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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一样,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毙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着,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脏,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的一笑,说:“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丁?”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盗墓笔记·秦岭神树篇·南派三叔·第二章 六角铃铛
我凑过去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把楸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到面前仔细来瞧,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耳环四四方方,只有小拇指尖的大小,别人看了兴许还以为是路边摊上一块钱两对的便宜货,但是我仔细一看就发现,这其实是一只六角铃铛。
无论外形,颜色,除了小一点以外,与我在尸洞和海底墓中见到的那种一模一样。
他被我楸的咧起嘴巴,大怒:“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楸我耳朵,你再--再楸我就和你急!”
我这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问他:“这玩意也是从那墓里倒出来的?”
他拍开我的手,揉着被我楸红的耳朵,说道:“还能从哪来?老子--老子现在就剩下这--这家当了!你帮我瞅瞅,改天给我卖了!改天我也过好生活!”
我忙叫他给我仔细说说,他看我感兴趣,故作神秘,说道:“这玩意是我--从那粽子身上扒下来的,我老表说那斗是满清初的时候一个总兵的,这东西就戴--戴在他耳朵上,我看不错就顺下来了,怎么,这东--东西还有来历不?”
我看他问起来,也不隐瞒,就把鲁王宫和海底墓里的事和他讲了一遍,只见到他听得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被我说的一楞一楞的,半晌才感叹到:
“我的姥姥,本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也够我吹一辈子了,和你一比, 就啥都不是了。 你干的这事逮住就得枪毙呀,真是三年不见, 刮目相看。 ”
我被他说的得意详详,指着他的耳朵道: “不过奇怪了,这种铃铛诡异的紧。 只要一发声,就能蛊惑人心, 怎么你戴在耳朵上却一点事都没?”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物有类似。 我拿下来让你瞅瞅!”说着他便把耳环摘了下来。
我拿着耳环对着灯一照,又闻了闻味道,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情,说道:“难怪,里面灌了松香,这铃铛已经响不起来了,你小子命大,要是没有灌,你早疯了!不过——这东西既然是耳环, 就应该是一对,还有一只呢?”
“另一只在我老表那!”他把耳环又戴了回去,说道: “你要真喜欢,我那斗里还有四五只棺材没开,是一个家族墓葬。
埋得很深,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说不准还有类似的东西。 ”
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这请朝墓一来东西价格卖不高,二来地宫坚固, 三来我已经倒地怕了, 实在不敢再下去了,摇头道:“我这人命寒,这两次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交待了,我劝你最好也别动这心了。 这年头,还是安稳点过日子好啦!”
老痒闷哼了一声,说道: “话——话不是这么讲的,你他娘的有家里给你撑——撑着,干嘛都可以,我已经浪费三年时间了,你看我现在连手机都还没有用利索,家里老妈还指望我给她买套房子呢,我不动——动歪脑筋不行呀!我已经想好了,先在杭州待一段时间,接着还得去秦岭,怎么样也得先倒个十几万回来,这次我学得乖点,
到时候倒——倒到了些东西,你也帮我出手点。 ”
我说道: “你他娘的,你三年窑子白蹲了,我可告诉你, 出来再犯再进去可是二进宫,可是从重罚,你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直接被毙了。 ”
老痒挥挥手,表示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我看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非常坚决,又有点无奈, 问道:“你是不是家里出啥事的?你可别把我当外人啊,要是经济方面有啥问题,我能帮的一定帮!”
老痒苦笑一声, “拉倒吧你,你有多少家当我还不知道,要你掏个十万,八万你还能掏出来,再多我看你也够呛的!”
我一听,知道他家里果然出了事情,不过这人死要面子,我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的,心说他自幼丧父,老娘身体又不好,该不会他老娘出了啥事吧,就问他:“你娘现在怎么样?三年没见你,现在你出来了,她老人家肯定开心极了吧?”
我这话一出就看老痒眼一红,哽咽道: “别提我娘,一提我就心酸,喝酒喝酒!”
本来我是绝计是不会再去倒斗了,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料的不错,他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和他的老娘有关,可能需要一大笔钱,老痒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胆子大,就算我不陪他去倒斗,他自己肯定也会去地。
他又不懂行情,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这一来二去的实在太危险. 要是他真的再进去了,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就对他说道:“行了行了,那咱哥俩就再合作一次,弄个大斗倒了, 一次性搞定。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钱?”
他举起四个手指,
“四十万?”
“再加一个零!”
“四百万?”我张大嘴巴, “我的姥姥,你就算把你那总兵的墓连根拔了也没四百万,我真服了你,就这价钱,最起码得搞个汉墓。 ”
老痒一听我肯帮他,大喜过望,忙不喋的点头, “你说的我也懂,但那汉墓哪里有那么好找,我就不信你能找得到!”
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说道:“难找也得找,想发财哪里有这么容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去之后任何事都得听我的,放屁也得先通知我一声,听到不?”
这小子早已什么都听不进了,心早已飞到秦岭去了,一边给我添酒,一边拍马屁道: “那是那是,你老吴是什么人呀,你放个屁都是香的,只要能倒到四百万,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不要说不放屁,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我俩趁着酒劲,就把这事给拍板了。 接下来又扯了一会儿女人,胡天海地,喝到半夜,都到桌子底下躺着去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都在家休息。 找了几个在大学里搞网络的同学, 想找找那张照片到底是谁发到网上的, 结果忙活了半天,只查到这条信息来自吉林,其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那同学临走摞下一句话,说帮我找个真正的高手再去弄弄。 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希望,只能暂时就这么着!
老痒后来又来找了我几次, 问我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我根据这两次的经验写了张条子给他,让他去办齐了,还特地交待他:“咱这是要命的买卖,可千万别贪便宜。 凡是就挑最好最贵的买,你要是给我弄些水货过来,大家一起完蛋。 ”
嘱咐完我就先飞到济南,到英雄山找老海,把胖子那颗鱼眼石给老海看,老海看了之后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笑道:“这位爷,我这是卖古董的,你这东西应该拿到珠宝店去,让他们给你估价。 ”
我说: “这鱼眼石也是古董呀。 ”
他笑笑: “我也知道,你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货,这珠子要是镶在钗上, 或者镶在衣服上那就是宝贝了。
就这么一颗让我怎么判断,你说是古董人家也不大相信呀。
要不这样吧,我去给你搞支玉钗来,咱们把这球子给镶上去,看看能不能卖?我先给你点订金,你把东西放我这,识货的人自然会出好价钱。 ”
我一听也觉得没有其他好办法,只好先这样办着,抄了个手机号码给他,拿了他二十五万订金,就灰溜溜的回杭州了。
开往西安的长途卧铺汽车上,我和老痒并排两张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
本来我打算直接坐飞机飞到西安再说, 可我没三叔那么大的面子,一大包违禁品卡在安检口子上,只好换坐汽车, 而且只能坐私人承包的大巴。
这车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下高速,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无聊的紧,我就和老痒瞎侃,说那地方可能有个汉墓,这地方可能有个唐陵,说的老痒恨不得中途下车去挖。
老痒问我要不要去三年前倒的那个斗看看有什么东西剩下,说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