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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的分机,“我是关旗陆,你给我查一查电子人才库里的一份文件最近有没有进行过修改。”他报上安之的职员编号。
“有,这份文件的最新修改日期是——修改人记录栏——是司寇。”
关旗陆蹙眉,为什么司寇要抹空安之的家庭成员?一幕幕记忆中影像在他脑海飞掠,先是司寇语气正经地让他不要碰安之,然后是安之与司寇之间不同寻常的亲昵,原本他还以为她是因与他分手而情绪极度低落,所以把一向爱护她的司寇当好朋友一样依赖,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号码。
“郑局长吗?我是旗陆,有点事想拜托你,海珠区管户籍的人你认不认识?”关旗陆报上安之家的门牌地址,“请帮我查一查户主是谁及所有家庭成员。”
他盯着简历上的空白处,安之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会儿后手机响起,他迅速接通。
电话里传来安之的清甜笑语,“还在忙吗?”
关旗陆忍不住微笑,表情在瞬间柔和下来,“差不多忙完了,下班我过来陪你吃晚饭,想吃什么?白天鹅,露丝还是兰桂坊?”
“露丝吧,我好久没吃他们的吞拿鱼焗薯皮了。”
收线后关旗陆往董事长室寻司淙。
“我已经和FD方面把合约全部谈妥,股权分配我方占百分之五十点一,过两天法务部会把合约送来给你过目,如果没什么问题双方就定时间正式签约,他们的第一笔资金会签约后三十天内到位。”
司淙赞许,“不错。”
关旗陆似沉吟了一下,才道,“姑丈。”而非董事长。
司淙目光一警,“怎么了?”
关旗陆笑笑,“麻烦你和姑妈说一声,她关心我,我很感激,只不过……你也知道我喜欢那个小姑娘,万一谁在她和我之间搞出点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姑丈你想要的国开行贷款,可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这话明为提醒,实则警告,言下之意,如果哪天有人让安之不爽了,或造成安之对他不爽了,那就只能大家一拍两散,他绝对会舍飞程而就安之。
司淙笑,“哟嗬,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种,放心吧,你姑妈那我会提一提她。”
对于司淙而言,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行为,他只要关旗陆能给飞程搞定贷款,至于关旗陆用什么手段又到底和哪些女人在一起,他完全毫不介意,也不会过问子侄辈的私事。
“那就谢谢姑丈了。”关旗陆起身时手机震起,他边接边走向门口,“郑局长,查到了?”听罢顺口重复一遍,“叶荣中,彭皆莉……我知道了,改天出来一起吃饭。”
顺手拉上门的关旗陆并没有看见,背后脸带愕色的司淙已直直站了起来。
彭皆莉,滨江西路,叶荣中……叶安之?!
他的第二任前妻彭皆梅的妹妹叫彭皆莉,彭皆莉的丈夫叫叶荣中,彭皆莉和叶荣中以前住在滨江西路,而叶安之的家庭地址——正是在滨江西路,难道说她竟是他前妻妹妹的女儿?难怪他会觉得她有点象皆梅。
这样看来她在家庭成员一栏留空也就说得过去了,显然是不想被人知道她和集团的董事长有着一层亲戚关系。
关旗陆去到露丝时,安之已在室内角落里的情侣卡座等候。
怀旧风格的墙上挂着许多罕见的原装美国车牌,古老而别有西方情调。
菜式都上齐后,关旗陆吃得不多,但不时为安之布菜,递果汁纸巾,极为细心体贴,当安之低头吃东西时他便背靠向椅,柔和眸光凝视着她,眉宇间漫满柔情,每每安之看向对面总会撞入他幽深还专注的瞳子,令她心口微跳,脑袋连忙又低了下去。
那不自觉的紧张和慌乱,带出一丝初谙情事的妩媚和羞涩,引得关旗陆唇边不住浮现点点意味深长的带丝邪气的浅笑,看在旁人眼内,这对情侣明显处于恋情甜蜜阶段,一方情迷意乱,一方宠爱有加。
最后安之被他看得受不了,“虽然你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很秀色可餐,对这一点我感到万分荣幸并为此向你致以最诚衷谢意,但是——”她在关旗陆的失笑声中哀求,“师兄,你这样我怎么吃得下啊?”
关旗陆倾身向前,执起她一只手握在手心把玩,低声调笑,“我也吃不下,只想吃你。”
安之耳根大红,恨恨瞪他一眼,却甩不开他的手。
关旗陆另一只手拿起一颗小薯仔递至她唇边,柔声诱道,“来。”
安之咭咭笑着倾身往后躲,“不要!”
“为什么?”他低笑。
“哼,被你喂着我不是很没面子吗?”
他失笑不迭,也不为难她,回手把薯仔放入自己唇内,一小点一小点地咬着,凝视安之的邪眸如桃花波色柔荡,仿佛他专心对付的不是那颗薯仔,而是被他在遐想中放倒的她。
安之既羞又恼,一把丢下餐巾。
关旗陆压低笑声,把余下的薯仔一口吃掉,不敢再逗弄她。
拭干净手指,他漫不经心道,“你和司寇关系很好?”
安之微怔,然后点了点头,“除了欢欢外,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关旗陆笑笑,没再出声。
两人又耳鬓厮磨良久,最后才手拖着手离去。
沿着清幽绿径漫步,安之不时侧头看关旗陆一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关旗陆仿佛对她的迟疑一无所感,只是慢慢地陪着她往回走。
一路走到渺无人迹的情人路时,她终于鼓起勇气。
“师兄。”
关旗陆这才侧过头来笑看她,揶揄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怎么不忍到回家呢。”迅速避开她半恼半笑飞来的拳头,他捉住她的手,“什么事?说吧。”
“我想不通……象你这么温柔体贴,清妍——怎么会想和你分手?”
关旗陆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全宿舍都知道原因,清妍要出国念书不是吗?”
安之看着他,迟疑地,“真的是——清妍为了去哥伦比亚念书和你提出分手?”
“当然。”他的笑容不变。
她不再说话,收回眸光,看着前方一格一格的石砖。
关旗陆反过来看她一眼,忽然问,“你呢,当初怎么会和男朋友分手?”
安之裂裂嘴角,“他说我不爱他。”
“哦?”
“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喜欢他。”不然杜与修怎么可能成为她第一个男朋友。
“我印象中你们开始得很快——那时你入学才一周。”
“是啊,所以结束得也快。”整段恋情从开始至结束不到三个月,“他提出分手时我当场就答应了,当时自尊心很强,受不得一点点委屈,可是分手之后却觉得很难过,我试过挽回,但是他没答应。”
那天晚上,她跑到操场的台阶上独自暗泣,被关旗陆撞见。
“恩,你当时哭鼻子的模样我现在还记得。”关旗陆取笑,眸光掠过她的侧面,“那之后你再也没有交男朋友,就是因为忘不了他吗?”
安之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大概过了一个月,当我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慢慢回想我和他的交往过程,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是对的。”
关旗陆眸光闪了闪,慢下脚步,“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牵牵小手,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亲热动作,应该说我们更象性格极其相近的好朋友,而不是恋人。”
“交往三个月,没有过任何亲热动作?”关旗陆不置信地停下脚步。
“恩,这很奇怪吗?”安之坦然看他,当时她和初恋男友确实就是那样。
关旗陆站定在原地,转过身来,幻变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安之骤觉心口慌乱,他已忽然将她按在树干上,双眸内似跳跃着火星,语气柔得出奇,“你的意思是,那晚在操场上我们一时走火……那是你的初吻?”
她脸色大红,别开了头,“你怎么还记得那个,我早忘了。”
“真的?”关旗陆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转回来,慢声确认,“你不爱他?”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非常奇特,黑瞳深处凝成噬猎之色的两道细线,让她清楚明白到他绝对不允许她的答案超出他的预期,而这动作背后的暗示让安之没来由地心口一阵酥麻,她说不出话,连头也不敢点,果然,他的下一句问话紧跟而来,“那你爱谁?”
双手向后环抱着树干,安之紧紧咬唇,想避却怎么也避不开关旗陆印落的吻,他密密吮在她的唇齿交咬处,仿佛先前无情扑猎不留余地之姿只是她的错觉,他温柔得不象话,极具耐心地柔哄,“告诉我,你爱的是谁?”
他不停歇的一遍遍诱陈,终于逼使她不得不直接面对自己的心意,此时此刻他与她共知着答案,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头翻起滔天巨浪,如被没顶卷入了再无力自救的狂潮旋涡,爱情被他调弄出如此绝世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