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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伤害她最深的人是我。对她,从
今以后不再会有放弃,我会爱她,珍惜她一生的,SALLY ,我只是想知道,她现
在究竟在哪里?告诉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好吗?”
韩衍默的眼睛里面滚着某种水样的液体。一颗,两颗,顺着脸颊垂了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三点正,她坐上海电视台的采访车离境。”
话音未落。她看到韩衍默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飞奔而去,橡木厚门被关上的惊
天动地的响声震翻了整座大楼。
*****
两点三十分,火红色的跑车飞奔在上海人来人往的闹市中,他心急如焚。不
住的看着手表。该死的街道,该死的红灯。
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是夜枫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熟悉的黑色字体写在白纸上。
构成了他这一辈子永恒的伤悲。
衍默:
我想,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中国了。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
方,也离开了这一片伤心地。或许,这才是对你,对我最好的结局。
很多的时候,我都会想,遇到你究竟是我的幸福还是劫数呢?直到现在,我
的心中还是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你帮我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给了我一个为人
子女尽孝心的机会,结束了我长达七年的梦魇,但却使我的人生陷入了另一个万
劫不复的深渊。
你知道吗,衍默?从我第一天开始认识你,我就隐约的觉察到灵魂中一些早
已死去的细胞渐渐的苏醒,复活。在一起的生活总是美好,至今我仍然可以清楚
的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微末节。(又或者你早就已经忘记了呢?)。
贺伯曾经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你的成长,你的父母,那时候我明白了你
曾经对我说的你的成长过程太炫与太吃力是什么意思。背叛与痛苦伴随着的前半
生扭曲了你善良的性格。塑造了今天不近人情的你,可是我应该感到庆幸的是,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真正走进过你的内心世界,而我,就权且充当那半个曾经走进
过你心里,却半途出局的女人吧。至少,比起很多人,我算是幸运的了。
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爱你。爱到如同身体的里的血液,无法抽
离,失去了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爱会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
扰。现在,我走了之后情况应该会好转吧,毕竟人们总是在说,眼不见为净,就
让我的离开为着一些混乱都划下一个句号吧。
或许多年后,你还会记得,有一个叫唐夜枫的女人曾经在你的生命中驻足过。
我想,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如果几年后,我还能平平安安的回来的话,如果你还允许我在你的面前出现
的话,那么那个我一定是一个全新的,健康的,有活力的唐夜枫。
祝我旅途平安吧,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中的真正的最爱。
下面的落款是唐夜枫。日期是三天前的晚上。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掏空,他的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住夜枫,一定
要留住夜枫。
原来人就是这样,总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千百年来不变的劣根性再
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等到他明白了她对他的重要性的时候,却太迟了。
他将车速提高,飞也似的冲出了马路。
拐角处,突然冲出一辆运沙石的货车。
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踩刹车。
却始终没有躲过。
“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一连串的车子撞上了他的跑车,发出令人心
慌的巨大的撞击声。
跑车被货车撞的整个变了形,他的人被狠狠的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路边的
木棉树上。意识渐渐的抽离身体,他看到了红色的一片,自己的身体下全都是红
色的液体,车辆渐渐往他这个方向靠来,然后行人的尖叫声,救护车扩音器刺耳
的轰鸣声交织成一团的混乱。
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次又要错过夜枫了。
*****
汽车渐渐的驶出国境线,她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
放眼处除了黄沙环绕的高原外,什么都没有。
他始终是无情的。
就如同流星,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最后的一道残酷的美丽。
*****
“你在哭!”坐在摇摇晃晃的汽车上,同行七人中的唯一的女性陈丽明对着
她说道,口吻却是淡淡的。没有惊奇,没有故作的关心,只是纯粹的陈述一件事
实而已。
她反手摸了一下脸,擦去了满脸的水渍。始终保持着缄默。
陈丽明从大大的衣服中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根,递了一支给她。“抽烟
吗?”看着她摇了摇头。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刁着根烟,含糊不清的说道:“看
你这个样子也不会想是想家才哭的吧。”她的嘴角绽出一抹不一察觉的微笑。看
着旁边的美女。
夜枫始终不搭话。
“想开点啦。这世界没有男人又死不了。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整一片森林
呢?”陈丽明的声音吊儿郎当的。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参加采访?”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突然冒出一句话。
“啊哦。”陈丽明的皱了皱眉头,笑笑,“你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你看我会是为了什么才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她坦白的承认:“我看不出来。”
“哈哈,这是正常。”陈丽明的大笑的拍着她的肩膀。随兴的将烟头抛出车
窗外。却引来夜枫的轻声提醒,“小心,会弄出森林大火的。”
“这地方连株草都没有,哪里来的树给我火?”她挑眉。“小妹妹,别老是
杞人忧天!我看你大多是因为想逃避什么东西才跟着我们的吧。”
逃避,她讲的真是好。
“我都不知道你有探听人隐私癖好。”她略微感觉到不悦。仿佛整个人赤裸
裸的毫无躲藏的空间一样。
“别紧张。”陈丽明探出头来看了看窗外的一片荒凉:“这次来的人大多都
有点问题,我还算是其中最正常的一个了。”她看着夜枫的脸色有点变化,补充
道:“不是说他们有什么毛病啦,反正他们都是和你一样的,或多或少有点想不
开。你看开车的小王。”陈丽明指着坐在前面座位的小王,“他就是因为欠了一
屁股的赌债,被仇家逼的无路可退才到这种蛮荒地带来考察的,喏,还有那边的
老赵。”她指着在一旁打盹的胖胖的中年人:“他前几天刚刚和他的老婆离婚。
大概想不开吧,结婚多年的老婆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另外
一辆车子上的小钱,JACK,文华,一个是刚刚跟他的女朋友分手,要死要活的说
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干脆到那里被打死算了。悄悄告诉你吧,
JACK是个同性恋,爱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他,哈哈。”陈丽明又抽起了烟,
夸张的笑道:“你不知道JACK多恶心啦,以后小心点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小
心被传染了爱滋。”她被烟呛了一口。“咳,咳!”脸呛的通红。夜枫拍了拍她
的背,轻声道“小心点。”
“知道知道。”陈丽明不在乎的挥挥手。“文华呢,就算他正常点,不过也
不是太正常,他是真正来做考察的人,你想想看,这种年代还会有谁为了所谓的
科学研究抛弃大好的青春岁月不享受而蹲在这种地方?哈,打死我也不相信!”
“是吗?可能吧。”她礼貌的笑着。始终不接口。她读书的时候没有修过说
人是非这项功课。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着来呢!”陈丽明突然想起来了刚
刚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通,却始终没有切换到正题。
“想出来见见世面啊,总比老是呆在笼子里成井底之蛙要强啊。”她随口诹
了个借口。
“少来,你骗谁啊!”陈丽明抖落长长的烟灰。满脸的不相信。“该不会是
和男朋友闹别扭吧,想气气他吧。”
夜枫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比她还大五岁的女人居然鸡婆到这种程度,却也不
好意思拉下来脸来不理她,“真的,我没有男朋友。又何来吵架呢?”
“没趣!”陈丽明没劲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