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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抬起他那呆滞的目光,毫无兴趣地看看周围说道:“他们嘲笑我了。我那荒谬的秘密他们原来并不需要……嗯,是啊!……不需要……”
“咳,您怎么说这种话?您以为我听得懂吗?”
医生面对着墙,坐在紧靠墙壁的一张椅子上。在他面前一张被打开的列维坦的油画上放着一推手稿,那是从克列诺夫教授的那个秘密柜子里取出来的。
这是什瓦尔茨曼医生。他和过去已有所不同,现在已不戴夹鼻眼镜,而是戴角质镜架的眼镜了。眼镜戴得很稳当,不论医生的脑袋怎么转动,眼镜再也不会掉了。
“这该死的秘密我随身带了它多少年,现在相信原来我是带了一堆应当抛弃的废料!”
“喂,假如您就这么去讲课,我一定向您的学生们表示深切同情。请您说说看,究竟是谁不需要您的材料呀!”
“她不需要,这位年轻的小姐……”
教授突然哽住,说不下去了。
“哪一位,哪一位小姐?”医生站起身来问道。
他右手的衣袖是塞在口袋里的。
“那位……那位小姐……”
教授开始沉默了。
“那部长呢?还有非常委员会,还有人类呢?”
教授沉默。
“您,看来,难以回答这些问题,最尊敬的!我知道。可我还要向您提一个问题。我详细看过了您的一些笔记。您的科学就不大在行,不过,您是怎么会成为这么个大房产主的呢?”
“什么?您怎么说这种话?”克列诺夫十分惊讶。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您会有这么一笔大地产。”
“嗯,是啊!……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
“看来,大概就是这些。”
医生开始用左手笨拙地逐一查看摊在打开的画面上的那些文件。最后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那一张,就把它拿到教授面前晃动。
教授接过那张纸,找到了眼镜。
“马特罗索夫刚才来电话。四十分钟以后他将飞往丹麦,要我转告您。已责成他到那里去设法搞到某种镭-德耳塔……”
教授看完以后,对着医生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他猛击自己的前额:“多糊涂!多么糊涂的人啊!”
“怎么回事?您为什么授予自己这么一个学位啊?”
“好一个糊涂人啊!……医生,请您马上穿好衣服!请您告诉我您的大衣在哪里,我帮您穿!”
“我自己能穿。也许,您以为我是一个残废人?不过,您要赶到什么地方去呢?”
“去飞机场,医生!到飞机场去!”
“喔,您不是见到过这位年轻人了吗?现在他需要的是飞机场!”
“我请您不要耽误我的事!”
“请允许!……”
“嗯,是啊!……我现在什么也不允许,最亲爱的医生。我们赶快走。我们得赶上马特罗索夫并把这张纸交给他。”
教授用颤抖的双手为医生披上了大衣。
一架红色飞机伸展开自己雪白的折叠式的机翼。飞行员马特罗索夫作为一个旅客在帆舱内占了一个座位。
机场场长,一个高高个子,有火红色连鬓胡子的人朝舱内看看,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你瞧,老弗,可能会无缘无故碰上什么的,那时就向上飞,发无线电报。人家开始射击,你也别去打,象一块石头那样往下沉——你就着陆好了。记住,你是运送一位外交人员!明白吗?”
“明白了。”
“就这样吧!”
飞机周围聚满了飞行员和外交部的工作人员。马特罗索夫在听临别赠言。
“起飞!”
克列诺夫教授在地铁的空空的车厢中来回折腾,辗转不安。什瓦尔茨曼也不亚于他。
“但愿不要迟到!但愿不要迟到!”教授低声地说。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医生喊道。
“您只要想一想,最最亲爱的:能拦住飞机这件区区小事是关系到拯救人类的大事啊!”克列诺夫说,他简直想把胡子都拔出来!
“您,也许以为……”医生刚说开了头,就沉默下来了。
火车驶近“航空港”站。什瓦尔茨曼医生和克列诺夫教授竭尽全力想打开还锁着的风动门。
飞机平稳地离开了地面。人们挥动手臂和帽子。送行的人中谁也没有发觉在机场上飞奔的两个老人,他们边跑边挥手。在一般的纷忙之中,这是常见的事。
当教授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机场场长那里的时候,飞机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儿了。
“尊敬的!……我想请求……赶快……尽快把飞机召回来!”
“什么?让超高速飞机返航?您疯了!”
“没有的事!”及时赶到的医生喊起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教授搭脉。“很糟糕,”他气喘吁吁地说。
机场场长莫名其妙地听两位老人争先恐后地说。接着,他快步走向无线电报室。
所有在场的人都很惊讶,他们作了种种猜测,但谁也说不详尽,为什么要飞机返航。
很快,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几分钟后,一架白色翅膀向厉舒展的红色飞机降落在停机坪上了。
克列诺夫大步流星地向尚在滑行的飞机走去。医生踏着碎步跟在后面。
飞机刚刚停住,教授就登上了客舱,对马特罗索夫解释了好久,并把多年来保存在他秘密保险柜里的陈旧不堪的一些文件交给了马特罗索夫。
飞机上的电视电话同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接通了。部长感谢教授并向马特罗索夫下达了准确的命令。他的形象从屏幕上消失了,但是飞机并未起飞,在等待公证人办完某些手续。
一个小时以后,飞机才准备重新起飞。机场场长怒不可遏,但马特罗索夫却慢慢吞吞,他想对教授说些什么。也许,按照他自己的习惯正在脑子里数数呢!
“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他终于说话了,“对不起……您能见到玛丽娜·谢尔盖耶夫娜吗?”
教授面有愠色,咬着牙,皱着眉头生气地看了一眼。
“嗯,是啊!……嗯,是啊!……”他说,接着又看了一下马特罗索夫。
不知道他从马特罗索夫脸上看出了些什么。此时,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些怎样的回忆,也许,他想起了莫德……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些病态的皱纹,蓬乱的眉毛挂得更低。猛然间,他按美国的姿势敲了一下马特罗索夫的肩,精神抖擞、十分快乐地说:“好!代您向玛丽娜·谢尔盖耶夫娜致意!”然后他走出了机舱。
机场场长再次地打开舱门,向马特罗索夫喊道,“反射电台!反射电台!”
马特罗索夫亲切地挥手。舱门啪地一声关上了,推进器发动了,接着,飞机平稳地沿着草地向前滑行。
第五章 神圣的法律
西兰岛弗雷德里克城堡脚下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湖。宫殿的灰墙就象层层阶梯似地一直通到平静如镜的湖面。高耸入云的八角塔楼直插至湖底。公园的这一古老的宏伟建筑在透明中映出的隐约可见的倒影在微微地颤动,浓密的绿荫象流苏似地围在四周,犹如悬挂在空中的海市蜃楼。
这是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在湖边建造的丹麦的凡尔赛宫。他爱观看宫殿,喜欢在自己脚边看到宫殿上面的天空。
不过,近来湖中的倒影完全变了样。永不停息的怪风使平静的湖面盖上一层皱折似的粼波,使悬在空中的城堡颤动起来,摇摆起来。
风儿哀怨似地吼着,好象要同大地诀别;它攀住一些树枝,绝望地投入水中,使塔楼也战战兢兢,摇摆不定;它还哀伤地扬起小路上的沙土,然后象撒烟灰似地撒在那些走进弗雷德里克城堡的沮丧的人们的头上。
丹麦王国的一些大臣们郁郁不欢地走进国王的宫廷。非常会议的议事日程不长,但任务艰巨:
1.关于丹麦破坏同盟国的团结问题;
2.丹麦拯救世界的措施。
大臣都到齐了,宫廷里开始了不愉快的讨论。
风仍在怒吼,仍是那样一个拖长的、没完没了的调子,将空气吹向人所不知的远方。
一部小轿车几乎与大臣们同时到达宫殿。车中坐的是民主阵营各国政府的特派全权代表马特罗索夫。
此刻,在宫殿的古老大厅里一位忧伤而有文化素养的小老头报告说,西方军事团结机关中提出了一个问题,即丹麦叛变性地推卸了它历来向英国提供肉类和乳制食品方面所承担的义务。
“问题在于,”首相继续说道,“手中集中拿捏国内几乎全部出口物品的彼得森先先生突然将丹麦的全部储存物品售给了魏尔特先生。”
“魏尔特?”许多大臣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身体肥胖