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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颗普通的心,为父为子的炙热之心……。
需要灵魂承受的暴风,奈何不过良心二字的男人。
同样是结婚,无二致的交易,旧事重演的悲剧宿命——都是纠葛利益的黑色海潮,留下的是腥臭泥泞的金沙,带走的是幻想彩色的贝壳。
可以为我留下一星点的爱情的海螺不?
只是为了失去一切之后,仍能听听海螺里记录的爱情声音。
哭倒哀求的舞者只是徒然湿了自己的衣,冬末的海边遍寻不到烘干的火把,只能冻死那颗追求、追逐爱情的心。
第四十章 寂寂终了的面具舞曲
“你疯了吗,辛继,我是你爸爸!”
“……。”
面对父亲的责难语调,只有死一般的心,沉默以对的辛继狠狠的抽着烟。
“是啊,辛继,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说句公道话,无论萧波的条件提得多荒谬,毕竟这些事情已经关系到我们家族的利益,况且只是让你娶一个女人,而且,现在的婚姻制度很方便,如果你害怕新进门的女人分薄家族的利益,只要定好婚前协议,就不会有任何麻烦,……,再说,你和萧雨欣也不再可能了,不是么?”
还有帮腔的异母哥哥,众叛亲离的感觉,辛继苦笑着——这样的情景,是不是被妈妈早早预见,所以才会让她在数年之前厌恶的撒手离开?
以为自己承受的是家族的痛苦,到头来却发现只是人性的悲哀。
都是金钱,还是利益,没什么差别,带着铜臭的家族血液——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可悲么?
“哥哥是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啦,是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你不要总是闷头不说话,无论什么事情,一家人商量清楚,总有最好的解决办法。”
“没什么,不是不想说,而且就算说了,只怕你们也不理解,所以,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
“可是现在和萧波间的形势这么紧张,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让你犹豫,你真的想因为一些愚蠢的原因,让辛家和萧家兵刃相见么?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和萧雨欣也都是没有可能的,谁会真的接受来自仇敌家族的爱情,醒醒吧,辛继,哥哥也是好心的提醒你,你以为现实世界中真的有所谓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么?
冷笑的脉脉亲情,早就变得没有温度,寒得像冰。
原来以为自己有面具的保护,就会像常青的松柏,再也不会畏惧严寒。
只是……错的都是自己,怪不得别人,怨不到天地。
笑容惨淡的舞者,化成呆呆痴立在冰川世界里的一点红,让神氏以为,那是自己造物时遗落在人间的血滴。
被冻死的青柏,有着内核断裂的躯干,不再有枯荣的轮回,浮淡的绿色针叶尚未枯黄,然而,记录的只是过往曾经的生命……。
“出去,我什么都不想再听了,你和爸爸,哥哥和爸爸,都出去!”
压抑怒吼的男人,狠狠的拽开宣泄情绪的大门。
“喂!辛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和爸爸,我们离开可以,辛大少爷,你的决定是什么,现在能告诉我们么?”
“好,我答应你们,答应萧波,只是,以后我再也不是爸爸的儿子,也没有像你这样的所谓哥哥!”
“什么!你要离开我们,是分家意思么?爸爸还活着,辛继,你怎么能开得了这样的口。”
“所以说,你和爸爸都无药可救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辛继?!”
“我是要离开,不过,你放心吧,我亲爱的哥哥,我不会拿走爸爸一分钱,我从四岁妈妈死的那时候就是这样想的,爸爸的所有一切,都会让给你的。”
“那40%的专营权呢,你也会留下来么?”
只是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有退路的绝望——曾经只是怨恨妈妈的草率,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轻浮。
了了余生,对于妈妈那样善良的女人,真的曾经没有一点星光吧?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知道那些专营权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是啊,它在你们龌龊的心里只是金钱的象征,可是它在我心底代表的是我的爱情曾经存在世间的唯一证明!”拍着胸口的男人痛苦呐喊着。
嘲笑如风的世界——听得见的人听不懂,听得懂的却听不到,如此而已。
割腕的舞者,早就没有痛的知觉,冷然看着自己的血在冰刀般的风中飞飞洒洒。
冰川的世纪,没有前面的路,只是冰封的一切。
如果血液祭祀可以让天神的回心转意,我已打算献上我的生命。
那么,你想要换取的是什么?——风的声音,迟迟来临的神氏怜悯。
等春日雪融的那一天,让被寒冬封印的万物复苏。
寄托生命的舞者祈福,让千万年只在一瞬间……。
然而世间仍旧没有了那位红衣的面具人,只剩一块拥抱爱情的石头,万世保存着那一方连神者都摸不透的哀哀心情。
事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吃早餐的雨欣变得像一座没有温度石雕。
从女孩指间缓缓飘落的报纸,有着日复一日的各类噱头与花边,吸引着各色心态的潮气潮落。
所以,任何的形式与内容的头版头条都让人不出奇,让神不吃惊。
今天的大标题只是简单的黑体字——“司徒姓女星成功入主辛氏豪门,婚礼在浪漫海岛秘密完成”。
原来可以这样开始,还可以这样结束……。
不知道是怎样冲出门的,在街头混乱游走,朦胧中,听见世界各种嘀嘀哒哒的无谓声音。
“你不要命了吗,疯了吗,喂,说你那!走在马路中间的疯女人!”有人这样对自己吼着说。
转身的茫然女孩,想让自己抱歉的笑,流下的却是眼泪。
只是结束了吗?——婚姻与婚姻,爱情与爱情。
舞曲淡去,灯光潇潇,不想停止旋转的跳舞小人……。
你说过的,说你爱我,还问我相不相信——话语的声音温柔尤在昨日,你是否记得?
苍茫茫的天际,被狂风卷起的混沌黄色尘土,没有生死两分那么清晰的界限。
其实,回答已不重要,都是孤独的舞者——寂寥的背负起沉重踏上旅途的面具人。
第四十一章 都是为了海的女儿
“萧波先生,这……都是您的安排么?”
晃着手中的报纸,知庵听着报章的纸张在空气中哗哗轻响。
然而,眼前的男人淡然看着窗外,没有表情,没有回答。
只是没有情绪的气氛,斜射入室的丝丝阳光让知庵渐渐失去了自己的立场。
“我绝不会相信辛继会喜欢司徒惠,更不会相信辛继现在会娶除了雨欣之外的第二个女人,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萧波先生……参与其中了,不是么?”
“或者,您做这些,也是为了……我和雨欣感情发展得顺利些。”
“不过,我根本不希望通过私底下的小动作让雨欣对辛继死心,那样得到的爱人心,真的……很可悲。”
“况且,雨欣根本不是那种随人摆弄的洋娃娃,她从来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包括当年她选择嫁给辛继,……,我猜,雨欣当时如果愿意的话,她根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即使萧氏集团真的被人处置拆散或者卖掉,她依然可以凭借您和张啸天留给她的遗产过着舒适的富豪生活,不是么?您认为她那时候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萧波先生,您对雨欣的某些做法,我觉得,是有偏差的。”
“因为,雨欣……她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她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做事情也绝对没有像那些人所说的只是一味的任性而为。”
“所以,我会支持雨欣的判断,无论是谁在阻止。”
或者真的有春天的感觉,没有关窗,也没有开暖气,只是浅浅的日光,依旧是个让人慵懒的节气。
萧波淡淡的微笑着,从头到尾只是耐心倾听的态度,直到激动的年轻人说完话,转身离开。
然后,萧波突然大笑起来,没有预兆的大笑着。
没有人可以猜得透,没有神可以瞧得清——只是这样一个被人称为“怪物”的男人。
“董事长,我想,刚才徐知庵先生无意冒犯您,他只是……。”
“诗音小姐,你误会我了。”萧波轻轻摆手,打断了顾诗音的说话,
“很聪明的年轻人,不是么?或者,他了解真正的雨欣,雨欣的确不是我庇护下的傀儡娃娃,我曾经一直把雨欣当成长得像舒清的任性小姑娘,你看,我当年也难免会犯眼光浅薄的错误。”
“雨欣有时候会很凌厉的说些小女孩的刻薄话,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静静的观察,我竟忘记了她是由谁养大的,她某些方面更像张啸天,不是么?”
“直到她跟随线索寻到国外,我才发觉欣欣和她舅舅之间的联系,很可笑不是么?”
撩高窗帘,萧波看着天边被淡淡描画的云彩。
淡淡扬扬的风,吹着风春天的信息,却带着上一次四季轮回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