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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你不肯给我两万块钱,我不会罢休。”
“嘿!你什么意思?可以明火执仗地抢吗?”单芳大怒道,“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早知道你们这些穷山沟的都是这个德性……哼!”她咽回去了后半句话。
“后悔了?害怕了?那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单芳,更后悔、更害怕的是我!我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太自私自利了!“魏明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痛心疾首地说。
”可以,你现在还可以走,我单芳绝对不拦你半步!”单芳指了指大门,声音冷若冰霜。
“现在你怀孕了,传宗接代的目的也达到了,就要赶我走了,是不是?告诉你,单芳,办不到,你鬼儿子绝对办不到。我在这里为你做司机,辛辛苦苦,纵使付工资,也有好几万了?”魏明军露骨地咆哮如雷。
“好,说得好,你魏明军终于露出了你张牙舞爪的本性,露出了你做上门女婿的肮脏的用意!你滚,滚!”单芳气得发抖,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魏明军看看她的大肚子,说:“你现在怀孕了,看在我孩子的面上,我不再与你计较了。你不给也可以。我自己去借。”魏明军丢下一块大石头,气势汹汹地夺门而逃。
“天哪,我真是引狼入室哪!”身后的单芳哭了起来。
出了家门,魏明军直奔宋祖军家。
这宋祖军在深圳改了几个月的剧本,回来后也不安心,天天在外奔波联络各地上门女婿,说是还要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并且顺便收集一些题材,以充实电视剧的内容。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宋祖军竟在七月六日的《忻关晚报》署真名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小说的主旨直指女权主义,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谆谆教导男人们要警惕母系社会的卷土重来。他说,既要防止男尊女卑的过左,也要防止女权浩荡的过右,文中还煞有介事地摘要了男人宣言。他的文章不啻为一块天外陨石,坠落在忻关市这面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了一阵阵涟漪。
在忻关市的富有阶层,招上门女婿家庭的何止百家。宋祖军的文章确实捅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蜂窝。
为此,文静雅量的刘玉花再也无法沉默了,她狠狠地批评宋祖军做得过火,损坏了她的社会形象。而宁玉兰在看了这篇文章之后,与杨晓娟结成了战友同盟,毅然决定要逐步限制刘正刚与宋祖军的交往,以免惹事生非。宁玉兰对宋祖军的评价是“典型的恐怖分子”,是忻关市一个彻头彻尾的“本拉登”,“生在福中不知福”,“吃饱了撑的”等等,对宋祖军的猖狂和傲慢简直恨之入骨!
魏明军自认为自己本就不是个善茬,但他却臣服于宋祖军,对宋祖军的胆大包天、会来事已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然而对他冷漠刘玉花的行为却又十分反感。他说:“这是对美貌的亵渎,稀缺资源的极大浪费,是一个不能容忍的过错”。于是他又认为宋祖军是天才与笨蛋的统一体,有着写作上的高智商,但在情感上却又是一个低能儿。
他找到宋祖军,把自己的事一说,宋祖军果然没有什么好主意。他笑着说:“你不会故伎重演,再一次重复昨天的故事?”
魏明军一时发懵,不知他的意思。
宋祖军说:“傻子,你不会再一次从公司里直接下手?”
“你才真是傻子!”魏明军冷冰冰地笑道,“上次的事公司里人人皆知,他们都心有余悸,还有谁会帮我?”
“这倒也是。”宋祖军沉吟着。他在房里来回踱了几个方步,突然停住脚步,说,“偷,对,你可以偷嘛。”
“偷?”魏明军忍不住笑了,说,“鬼儿子咯,你就想出这么一个鬼主意?”
“你想想?你眼下正是用钱之际,救人要紧,管他呢。偷他一个五万十万的,救了人再说。”宋祖军表示他也可以支持一点,借个两万三万的没有问题。
“偷,五万,十万?”魏明军数着手指,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如果这样,单芳还不得把我生吃了?”
“是你嫂子命重要,还是你受剋重要?孰轻孰重,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宋祖军点拨说。
第十五章 创立男联(中篇)
魏明军听从宋祖军的建议,再次向单芳及岳父母提出借些钱寄回老家。单芳松口说最多五千,后来怎么说也不肯再加了。岳父岳母从旁劝说,也就答应最多不超过八千块。魏明军彻底死了心,他暗地里撬开抽屉,拿走了单芳的建行银联卡,从卡上支取了五万元。他又向刘正刚、宋祖军等几人借了五万元,共计十万元。
钱到老家后,魏明军的大哥感激涕零,再三说“这是一笔保命钱”,而且说他的大嫂现已转至上海华山医院。
“你们已到上海?好,我马上到。”魏明军再次从卡里取了五千元,然而坐火车去了上海。
魏明军与大哥一见面,大哥便抱住他说:“你得感谢人家单芳,以前你啷个老说人家小气。现在,你看人家一下就给了我们十万。十万,你哥可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咯。”
魏明军别过身子,没有接口。大哥又把他带到大嫂的病床前,一家人又说了一番感激的话。
可就在此时,单芳家却闹得乌七八糟。单芳打了几个电话给魏明军,魏明军除了承认是自己不得已而为之外,居然迅速地关了机。单芳在父母面前又哭又闹,责备父母当年不该招婿上门,弄得现在后院起火,不可收拾。
单芳的大哥怒火万丈,扬言要狠狠揍魏明军一顿。他说:“这臭小子有吃有喝的,自己是个半残废,花了我们单家不少的冤枉钱。我们不嫌弃他,他还不领情,如今居然当起家贼来啦!这一回我要好好地教训他,假如他还贼心不死,我们就把这穷小子赶出去!”
当单芳的大哥问单芳是否愿意赶走魏明军时,单芳出人意外地摇了摇头,说:“不,不,我现在马上就要生儿子了,赶走了他,我该怎办呀?”
单芳大哥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魏明军住在上海,一连六七天关机。他的顽抗到底,使单芳既惊又恼。惊的是他竟然敢如此大胆,如此不计后果,恼的是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没有放在心上。夫妻之情似乎一下子因此荡然无存。
单芳万般无奈,只得去央求刘正刚,让他去一趟上海,把魏明军带回来。
刘正刚作出一副委曲状,说:“王中东不见了,冼晓晓找我;现在魏明军又不见了,你又要来找我。我可找不回。”
单芳说:“他们这一群人,我就认定你忠诚老实,你不帮我,那我们还能相信谁?”
单芳见刘正刚态度生硬,大失所望,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其实,刘正刚眼下也在与妻子杨晓娟打冷战,两人闹别扭已经有半个月了。此时此刻,刘正刚哪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
事情的原由还是他的岳父引起的。
刘正刚的岳父随着年事已高,病情亦越来越严重。刘正刚经过几年的护理,早对此类杂事习以为常。他不怨天尤人,也从未怠慢过岳父大人。但是对于杨晓娟以及岳母不提他到公司上班的事,他是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有一次,岳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家里现在就你一人能担主力,我们只能指望你了。”
刘正刚想起了魏明军的话,他试探性说:“妈,你看,现在家里已经请专门的护理了。而且爸爸也神志不清,已经认不出我了。我是不是可以开始进公司学习学习了?”
“不是不可以去。只是……”岳母宛如受了刺激,有点意外地睁大了眼睛,说,“你爸爸虽然糊涂了,但留你在家,我们总是放心的。你现在不要去做具体的事情,只是指挥一下保姆、护理什么的。”
“那……妈,我在家里呆了怕也有四年了吧。”刘正刚的眉目间显出一丝愤懑和不快。
“正刚,你急什么呀。我们就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你看,你的弟弟他又远在比利时,最近听说马上就要去加拿大定居了。这里的公司以后还不全是你的?”说到这里,宁玉兰脸上露出了亲切友好的表情。
“古人云,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也罢,我暂且再做几天管家。”刘正刚暗思道。刘正刚对自己由保姆上升到管家的位置,心里堆积了太多太多的感受,其中有苦恼、有痛惜,还有一些可怜的无助感,说不出的各种滋味。
因而,他对宋祖军倡导的一些观点,也由最初的抵制和不理解,慢慢地转移到可信、可亲乃至于感同身受、产生强烈的共鸣了。当他接到宋祖军邀请他参加第五次聚会时,他毫不迟疑地答应了,甚至还有点欢呼雀跃的喜悦和兴奋。
第十五章 创立男联(下篇)
经过精心的筹划和周密的准备,第五次聚会终于如期举行了。
宋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