。可是慕白他们可就不好忽悠了,总觉得太招摇了!”
雷萧弯下身子亲了亲他:“不需要忽悠,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震慑,别担心,既然让你拿出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正在骑车回镇子上的一群人,有一个实在忍不住了,停下车子将礼品袋打开,顿时惊呼了一声:“卧槽!”
前面的人回头看向他:“干嘛呢?快点啊!雪又开始下了!”
“你们快看他们家的送的东西!”
有几个已经动手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都开始发光了:“我说怎么这么重呢!白哥,这肉少说也有两斤重!还有一小袋子糖!这出手也忒阔绰了!”
慕白看着东西久久不语,原本还在兴奋的几人察觉到气氛不太对,有些不安的询问道:“白哥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慕白叹了口气摇头:“今天吃的酒席吃过了你们就给我忘了,都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这些东西带回家也不准声张!要是让我听到你们私下谈论别怪我不客气!”
慕白带在身边的人也不是傻子,这话一说就想明白了让他们闭嘴的原因。出手阔绰大方可以说他们有本事在林子里狩猎,可是今天酒席上的一些东西就连市里都不见得能轻易见到,他们却能拿出来大摆宴席。也许这人身后还有什么更可怕的背景。就算没有什么背景,这份能耐也足够让他们忌惮了!
这场婚礼让村里人津津乐道了许久,也让他们家剩下的还没有娶媳妇那三个更加抢手吃香了。马鑫那天的一身嫁衣不知羡慕死了多少还未出嫁的小姑娘,能够这么大的排场证明了夫家足够的重视,谁不希望下一个就是自己呢?
不过雷萧他们几个虽然抢手,但真正上门说媒的却没有。有了蒋欣怡的前车之鉴,万一亲没结成反倒结了仇那不是冤的很。他们三个是没人敢说媒,可是屋里不是还有个待嫁的李文珊么。
最近上门来给李文珊说媒的络绎不绝。李文珊也没有明确的拒绝,这让一些人看到了苗头。
经过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李文珊的种种表现他们还是挺满意的,本来奶奶就不是个心肠硬的人,好歹是儿媳妇娘家的人,只要人不坏,能帮的还是帮衬一下。
“这人呐,你自个儿看,看好了让你几个表哥帮你过过眼,要是没有满意的那也不急,总归要挑个能值得托付终生的”
李文珊低着头眼眶发红,轻声道谢:“谢谢奶奶,我知道的,谢谢”本应该为她如此张罗打算的家人为了利益将她卖了,到头来,还不如相处才个把月的外人。
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姚子清用被子将自己裹成团,一颗毛茸茸的黑脑袋从他胸前冒了出来,一人一狗就这么缩在一个被窝里遥望窗外雪景。
雷朗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悠哉的样子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边闹的都要打起来了,你们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
姚子清茫然的回头:“打起来了?谁跟谁?为什么?这么冷的天不呆在被窝里闹什么啊,吃饱了没事干么?”
小五竖起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雷朗。
“二叔公跟锦雷闹起来了!”
“啊?为什么啊?他们不是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么?”
雷朗满脸讽刺:“二叔公他们家现在有五口人,就两亩地,两亩地的收成都还没租地消耗的一千斤粮食多,雷毅雷建也老大不小了,听说有看中的姑娘了,没房没粮拿什么娶媳妇?”
“所以他们就不要脸的去抢锦雷的东西了?”
姚子清忙从被子里出来,穿衣穿鞋的跟着三哥一起过去看情况。路上雷朗大致的跟四儿说了一下。
二叔公给方锦雷定了一门亲,镇上的一个姑娘,独生女,说是结婚后就住到镇子上去,那姑娘家住在镇子边郊地带,开荒了一亩地。想要个上门女婿,最好能吃苦耐劳。
亲事说定了之后,二叔公还一副大发慈悲开恩的说如今日子不容易,怎么都是女儿留下的血脉,以前再怎么不管不顾真到了灾难的时候还是一家人。现在帮他说了一门好亲,以后就去镇子上好好过日子。
雷朗简直要被那群不要脸的气笑了:“你是没见着他们那副嘴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我现在愿意接纳你了,你就要感恩戴德感谢我的宽宏大量,然后屁颠屁颠的贡献出所有的东西!”
两人到方锦雷家里的时候,没有姚子清以为的那样大打出手,而是方锦雷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站在一边任由他们去闹腾。
围观的村民不少,都冻的缩手缩脚冷的挤在一坨也要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劝一下。方锦雷就这么一个人站在旁边,看起来特别无助特别可怜。
姚子清走到他旁边见他衣服都好生生的也没有拉扯过的痕迹,顿时松了口气。看里面砸的乱七八糟的,蹙起眉头十分不悦:“你就让他们这样砸?把他们赶出去啊!你一个人搞不定怎么不去找我们!”
方锦雷咧嘴一笑,好像里面正在被砸的不是他家一样:“没,没事,我记着,着呢,会去,砸,砸回来的!”
姚子清还没来得及对方锦雷的想法发表什么意见,陆学奕就裹着一身臃肿的羽绒服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见里面被砸的乒乓响,都没问过当事人直接开始解扣子脱衣服:“一群不要脸的以多欺少!妈的看老子不揍的他们深刻的领悟到什么叫刻骨铭心!”
雷朗一把将人给拦住:“你知道什么啊就往里面冲!事情都没搞清楚,毛毛躁躁的就知道动粗!”
陆学奕有些不确定的指着里面:“不是有人在砸大黑牛的家吗?”
“大黑牛?”
陆学奕对于自己给人起的外号特别自豪,得意道:“长得这么黑,又只会埋头苦干跟头牛似得,不是大黑牛是什么,贴切吧?!”
小五坐在姚子清的脚边,抬起爪子挠了挠方锦雷的裤管,见方锦雷低头看它,便歪了歪脑袋:“嗷?”鸡王你转行要当牛王了吗?
方锦雷默默的看着小五:“……”……
“狗杂种瘪三小贱犊子!跟你那个短命鬼的老妈一样生来就是贱骨头!不识好歹!老子看你也是一脸短命鬼的样!饿死了那么多人怎么没把你个小畜生给饿死!”
二叔公在里面砸了个够本,从屋里出来就指着方锦雷的鼻子骂,满嘴的污言秽语叫骂不停。
方锦雷也只是站着冷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目光冰冷而犀利的直视着面前这个骂骂咧咧的老头。这个早已身躯佝偻却依旧虚荣好面子的老人。
对于屋里的打砸,他无所谓,贵重的东西还有满仓的粮食,全部都放在四儿家里。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没什么值得去生气的。反正他会将损失的全部都讨回来。
至于这些难听的辱骂,小的时候或许还会在意,但是现在真的不会了。不过他骂自己可以,千不该万不该还不放过自己的母亲。
方锦雷缓缓勾起嘴角,既然他们认为自己的沉默就是好欺负,那就让他们狠狠痛一次长个教训好了。
二叔公被他这个突然的笑容惊骇的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随即又觉得被他这么一个黄毛小儿唬住很是没面子,再次厉声破口大骂起来。
周围的村民听到那些肮脏的字眼也都忍不住皱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血仇大恨似得,实在是有些过了。
陆学奕面对这把老骨头是忍了又忍,要不是怕自己一脚将人踹上了西天,早在他开口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打的他面目全非了。
看到雷毅表情不善也在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出来,将厚重的外套看也不看地朝着旁边一扔:“我可是说过的,以后看到我就要绕道走!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老子让你长长记性!”
雷毅看到陆学奕跑过来,身体条件反射的一转大步奔逃,可是下着雪,雪地本来就滑,脚上打了个踉跄差点没摔着。刚稳住身形,陆学奕的拳头就迎面而来。
二叔公顿时也不骂了,连忙过去解救自己的孙子。姚子清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二叔公的去路:“这拳脚无眼的二叔公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避着些的好,别一不留神就被祸及到了,这年轻人之间的恩怨啊还是留给年轻人自己解决的好,这打着打着说不定还打出感情来成了兄弟呢?”
二叔公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